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苏若夏还在吃饭,楚羡就来秦家了,一起来的还是黑龙和黑黑龙,开了两部车。
秦峦看见楚羡,什么都没说,直接把人叫进去了书房,不知道要密谋什么。
“黑龙,你们两个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是怎么了?”苏若夏发现了两人掉色盘一样的脸。
“大小姐,”黑龙喊了一声,声音里全是委屈。
“怎么了?”苏若夏一惊。
“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回去呀?小少爷他老是用弹弓欺负我们。”黑龙告状道。
苏若夏拍了拍脑袋,她一开心,把皮皮虾这个惹事精给忘了。
皮皮虾为什么叫皮皮虾,就是因为是加倍的皮。皮到临城没有一家幼儿园愿意‘收留’他,皮到文月请私教,一个月要换一个,皮到文月不得不三个月搬一次家,因为街道小区所有人都投诉她,没有人愿意和他们做邻居。
“别伤心了,等我回来,就把他送走,送回临城去。”苏若夏承诺道。
黑龙两个一听,满心欢喜。
早上九点,秦峦带着苏若夏出门了。父女两坐一辆车,楚羡一辆车,头尾还有两辆坐着保镖。
“爸,咱们这阵仗是不是有点大?怎么还带着保镖?”苏若夏疑惑问道。
“距离有点远,我们过去得下午了,估计得住一晚上,明天再回来。晚上在陌生地方过夜,我不放心。”秦峦认真说道。
“哦。”苏若夏没有反驳,只当这是秦峦身居高位必备的措施。
再回小渔村,苏若夏心情很好。她记事早,四五岁的事情还记得很清楚。
一路上叽叽喳喳跟秦峦讲小时候的事情。
“渔村里只有一家幼儿园,叫蓝鲸幼儿园,我小时候最喜欢幼儿园的花花老师。她很温柔,还会弹钢琴,别人都叫我若夏,只有她会叫我苏苏,她说话声音好好听。”
“村里的人都很好,妈妈教村里的人从大海里选材炮制药品,让村里的人都多了一分收入,大家都很喜欢妈妈和我。除了村头的张小兵家,爸,我最讨厌张小兵了。待会要是看到他,你帮我狠狠教训他。”
“哦?”秦峦被苏若夏难得的孩子气逗笑,“你说说,你怎么讨厌那个张小兵了?他欺负你了?”
“他很坏。小时候过儿童节,花花老师给我们排练节目,爸,你知道的,我很聪明嘛,我学得很快,花花老师教我弹钢琴让我上台表演。他嫉妒我,然后在钢琴的琴键上藏了一块刀片。”
“那你受伤了?”秦峦紧张起来,伸手去检查苏若夏的手指。
“我没有,那天我肚子疼没去练琴,但是花花老师的手被划伤了。”苏若夏气愤道。“爸,张小兵是不是很坏?”
“你确定是他故意放的刀片吗?”秦峦反问道。他是一个严谨的人。
“他自己当众承认的。”苏若夏回忆道。
“那待会我们要是碰见他了,我们观察观察,那时候小不懂事,说不定他现在也是个优秀的好同志呢。”秦峦说道。
“嗯,听爸的。”苏若夏靠在秦峦的肩上,乖巧听话。
中午差不多十二点多,苏若夏他们抵达了小渔村,然后在苏若夏的指挥下把车开到了以前她们住的一栋半旧自建小洋楼前。
小洋楼周围都围着一圈花圃,花圃里种着蔷薇月季这些常见的花花草草,没人打理长得很凌乱,却生机勃勃的。
秦峦下车,驻足观察着小洋楼的一砖一瓦,脸上浮现复杂的神色。
这个地方,他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