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泽希和官锦阳见状,长舒一口气。
一着急倒是忘了,铮铮三岁学武,他爹是他的师父,在加原逸、原灏两位师叔。
咏春、太极、搏击、散打,全学了个遍。
打几个混混不成问题。
哗啦!酒瓶子碎了,一个混混被爆头,吓得哇哇大哭。
原铮一个起跳,差点把一个混混头踢掉。
剩下的一个混混见状害怕了,倒退着要跑,结果撞上个人,他回头,看见张稚嫩的脸。
是云棠。
混混也是被逼急了,手里还有把刀,胡乱的就抵住了云棠的脖子。
“棠棠!”官锦阳叫,冯芊芊也叫。
混混手一哆嗦,差一点就割破云棠的脖子了,一只手攥住混混的胳膊,手掌不算大,但手指细长,指甲上有圆圆的月牙,修剪的很干净。
混混又是一愣,紧接着手腕一阵剧痛。
“臭小子,你瞧不起谁呢!
他要反击,另只手也被攥住,这次是个更小的手,细细白白的,像根水葱。
“打人的都不是好公民,打小朋友的更不是好公民,叔叔你要三思啊。”
攥住他另只手腕的是云棠。
一左一右,她和时泽希把混混制的死死的。
混混受到了奇耻大辱,怒吼:“你叫谁叔叔呢,老子才二十!”
云棠:“哦,那您长得够老的,是坏事做多了吗?”
她微笑,下一秒和时泽希对视一秒,两人同频起跳,两记回旋踢踹到混混脸上。
“啊!”混混被踢成猴脸,两行鼻血流下来,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昏死过去了。
这边结束,原铮那边正好也结束,他蹭了下鼻子,tui一口。
“这点本事还敢出来劫财,丢人,锦阳,报警!”
官锦阳晃晃手机:“已经报警了。”
原铮出巷子,王胖子还在旮旯里蹲着呢,抱着鞋哭的嗷嗷的。
“行了别嚎了,你怎么招惹的这帮人?”
王胖子被踢的浑身肉乱颤,委屈巴巴的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太帅了吧。”
原铮额角抽了抽:“明明是你太蠢了,不会打架还穿的招五招六的,不劫你劫谁。”
王胖子从地上爬起来:“铮爷,那些人死了吗?”
原铮:“我还没跟你好到为你杀人的地步。”
“嘿,那就是把他们都打趴下了,铮爷你真厉害。”
“厉害吧,厉害就明天陪我多打两局游戏。”
“成,打五局都行。”
原铮回头:“天不早了,我们散了吧,你们怎么回去?”
云棠:“大碗叔叔在来的路上了,我顺道送芊芊回去。”
官锦阳:“家里司机也在路上了,泽希你怎么走?”
时泽希:“打车。”官锦阳说:“我送你吧。”
“不用了,太绕了。”时泽希手插在裤兜里,“柏园离漪澜公馆不顺路。”
“那我送你吧。”云棠掰了掰手指头:“海潮苑离漪澜公馆近,还顺路。”
时泽希没说话,忽然看冯芊芊。
冯芊芊等了一晚上,蓦地进了男神的眼,一下紧张起来,心脏小鹿乱撞,攥着手指头,左抠抠右抠抠,寻思着该跟男神说什么。
但时泽希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对。
漆黑的眸子里像是写着字。
越看字越大,越看字越清晰。
你—不—能—坐—云—棠—的—车。
冯芊芊忽然毛骨悚然,脱口而出:“锦阳哥哥,我、我能坐你的车回家吗?”
官锦阳看她,冯芊芊脑子不好使,不知道该说什么,就祈求的看着官锦阳。
官锦阳只当她是云棠的好朋友,没有多想的答应下来。
五分钟后,官家的人来了。
官锦阳上车前,时泽希叫住他:“外套给我。”他的外套给绾绾了。
官锦阳问他干嘛,时泽希说冷。
官锦阳还在狐疑,时泽希已经把他外套扒下来了。
这个人真是的,奇奇怪怪。
十分钟后,张大碗也来了。
“大碗叔叔。”云棠兴高采烈的打招呼。
张大碗下车开门,“小姐,时少爷。”
云棠要坐副驾驶,刚进去又被时泽希薅出来,“坐后面。”
云棠撅嘴:“我想跟大碗叔叔聊天。”
时泽希推她到后座:“坐后面也一样聊。”
云棠不高兴,钻进车里就要往前挨,“大碗叔叔……”
时泽希把官锦阳的外套丢她脸上,“衣服披上。”
云棠抱着衣服问他:“你怎么了?”
时泽希进副驾驶,目视前方:“没什么,你裙子太短,晚上冷。”
张大碗附和:“是、是,小姐还是注意一点吧,最近换季,流感又要盛行了。”
“哦,好吧。”
云棠把衣服盖在腿上,然后往前挨,脑袋塞在时泽希和张大碗中间,兴冲冲的讲。
“大碗叔叔,我刚刚打架了!”
张大碗差点一脚油门开到一百八,“小、小小姐!不能打架呀,小仙女怎么能打架呢!”
这要让云少知道,他半年奖又没了!
云棠苦恼的说:“没办法呀,对方太可恶了,居然偷鞋子,还拿刀对着我,大坏蛋!”
张大碗一听拿刀,差点开出二百八十迈,心惊胆战的说。
“小姐,这件事就别告诉先生和太太了,我怕他们担心。”
云棠笑笑:“我肯定不说呀,我就跟大碗叔叔说,跟大碗叔叔什么都能说。”
张大碗一脸慈爱:“嗯,大碗叔叔绝对守口如瓶,谁也不告诉。”
两人笑嘻嘻的,好欢乐。
窗户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透进一股风,吹的云棠的头发荡起来,正好扫到时泽希的脸,他痒,轻轻用手蹭了蹭,闻见云棠头发上的味道。
一股奶味,很甜。
时泽希眨眨眼,扭头看窗外飞驰而过的树和灯。
云棠想听歌了,伸手去按音频台,结果胳膊太短够不着。
“希希哥哥,你帮我按一下那个红色的键。
时泽希回头就看见她细细白白的胳膊,小小嫩嫩的手。
她的手从小酒嫩,感觉这么多年都没长过。
他又想起那个叫袁刚的男生了,那么糙的一只手去抓她的。
时泽希眉头皱了皱,伸手按下按钮,轻声说:“你坐稳一点,别摔了。”
“好的~”
云棠坐进后座,车里响起悠扬的音乐,是一首英文歌。
云棠跟着唱,她学习不好,所有科都不中用,就唯独英语,说起来好听,唱起来更好听。
时泽希从后视镜里看她歪在座椅里,用嫩嫩的小手戳天花板,小脑袋左摇右晃的。
“呵!”时泽希不由得笑起来,笑完对上张大碗的眼。
咚!
心脏像被砸了个大窟窿,时泽希觉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