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殇，就那样站在门外。
他一身绯衣很皱，沾着路上挡路玄兽灵兽的血。
他压抑着克制着，还是重重的咳嗽，腰都挺不起来，甚至双腿开始用不上力，好像随时会摔倒。
可即便这样。
他还是望着帝曦。
隔了一道门，他用灵识感知着她，一双眼也深深关注的看着她的方向。
夜殇很想他。
云上邪更想她。
那天她拼命冲来的样子好美，比现在的模样还美，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真切切印在她的眸子里。
那一刻，帝曦只当他是云上邪。
这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会为了他义无反顾去拼命。
可她会。
她喜爱被诅咒的黄泉花，也会温柔对被诅咒的他。
她那么的好，可他越来越配不上了。
“咳咳咳……”
一声赛过一声的咳嗽声里，夜殇感觉肺都要咳出来了。
他真的努力在忍，可身体实在没出息，它很累很疲倦，甚至开始崩塌。
夜殇扶着墙，指尖都在发颤。
他掩唇，重重的咳，倔强的盯着门。
那小家伙怎么就不肯妥协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他就什么都给她。
他可以给一次命，就可以给两次给三次，只要她肯主动来。
他实在很害怕，害怕被讨厌，害怕被抛弃，害怕从她眼中看到不堪的自己。
所以曦儿，可不可以帮帮我，让我有说服自己再纠缠你的理由。
只要主动一次，哪怕一步都好。
夜殇拼命的克制也拼命的咳，他那双暗淡的金眸开始发红发烫然后开始濒临绝望。
他好像坚持不住了，可他怎么就不敢推开门。
他是云上邪没错，可他也是夜殇。
只要是夜殇，就可以逼她迫她，就能要她永远待在自己身边。
像是这诅咒一样，永远束缚他的身魂，不得解脱，而他会甘之如饴，至死方休。
这天下啊，这天下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帝曦。
他真的好想要她，要她为自己笑，为自己哭，让那双孤寂苍夷的眼里只有他。
夜殇用尽力气，想要推开门。
可他，好像不行了。
心脏在剧烈的瑟缩，那股能量又开始肆无忌惮的侵蚀他，吞噬着他的一切。
夜殇眼前一片天旋地转，可心头更多的是绝望。
为什么他想要什么都会被剥夺，他只是想要见见她而已，这也贪心吗……
药老眼睁睁看着夜殇就那样倒下去了。
“主上——”
“云上邪——”
夜殇倒下的那一刻，帝曦猛然开了门，她能感受到血契传来的危机。
他在这里。
很危险！
帝曦想都未想，就冲了出来，就这样她感觉怀里一重。
没了灵力阻隔，夜殇的身影就那样凭空出现。
夜殇一身绯衣如火，烫的帝曦心疼。
当脸上的面具掉下来，露出一张恐怖的脸，夜殇用仅存的力量试图挡住。
“曦儿，不要看……”
沙哑的尾音一点点消失，他很努力了，可他怎么都挡不住。
“闭嘴，不要说话！”
帝曦有些慌，夜殇体内的能量快要四散出来了。
“主上他……”
药老刚开口，帝曦冰冷的目光就射了过去。
“他胡闹，你们做属下的也跟着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