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夏一动不动，站在原地望着楚羡，眼里是探究。
楚羡回神，敛了敛气势，朝苏若夏伸出手，“若夏，过来。”
他的语气里加了温柔，眼神里也有了温度。
苏若夏这才抬脚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
苏若夏的问话还没全出口，她走到楚羡跟前，看到了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画面里，一个年轻的女孩被几个男人压在沙发上。画质不是很高清，但是女孩的脸看的十分清楚，像极了苏若夏的脸。
“你怎么有？”苏若夏反问。
楚羡拉她坐下，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四目相对。
“说说，怎么回事？”楚羡小声问道，怕再吓到她似的。
“一定要说吗？”苏若夏垂眸。
楚羡第一次在苏若夏脸上看见她退缩逃避的眼神。
楚羡又抱紧了她三分，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说道，“告诉我，我想知道。我们说好了，彼此没有任何隐瞒。”
在海城梨苑那三天，楚羡跟苏若夏说了很多话，所有的事情，她想知道的不想知道的，楚羡都毫无隐瞒地告诉了她。
苏若夏低头靠在楚羡的怀里，呼吸微微起伏。
楚羡没有催促，可心里无比心痛。像她这般洒脱的性格，今天却这般拘谨和犹豫，这必然是件痛苦的事情。
“视频里那个人是我，六年前的我，那天我去凌家，给凌宽治病……”
……
凌宽从酒吧出来，裹着毛毯在车上吹着暖风空调死死煎熬了两个小时。
冷汗湿透了他的衣服，但终于这一波的折磨熬了过去，凌宽体温恢复正常，也就在这时，他才意识到腰间的疼痛。
凌宽摇下了车窗玻璃，让司机上车，就近找了个诊所处理伤口。
伤口不是很深，没有伤及筋骨，消炎处理包扎起来就好。
“查到那个女人的身份吗？”凌宽问下属。
“七少，我们的人跟丢了。”下属战战兢兢回道。
凌宽勾唇笑了笑，“算了，不用查了。”
“是，七少，还有件事，你看看。”下属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去。
手机里是一段监控视频。
“这是我们在暗网监控凌则的人时截获的。”
凌宽看了监控一眼，瞬间，脸比刚才毒瘾发作时候还要冷。
“七少，按你的吩咐，我们已经扒了凌则的衣服，把他丢到了记者面前。”下属道。
凌宽阖眼，咬牙忍住心中的怒火。仅仅是让他出丑哪里够，他恨不得拿把刀一刀两洞扎满凌则全身。
可是……
嗡嗡——
凌宽的手机震动了一声，他拿出来一看，是苏若夏给他的信息。
【留着人，让他们月底大婚，仇我自己来报。】
凌宽看了一遍又一遍，她说她要自己来。
【好。】凌宽回道。
回完信息，凌则丢了手机。
“那凌则手里的原视频毁掉了吗？”
凌宽最关心这个。从凌则白天说那句话开始，凌宽就让人全面监视着凌则和凌则身边的人。
“我们的人下手时，凌则的人已经被黑了。技术比我们高好几个等级。”
“查到是谁黑的吗？”凌宽皱了眉头。
“黑客X。”
“哪个X？”
“小x。”
凌宽一听，脑袋突然一亮，想起了什么事。
全球黑客有个排行榜，九年前，突然冒出来一个代号‘X’的黑客打败了原来的第一名，X占据榜首。
前榜首甘愿臣服退居第二名，并把自己的代号改成了小‘x’。
后来的许多年，有无数的黑客想要挑战这凭空出现的大X，但都被第二名的小x拦在门外。
一直屈居第三名的凌宽就曾在黑网上给第一名下战书。
大X没接，小x接了，并放话，“要挑战第一名，必须先过了他这个第二名。”
这个排行榜一年一变，但，九年间大小X的位置从未改变，大小X成了这榜单外的神隐，第三名成了黑客们的‘最高’追求。
“原来，他们九年前就认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