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孩子们的衣服、被子什么的,萧彤钰之前还是能缝几针的,奈何谁都不让她动手,她又嫌弃一针一线缝的龟速,便妥协了。
虽然她之前做衣服的时候,也是一针一线的缝,但没怀着宝宝的时候有耐心,而现在除了每天必须的走路之外,好像做什么事情的耐心都没有了。
尤其关于缝纫机的事情,已经让萧彤钰越来越无比的怨念,可是关于缝纫机,太具体的她又说不明白,真真是急死个人了。
而且许多时候,萧彤钰都得体会那种,明明已经习惯了飞行,却不得不一步一步走的感觉,真是让人抓狂啊!
但对于幺妹她们这些本地人而言,这已经是飞跃性的进展了,不然就他们之前做的那种,又宽又大的衣服,缝制起来更麻烦,更费力,当然也更费时间。
幺妹曾经和萧彤钰说过,他们家之前曾经接到过,特别复杂的衣服,要十几个绣娘一起工作,还得几个月才能完成呢。
如今她们都可以单独完成一件衣服,已经很好了,而且有了更细致的分工,成衣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了。
其实对于这里的衣服,萧彤钰真的是敬谢不敏,感觉上并不是为了经济实用,而是为了费布,清洗的时候还费力费水。
有钱有势的人穿便算了,有银子支撑不怕浪费水,有人给洗也不用自己费力。但穷苦人也这么穿,实在是太浪费了。
所以她果然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啊!哪怕过了几年富家子弟的生活,骨子里的东西也没办法改掉。
而且那种,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了好多件的衣服,究竟是为了什么?
这冬天还好,夏天怎么办?还不捂出热痱子吗?万一再中暑呢?
而且最让萧彤钰疑惑的是,穿这么多要上个厕所,得多麻烦?
这里可没有现代的那种厕所,全部是用木板钉的茅坑,但若全是木板也还好,偏偏下半部分是木板,上半部分是毛草,这衣服穿着一进去……
呵呵,完全不能想象。
是不是上个厕所的同时,还把厕所也打扫了一遍啊?
萧彤钰现在穿的服饰,已经很接近现代,又因为经常女扮男装,头发也就是丸子头,基本没梳过什么当地的发饰。
也许在其他地方,会让人感觉怪异,但在雄县,因为这几年来,被他们服装店的“侵.袭”,像萧彤钰这样穿着,已经不在少数,一点都不奇怪了。
而宴龙腾更愿意,让萧彤钰这么穿着,因为这才是萧彤钰,是他的妻子,而不是巫族圣女。
对于这些萧彤钰却没什么感觉,刚刚醒来的时候,是为了能省钱,拼命的活下去,之后是为了隐藏自己,巫族圣女的身份,而现在,是为了顺利地把宝宝们生下来。
有这么多重要的事情,哪儿还能顾及穿着打扮,何况比起这些外在的东西,萧彤钰更爱银子,银票看着都没有银子有真实感啊!
至于金子,在普通民众之间流通的很少,即便是富人也用的很少,到目前为止,萧彤钰还没有一块儿金元宝呢!
就对一个财迷精而言,是多么沉痛的打击啊!所以,为了金元宝也得努力呀。
午睡醒来的时候,萧彤钰看见幺妹,坐在她的床边,给孩子们缝衣服,立刻笑着说道:“还有三个月呢,不用这么着急,以后我午睡的时候,你也跟着睡一会儿吧。”
幺妹照顾萧彤钰,可是非常的尽心尽力,尤其萧彤钰现在肚子大得,连自己的脚都看不见,弯腰的事情更是做不得,差不多都是由幺妹代替。
萧彤钰前世是护士,知道照顾人有多辛苦,所以还是希望幺妹,在照顾她的同时,也能有休息的时间。
幺妹急忙放下手中的针线,一边伸手把萧彤钰扶起来,一边说道:“夫人放心,困了我会睡的。主人已经回来,见夫人睡着,又去忙别的事情了。”
幺妹给萧彤钰穿好鞋子,扶她去厕所,随着孩子来越大大,萧彤钰上厕所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好在天气越来越热,穿得也越来越少,方便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的关系?萧彤钰总觉得她特别怕热。
刚刚开春儿那会儿,宴龙腾那个不畏寒暑的人,才刚刚换下厚衣服,萧彤钰已经开始穿薄衣服了。
那个时候还把宴龙腾吓得够呛,怕萧彤钰冻感冒,让幺妹随时随地地,拿这个厚外衣跟在她身边。
这万一冻病了可怎么办?身为孕妇,什么药物都不能吃,若是病了,简直是灾难呐!
好在萧彤钰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慢慢的也就由她去了,可是随着天气越来越热,萧彤钰经常动一动,就满头大汗。
如今才是初夏,等到盛夏的时候可怎么办?
对此,萧彤钰也很无奈,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这里又没有风扇、空调,甚至连块儿冰都没有。
至于做冰的办法,身为一个现代人,完全不需自己亲自动手,往冰箱冷冻室的模具里放一些水,什么形状的冰没有?
所以萧彤钰每天只能多擦汗,多喝水,以缓解这种,对其他人而言,酷热难耐的情形。
吃晚饭的时候,萧彤钰才见到宴龙腾,当即便问他见夜淑兰的事情。
宴龙腾立刻把夜淑兰还给他的银票,递给了萧彤钰,“夜淑兰此番来大尧,并不是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些暗卫,我没告诉她,你在这里。”
萧彤钰接过宴龙腾递给她的银票,一脸疑惑地问道:“这银票是怎么回事啊?”
至于宴龙腾没告诉夜淑兰,自己在这里的事情,萧彤钰却并没有问,因为她相信小青年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宴龙腾笑了笑说道:“她还你的银子。”
萧彤钰微微一愣,随即也笑道:“小兰姑娘这还银子的做法儿真特别,这借据还在我手里呢,银票却先给了,若万一我再拿着借据,向她索要银票怎么办?”
宴龙腾也是微微一愣,但却平淡地说道:“可能是她相信你,也可能是没想这么多,还有一种可能,她不在乎你再拿着借据,向她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