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墨一口气继续说道，“莫千，你给我个回答。你是不是讨厌我？如果是，你告诉我，我马上离你远远的，再也不来骚扰你。”
莫千哑口无言，她在心里问自己，自己真的讨厌他吗？
见莫千沉默不回答，沈子墨很失望，“我明天就回海城，你多保重。”
他起身，准备离开。
“沈少……”莫千开口喊住了他。
“你再坐一会，我有话想跟你说。”莫千缓缓说道。
沈子墨看她认真又纠结的神色，转身回到了座位上坐下。
莫千低头抿唇，沉默着，似乎在做什么大决定。
沈子墨默默看着她，没有催促。
静默五分钟后，莫千又喝了一杯酒。
她双颊染上红晕，放下酒杯，抬头看向沈子墨，终于开口道：“你以前问我有没有过男朋友，我说没有。我确实没有。不过，我以前有过一个女朋友。”
沈子墨听清了话，惊地抬头看向莫千，心里惊涛骇浪，难道莫千喜欢女人？
一想到自己完全没了可能，沈子墨脸上立马浮起绝望。
莫千继续说道：“你知道双性人吗？”
“双性人？”沈子墨知道，双性人又叫雌雄同体人。
难道莫千是……双性人？沈子墨又是惊得半响没有回神。
“20岁以前，我一直是个男人。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是个女人，但是我的过去，和我不够完美的身体，注定没办法像个正常女人一样结婚生子。沈少，我不适合你。”
莫千隐藏住自己的悲伤，尽量用冷漠的声音拒绝他。
沈子墨还没回神，莫千起身，先一步离开了酒吧。
虽然苏若夏跟她说，她的身体很好，各项指标都正常。可是，双性人的基因已经注定染色体基因是不健康的，这极有可能会遗传到下一代。
她的痛苦，就在她身上终止就好了，何必荼毒下一代。
……
青松阁，饭局已经进入尾声，一行人散场准备离开。
邵文白要开车送汪浩宇穆筱雪孟达回学校。
“穆筱雪呢？我先送你们回学校。”
“刚刚说去洗手间了。应该快回来了。”
“不会是迷路了吧，你们去车上等，我去看看。”
青松阁很大，为了私密性格局曲曲折折的，穆筱雪一个乡下姑娘第一次来这种高级的地方，邵文白担心她犯怯真的迷路了。
卫生间那头，穆筱雪站在洗手台前洗手。
一个打扮张扬的年轻女人把头凑到她跟前。
“诶，孔小真，这不是你姐姐孔筱雪吗？你姐姐也在这呢。她不是去乡下了吗？”
另外一个女人从厕所隔间里小跑出来，看见慕筱雪愣了一下，然后反应极快地去抓慕筱雪的手。
“姐姐，真的是你？你回临城了？你回临城怎么不跟家里说？”
“你们认错人了。”
慕筱雪嫌脏，抖开了孔小真的手，冷着脸侧身离开。
慕筱雪头也不回走到了卫生间门口，孔小真追了出来，再次拉住了她的手臂。
“姐姐，今天是高中同学聚会，你也来吧，大家都很想念你，刚刚还提起你呢。”
慕筱雪冷笑了一声，“跟我一起吃饭，不怕我下砒霜毒死你们吗？”
“姐姐，你干嘛说这种话。我相信那件事不是你做的。”
“你当然相信，谁下的毒，你比我更清楚。”
孔小真的朋友跑出来，“小真，你跟她这么客气什么？喊什么姐姐呀，她早就被你们孔家除名赶出去了。她就是个变态杀人狂，你快松开她的手。”
“慕筱雪。”邵文白喊着她的名字跑了过来，“走了，要回去了。”
邵文白走近，孔小真和她朋友的视线在邵文白身上打转，邵文白是学校负责人，一天到晚都是西装革履的，乍眼一看很像是有钱人。
邵文白感受来人探究的视线，问慕筱雪道：“你朋友？”
“不是。”
慕筱雪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开，邵文白跟了过去。
“孔筱雪是不是傍大款了？她被扫地出门两年了，哪来的钱来这青松阁消费，肯定是被男人包养了。”
“不是吧。她应该不会这么下贱。”
“跟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看她上没上那个男人的车。”
孔小真半推半就地跟着朋友跑到了大门口，刚好看见慕筱雪上了一辆保时捷商务车的副驾驶，男人上了驾驶座。
“看见没，孔筱雪跟这个男人走了，铁定是被包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