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羡扣着苏若夏的手，十指相扣，牵着她往月色里走。
苏若夏靠在他身上，慢慢挪动着脚步，跟着他在小区里散步。
“你先说，对不起我什么？”苏若夏好奇问道。
“对不起我背叛了你，早上不应该开着布加迪去见你。”楚羡笑道。
苏若夏站住脚，白他一眼，“你这是在笑话我吗？”
楚羡又把她拉到怀里，手揽着她的肩膀继续往前走，“开玩笑的。对不起你，是因为是我把戚洛洛的事告诉了二叔，害你停职的。”
“算你还有点你脑子。”能猜出来她生什么气。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要告诉我爸？我又不是没分寸的人。”苏若夏质问道。
“若夏，可不可以空出点时间，我和星星都想陪在你身边每一天。”
楚羡放低了声音，带着点乞求的眼神，一瞬不瞬地望着她。
苏若夏不忍拒绝，剩下的时间，她确实想留给最重要的人。
“好。我已经推掉所有工作了。”苏若夏承诺道。
楚羡满意地摸了摸她的头，“好。那轮到你了。你对不起我什么？”
苏若夏停住脚步站定，仰头看着楚羡。
光线不甚明朗，楚羡的俊脸上像是加了一层朦胧的滤镜，但挡不住他看向她时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温柔。
“有件事，我想跟你谈谈。昨天，宋霍霆给我打了个电话。”
楚羡一听，立马紧张起来，他问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妈妈的精神失常，和你天生就有的X病毒，罪魁祸首都是我妈。我妈利用了你妈妈，把你妈妈当成了一个试验品。”苏若夏如实说道。
楚羡怔了怔，看着苏若夏眼神里的愧疚，心里一阵刺痛。
“你信了？”楚羡拿捏着自己的语气和音量，不让苏若夏有丝毫觉得他是在怀疑她。
她信了吗？在没有找到证据证明之前，她多多少少是信了宋霍霆的话，不然心里也不会跟着那么不安。
“别信他。宋霍霆不是一个正常人，他所有的话都是带着目的，没有任何可信度。还记得我给你那本相册吗？宋清心一直留着你妈妈的照片，对不对？如果真的像宋霍霆说的那样，她还会留着你妈妈的照片吗？”楚羡细细说道。
楚羡的话一下点醒了苏若夏，是的，宋清心保留着苏玲珑的照片，还多次跟楚老夫人提及苏玲珑，她还为了楚羡去找过苏玲珑，甚至留下遗书指明让身为苏玲珑女儿的她来救楚羡。
这所有的表现，都不像是一个‘被害人’该有的表现。
宋清心哪怕精神失常，她也没有记恨上苏玲珑。
“她们是好朋友，甚至还给我们定下了口头婚约，这说明什么？她们之间没有隔阂。”楚羡总结道。
苏若夏一下豁然开朗，楚羡说的很对，是她差点被宋霍霆的话蒙蔽了。
“你怎么这么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苏若夏抬头夸道。
楚羡笑了，捏了捏她的小手，“是你太爱我了，所以一下慌了神，对不对？”
“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苏若夏心思放开，“刚刚你跟咱们女儿在说什么？”
楚羡幽幽叹息一声，然后转身，把头垂在苏若夏的肩膀上。
“我现在后悔带她去公司接受熏陶了。”
“怎么了？”
楚羡哀道：“她让我先做三个月的实习爸爸，表现好才给我转正。”
扑哧——
苏若夏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摸了摸楚羡的头，顺了顺毛。
“小楚，好好表现，你一定可以顺利转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