按辈分来说,沈墨泽得叫他一声表哥,辈分更低,应该他主动叫人,可有时候,辈分也没有身份重要。
可惜叶铜仁不懂。
“表妹夫?一个病秧子也好意思做我表妹夫?”叶铜仁扒开王淑兰,走到沈墨泽面前。
傲慢无礼的目光毫不避讳的在沈墨泽身上打量。
叶南栀心里一沉,缓缓看向一旁的男人,他不会生气吧!
万一气坏了可就不好了。
只见他白皙修长的手指,一直在桌子上拨弄着白瓷的茶杯,看起来很平静,不像生气的样子。
“你这臭小子,你胡说什么,这是沈少爷。”
“我知道,不就是投胎好,有几个臭钱吗?不对,沈家都不喜欢这个病秧子,将他放在另外一处自生自灭,他怎么还好意思叫沈少爷?”
叶铜仁越说越过分,声音大的想装作听不见都不行。
叶南栀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
“我说的不对?”
“你似乎对我们沈家的事情很了解?”
白瓷的茶杯被修长的手送到唇边,他嗅了嗅,似不满意,又放下了茶杯,淡定的态度始终没变过。
“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你要是没钱,你觉得叶南栀会嫁给你这个短命鬼。”
说沈墨泽短命,是叶南栀的底线,她握紧了拳头。
“你说对了,我就是有钱,有本事……你也让个女人因为钱嫁给你呗!”
他生下来就是含着金钥匙的,自带炫富技能,叶铜仁就是没钱,你说气人不气人。
“你……你有钱又怎么了,还不是活不过三十岁。”
“叶铜仁,你给我滚一边儿去。”
叶铜仁一再的挑战她的底线,叶南栀无法忍受。
在这方面,她特别固执。
有时候沈墨泽都不懂,别人只是说说而已,她何必这么在意。
“要滚也是你滚,这是我的家,我想怎样就怎样,我说错了吗?这男人难道不是个病秧子,短命鬼?”
“叶铜仁,你……”
在叶南栀快要忍不住准备动手时,一双冰凉的手突然握住了她。
“他说的没错,我确实是病秧子。”
叶铜仁耸耸肩,看吧,他没说错,沈墨泽自己都承认了。
那双狭长而深沉的眸子忽然眯了起来,“不过你敢保证自己一定不是个短命鬼吗?”
叶铜仁一愣,没听明白他的意思。
他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是短命鬼?
除非……遇到天灾人祸。
“卧槽,你这是咒我。”
“这是咒吗?”
这不是诅咒,而是这个结果是可以控制在他手心里的。
以沈家的力量,找个人无声无息的干掉叶铜仁,还是能做到的。
叶铜仁双腿一抖,恐惧瞬间朝他袭来。
沈,沈墨泽……不会要杀他吧?
不,不可能,这男人没这么大的本事。
这个想法给了他一些胆子,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你这个病秧子,竟然敢诅咒我早死,嘴巴这么毒,难怪要短命。”
叶铜仁在气头上,越说越过分,要不是沈墨泽一直按着她的手,她已经忍不住要动手的。
能用手解决的事,绝不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