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晃晃的人脸映在屏幕上,不是赵守治又是谁?
宾客里一个颇有正义感的老总开口,“我们有眼,认的出人。”
旁边人附和:“当导演的原来这么人面兽心,还拍纯爱电影呢,龌龊死了。”
“那孩子看上去也就十几岁……”
“你是不是个人啊!”
“畜生!就是个畜生!”
视觉冲击太大,宾客全体愤怒,把赵守治怼到了墙角。
赵守治慌张无措的甩锅:“是有人栽赃!”
“你裤子都脱了,谁栽赃你!”
赵守治哆嗦着靠在墙上,急眼了似的大吼:“这视频是ps的,我没干过这种事!”
的确,现在科技这么发达,什么东西都能造假。
宾客里有些人半信半疑的继续看屏幕,赵守治扑过去挡住,“是有人栽赃我,污蔑我!”
有人问,“那你是得罪谁了,搞这套栽赃你?”
哦,是个熟脸,许久不见的羽川·芹。
老人声调不怒自威:“那孩子都快成二级伤残了,你说有人栽赃,那你说说是谁,我好去抓人。”
“这种畜生,抓来阉了也不过分。”
身后冒出来顶粉色帽子,羽川·芹的嘴被丈夫捂住。
“阿芹,要文明。”
“……”
再旁边,还是个熟脸,抱着胳膊,染了一头绿油油的发,又帅又野,黛西·佩里安。
“目测那孩子身上七八处重伤,这种程度的致残致伤,只阉了凶手太便宜了,得把人剁八段,泡酒腌咸菜。”
她身后不远,周青乔小声嘟囔:“变态!”
他是骂她。
黛西回头,惊喜的大叫:“呀,青青!”
周青乔嗖的一下跑了,黛西赶紧去追,“青青呀,结婚呀~”
两大名医都断定了严重程度。
宾客们越发觉得有问题,逼问赵守治:“你说啊,谁要栽赃你,不说就是你干的。”
“报警吧,证据确凿还罗嗦什么。”
“先抓起来慢慢审。”
赵守治被吓得一愣一愣的,脸上全是冷汗。
“是,是官寒!是他栽赃我!”
哗——
宾客们懵逼脸,或笑或嗤。
赵守治急的脸色涨红,“我亲眼看见官寒进了这间房,一定是他做了这种事,伪造证据,找人顶锅!”
赵家请的记者颤巍巍的附和:“我也看见官总进来了。”
“我的确是进来了。”
化妆间隔间的门拧开,官寒的声音响起,“我进来换身衣服,结果碰到了个孩子。”
他声音很轻,配合着拐杖的声音打在空气里,场面静下来。
“那孩子浑身是伤,交给我一个U盘,我打开看了看,表哥就冲进来了。”
官寒笑,语气意味深长:“时间赶的这么巧,表哥是有事要找我?”
赵守治结结巴巴的回答:“我、我正巧路过,听到声音以为你出事了……”
不对啊,他明明命令华卿进来缠住官寒,人呢?
一定在屋子里!
赵守治眼珠转转,突然的有恃无恐,“官寒,我一直以为你只是腿残疾,没想到心也残疾。”
他看大屏幕,一口咬定,“明明是你做了这种龌龊事,被我撞见了,就顺势推到我身上,你一个搞媒体的,ps这种技术自然是做的炉火纯青的。”
“别以为你放个视频就能栽赃,我刚刚听到声音了。”他招呼人,“赶紧搜!快,救人要紧!”
官寒的确搞了搞ps,只是不在视频里。
他气定神闲,两只手放在拐杖上,一言不发的等着。
赵家人进门来搜,翻翻找找,最后拉开窗帘,一声稚嫩的惊慌声。
赵守治以为得逞了,弯唇而笑:“官寒,强奸虐待罪要判多少年你知道吗?”
官寒答:“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赵守治得意:“哼,你完了。”
“呵!”
官寒突然一声笑。
少年一身破败的被拖过来。
“官总,官总救我!”
稚嫩的身子,稚嫩的脸,满身满脸的伤,一双濒临绝望的眼。
是男孩,年纪也在十八九岁左右,但不是华卿。
赵守治定睛一看,顿时五雷轰顶,脱口而出,“你是谁?华卿呢?”
说完立马捂住嘴,满眼惊慌。
地上的少年惊恐的伏在官寒脚边,“四爷放过我!别再打我了!我不想再当你的**!”
说完,少年调转身子,开始给赵守治磕头。
砰砰砰,一声比一声重。
“放过我吧,饶了我吧!”
赵守治五官变形,脸色花里胡哨:“你—在—说—什—么!”
少年猛地抬头,青紫的脸上伤口密布,他边哭边用清晰的声音说。
“四爷,我九岁卖给你,我伺候了你十年,为你敛财,供你享乐,我多次求您放了我,可你不同意,还拍下这种视频要挟我,我是实在没办法,才找官总救我!”
“四爷,我求你行行好,我的身体已经被你玩弄坏了,我只想活下去,四爷!求你饶命吧!”
砰砰!又是两个响头。
磕的赵守治脑子嗡嗡的响,他气急败坏的冲上去,一脚踹在少年的肩上:“你在胡说什么,我根本不认识你!”
“啊!”少年顺势往后摔,手臂抬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厚沓纸张,哗的一下撒的到处都是。
赵守治:“!”
纸张正巧落到了羽川·芹的脚边,她捡起来,立马皱了眉,纸张团成团狠狠扔到赵守治脸上。
“牲口!”
其他人也捡起了地上的纸,看完群起愤怒。
那纸上是打印出来的照片,不是华卿受虐时的原图,是眼前这个少年的。
他也不是什么少年,是长了副少年身子的地下黑交易所的头魁。
黑交易所玩的多开,什么花样没有,云想花重金讨了个最棒的,能演,能喊,更能把人搞疯。
照片上恩客的头被P成了赵守治,再加上前面的铺垫,在场所有人完全有理由相信这就是赵守治所为。
“人面兽心的东西!”
“混蛋!”
“简直不是人!”
愤怒的眼光瞬间能把赵守治烧着,他完全慌了,跳脚大吼:“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我玩弄的明明是华——”
他猛地收住声。
不能说!说了就等于承认施虐!
赵守治硬生生打了个寒战。
“你玩弄的是谁?”官寒这时逼近,一字一句的质问,“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