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恋:“……”
“叔叔。”她下床要去拦,云想顾不上他,只管往急诊室跑,唐嘉文要被颠吐血了。
“你,你快放我下来!”
乔芬抓着轮椅扶手,哆嗦着调儿:“慢点,慢点,stop!”
云想气势很足,大声喊医生,医生被那声音吓了一大跳,几个人手忙脚乱的跑过来。
一番急救,唐嘉文脸绿了,乔芬脸紫了,疾病状况更严重了。
医生被吓个半死,诊断之后松了一口气:“除了心率过快之外没其他的问题,云少放心。”
云少不能放心,云少问:“心率过快会猝死吗?”
医生:“……”
云少担心的不行,“麻烦你们安排人在这守着吧。”
“不用了。”唐恋走过来说:“不用医生,爸爸和舅姥爷没事。”
她很生气,小脸僵着,云想拉拉她的手。“不要置气,人命关天。”
唐恋撅着小嘴,“人命关天呀,那怎么办呢,我现在叫妈妈过来吧。”
“不要!”
床上两人噌的坐起来。
唐恋回头,哼一声,“晚了,我已经通知妈妈了!”
唐嘉文表情立刻怂唧唧:“已经,已经叫了?”
乔芬老爷子立刻掀被子下床,拄着拐棍开始原地溜达,“哎呀!我心脏不难受了,腿脚一下有力气了呢!”
“哈哈,我神清气爽,病全好了!全好了!”
唐嘉文也下床做广播体操,抻筋扭腰,“我血压也降下来了,精神抖擞,哈哈哈!”
云想:“……”
唐恋心疼的搂着云想的腰:“舅姥爷根本就没有心脏病,我爸也没高血压,他俩吓唬你呢,就想看你紧张害怕,好让你知难而退。”
“合伙欺负人,好坏!”
“也不算欺负嘛……”乔芬小媳妇儿似的坐在床边,抠床单边边。
“对啊。”唐嘉文怂唧唧的:“就是一件小事,哪至于通知你妈妈。”
“不是通知,是告状。”唐恋放狠话,“你们两个的恶行我刚刚全都告诉妈妈了,你俩等她治你们吧!”
乔芬和唐嘉文真真被吓住了。
云想脸色还没缓过来,唐恋得意的说:“在我家,妈妈最厉害,她一来,爸爸和舅姥爷就乖乖的了。”
“真没事?”云想眉头皱着,“再做个检查吧。”
“不用,他们是装的。”唐恋扯扯云想的衣服:“叔叔,这里交给妈妈,我们回家吧,你不是还有情人节礼物没给我?”
云想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松了神,摸摸唐恋的脸,“好,你先出去等,我跟爸和舅姥爷说两句话。”
“我不能听吗?”
“不能,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唐恋撇嘴:“好吧。”
她离开病房,门一关,悄悄趴在门上偷听。
“恋恋,离远一点。”
“……”
叔叔有顺风耳!
确定唐恋离远之后,云想看唐嘉文和乔芬,那双带钩的桃花眼一瞬之间敛了寒气。
黑道大佬要大开杀戒之前就这副模样。
卧槽槽!好吓人!
乔芬揪着被子,“你,你干嘛?”
唐嘉文也被吓到了,不自觉地结巴:“怎,怎么,你要动手吗?我可不怕你!”
云想一只手插进裤兜里,沉了两口气,说。
“下次要想教训我,直接骂直接打就行,我皮糙肉厚,随便搞都没所谓,但要再搞这种装病的伎俩,”他顿了顿,下巴一抬,瞅着窗外。
“蹦极玩过吗?一百米起步的那种。”
“!”
乔芬和唐嘉文浑身弹簧似的抖了抖。
震慑力满分,云想眼睫眯了眯,沉声问:“萝卜排骨汤和玉米排骨汤,你们喜欢哪个?”
这话问的,好似三秒不回答就会被灭口。
唐嘉文和乔芬异口同声,“玉米排骨汤。”
云想勾唇笑了笑,“好,我明天一早送来。”
说完他就走了。
房间里安静了好几秒。
乔芬把床单抠出个窝窝,说:“你还别说,我这外甥孙女婿是挺帅的哈。”
唐嘉文把被子铺平整,抿抿唇说:“嗯,体力也不错,刚刚扛着我跑,都没见喘。”
他舅姥爷:“挺好,帅,还有劲儿。”
他岳父:“气质也好,多霸道。”
……
风波过后沉静了一天,官洛洛想起件事,糟了,婚礼上的亲朋好友,她还一个都没见!
收了一大堆礼物,都没亲自道谢,罪过了。
她赶紧打电话联系,确定都还在J市没走,于是抓紧布置了浮图苑家宴。
“回礼都准备好了吗?”官洛洛换了件漂亮的红色裙子,化了个精致的妆,去厨房问佣人。
“都准备好了,太太放心。”
官洛洛搓着手,看看时间,“应该快到了吧。”
时浅笑道:“我哥和官寒亲自去接你还不放心呀,安心等吧,快来了。”
官洛洛理理衣服,“不行,羽川老师和江奶奶年纪大了,我得出去迎。”
她没穿外套就往外跑,头发上的发簪坠子一荡一荡的。
“你穿件衣服再去呀!”时浅自己穿上外套,又拿过官洛洛的外套,边追边说:“被我大哥看见又要挨训了,这新娘子……”
刚出院子车就到了。
官洛洛欣喜:“来了,来了!”
两辆房车,真接了不少人。
浮图苑一下热闹了,佣人们也跟出来接。
羽川·芹下车,看见官洛洛还是一贯的毒舌:“小妮子,想起我来啦,再晚半天我就回南檩了。”
官洛洛抱歉的吐吐舌头:“对不起,临时出了好多事,您老人家多担待呀。”
羽川·芹没好气的笑笑,还是关切的问了句:“都解决了?”
“嗯,暂时都解决了。”
“‘暂时’那就是还没解决。”
羽川·浔举着一篮子花朵过来:“小洛洛,新欢快乐~”
“谢谢您。”
羽川·浔笑着拿起一朵花,别在妻子耳边。
那边,江奶奶拉着时崇,祈山一别,一年不见了,老人喜滋滋:“小时呀,好久不见呀~”
时崇低头欠了欠身子,礼貌的点头:“好久不见,托您惦记了。”
江奶奶笑的见牙不见眼,苍老的手摸摸他的腿,“今年穿棉裤了吗?”
时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