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林之初准时出现在与人约定的茶楼里见面。
推开门的一瞬间,原本坐在包间椅子上的仲思离站了起来,还没有开酒就被林之初的手势打断了,等人彻底离开之后,林之初这才坐下。
“想说什么,直说就行,这里有没有什么外人。”林之初端起我自己面前的一杯茶,轻啜了一口,感觉不错的点了点头。
仲思离将这段时间,山河酒庄的发展情况一一向林之初汇报,“我觉得我们酒庄一开始就走中高档的路线,是不是有点儿太过于吃亏了?”
“在浔阳市走中高档路线,都吃不开的话,那又怎么能走向整个华夏呢?
这定位一开始就太低的话,那以后就算在整个华夏开遍了连锁店,你也很难再将品牌的形象提升上去,让它完成低端到高端的一个消费转折。”
没有理会仲思离的反应,林之初站在包厢的窗边儿,俯瞰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脑海中一个计划的雏形已经出现了。
“阿初,你怎么一只盯着这条街看啊?”仲思离转头朝着外面看去,然他也没有发现这里到底有什么不同之处。
“这条街也就晚上能够热闹热闹了,身后靠着浔阳市最大的古玩市场,客源众多,可以说是个上好的地段。”
“这条街不错,那就趁着现在引入投资,相信在经济快速发展的带动下,这条街很快就会繁荣起来,现在买下铺子正是好时机。”林之初一边儿说着,一面问道,“仲思离你觉得,多少启动资金合适?”
他仔细盘算了一下,“若是开茶楼的话,里面的各种装修,还有茶叶以及茶具,像模像样开起来少说也得五百来万吧。
阿初,我先跟你说好啊,山河酒庄目前还没有这个资本,所以这钱的话……”
林之初一笑,“没问题,我那里还有几件物件,你回头跟我去看看,拿去拍卖行。”
仲思离一愣,好半天没说话,只是盯着她看。
“你小小年纪,竟然就敢……自己玩儿这些东西?”
“我师父从小就交给我,而我的那些东西也在我师父那里存着,改天给你送过来。”
“你、你的那些东西,你怎么能保证都是正品的?”仲思离震惊了,觉得自己心脏病要犯了,“难道,你是找鉴定人员都看过了?”
林之初笑而不语,回到位置上垂眸喝茶,算是默认。
抬头见仲思离捂着心口,一副马上就要倒在地上的神情,她又笑了笑,“其实那几件儿东西,也并不是太值钱。”
“我知道了,不过阿初是看好了哪家店铺,我再给你好好打听打听。”
“嗯,就是斜对面的那家茶楼,看着生意惨淡,惨不忍睹。
至于山河酒庄的事情,平时要劳烦你打理,那就给你算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吧。
毕竟我还不到注册公司的年龄,山河产业的一条生产销售链条,都归你管。
你说自己没有压力,那纯属是开玩笑。”
百分之十八的股份,对如今的仲思离来说,那就是天上掉馅饼,猛地砸中他啊!
哪怕是百分之一,他都不会拒绝,况且他看上的根本就不是这个小小的山河酒庄,而是林之初这个人。
他有种预感,眼前这个女孩子的成就绝不会止步于此,要知道,她今年才十五岁。
“对了,阿初,你要在这里开茶楼,那可有找到善于经营这一方面的人吗?”
林之初看了他一眼,笑着喝茶,却看向外头,答非所问道:“这找人的事情,已经托付给了别人,问题不大。”
仲思离愣愣点头,“阿初,我很好奇,你家里人知道你这么厉害吗?”
林之初笑着转过眼来看着他,“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不管我在外面怎么的变化,我自始至终都是我,林之初。
放心好了,我不会在这物欲纵流的世界里迷失了双眼的。”
听到了林之初的保证,仲思离这才松了口气。他真的不想在山河酒庄发展的关键时期,突然来了一位自称是某某的亲属,然后在酒庄里指手画脚的。
看了一下手表,已经是晚上十点了,林之初伸了个懒腰,“行了,那我就先回学校……”
话还没有说完,仲思离就笑了,“阿初,你不会是忘记了,浔阳一中的门禁,晚上九点半啊!
你这个时候回去的话,一定会被通报批评的,不如去酒店住一晚上,等明天再回去。”
林之初摇了摇头,“我现在可是未成年,连身份证都没有,更不要说去酒店开房了!”
仲思离无奈的摇了摇头,“有我在,总不会让我的小老板睡大街的。”
最后还是仲思离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大的双人床房间,并且将林之初送进去后,自己又匆匆开车离开。
第二天清晨,仲思离就买下来对面的门面,并且将消息放了出去。
浔阳市的拍卖会刚刚结束,电视报纸上全是拍卖盛况的报道,一时间掀起了古玩收藏热潮。而仲思离趁着这股热潮,宣布自己也有古董要拍卖,为了周转资金在古玩界掀起了一场不小的风波。
许多人不相信,偷偷跑来看,见他当真买下一家很大的店面,忙里忙外地搞装修。而拍卖会当天,他和京都某集团的董事长坐在一起的消息也不知被谁给捅了出去,一时间,陈满贯真的要东山再起的消息震惊了许多人。
以前那些生意上的朋友又都纷纷冒出了头,祝贺之余旁敲侧击是不是跟京都某集团的关系,都被仲思离给圆滑的打太极了。
仲思离在商场也算老将了,对这些朋友的出现并未表现出厌恶,反而热诚相迎,就像没有之前自己落魄时众人避而不见的事,但对于和香港方面的关系,他却是打太极给忽悠过去,没叫这些人讨得一点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