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崇:“……”
这倒是真的。
误会解开了,该认亲了,赵子娴嫣然一笑:“洛洛,你好,终于见面了。”
官洛洛还是不能放心,继续问:“我跟赵家没有交集,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她本以为赵子娴会吞吞吐吐,结果她大方回答:“我父亲,也就是官寒的舅舅身体快不行了,父亲想要让表哥接手赵家。”
是实话,不带一点作假,但是——
官洛洛眸光锋利:“既然让我二叔接手,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而是先找我?”
“我有递帖子给表哥,只是半路被截了。”
她组织了一下语言,尽量表述的清楚一些,“我二哥和三哥在盯着我,阻止我劝表哥接手赵家。”
赵家二爷三爷最近都在防着官寒,阻截信件这种事也合情合理。
“你可以直接去官家大楼找他,或者乔装匿名,总之想见他的方法千千万。”
“那不合规矩。”赵子娴摇头。
外界盛传,赵六小姐极重礼数。
但这点在官洛洛眼里就变成了奇奇怪怪的点。
“所以你是赞同我二叔接管赵家?”
“那自然。”赵子娴语气认真,“这是父亲的遗愿。”
倒是孝顺,官洛洛问最后一个问题。
“如果我二叔执意不回赵家,你要怎么办?”
要找出对付浅浅的人。
赵子娴要敢说“千方百计”、“想方设法”这种词,官洛洛就把她打到桌子底下去!
“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不好真的强迫表哥。”
官洛洛还是带着审视的意味。
赵子娴说:“我是赵家嫁出去的女儿,手上没有股权,不存在利益相争,赵家谁接手,对我来说都一样。”
豪门里,股权利益至上,赵子娴的身份,如果配上赵家的股权,嫁的就不仅仅是江州一个普通的邵家了。
从这点上看,赵子娴的话没有问题。
“赵奉先预备让我二叔接管赵家这件事,是不是全家人都知道?”
赵子娴点头:“是,虽未明面上直说,但全家上下心里是有数的。”
好了,这下范围大了,谁都有动机对浅浅动手。
官洛洛眉宇凛了凛,服务生送上咖啡,赵子娴把杯子推到她面前,“不知道你的口味,我点的是特调。”
大约猜到官洛洛在想什么,赵子娴说:“若你不放心,可以尽情调查我的底细,只是我希望你能劝劝表哥,答应接手赵家。”
官洛洛双眼冷静:“理由。”
赵子娴笑笑:“因为不答应也得答应。”
官洛洛眉头皱起,赵子娴说重点了:“我父亲那个人,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我提前来找表哥的意图,就是要好言相劝,避免他和我父亲之间的纷争牵连到无辜的人。”
“威逼利诱,挟持强迫是赵家人惯用的伎俩。”
这话貌似是在暗示,浅浅的意外是赵奉先找人做的。
交谈进行了十几分钟,之后官洛洛离开咖啡馆回到车里。
“我还是不能相信赵子娴。”
时崇在想别的事情,官洛洛说:“她的话七分真,三分假,但是哪里假我分辨不出来。”
赵家嫁出去的女儿,没有股权的赵家六小姐,一个干净的不能再干净的局外人,跑来J市劝二叔接手赵家,提醒他们小心自己的父亲?
这逻辑,里里外外都是个大善人。
官洛洛自认识人不少,赵子娴这副纯良的样子却总叫她不放心。
时崇回神,摸摸她的头发,“分辨不出来的时候,可以认为全是假的。”
官洛洛哑笑,“说的是。”
她靠在他胸口,“我好多疑,是不是有点太小心了?”万一错怪好人了呢?
时崇说:“对待赵家人,小心一点是对的。”
“嗯。”
官洛洛想到别的事情,“时崇,赵子娴漂亮吗?”
“?”时崇疑惑的抬起妻子的脸。
官洛洛眨眨眼:“平心而论,我觉得她挺漂亮的。”
时崇求生欲很强:“没有你漂亮。”
官洛洛哑笑:“我不是在考验你。”
时崇把她的小手按在心口,“是不是都是你漂亮。”
官洛洛被逗笑了,趴过去蹭时崇毛衣上的纹路。
时崇突然说:“洛洛,最近少出门。”
“为什么?”
时崇直截了当:“怕你被绑架。”
官洛洛不太在意:“不会的。”赵子娴的话,时崇听进去了。
“小心总是没坏处的。”时崇把人往上抱了抱,“听话,嗯?”
官洛洛点头:“好,我哪里也不去了,就在你的被窝里躲着,行吗?”
时崇眉眼松了松,把她箍紧:“的确是要一直捂在被窝里了。”
官洛洛愣愣的,时崇摸摸她的眼睛,明晃晃的说了句,“姨妈是不是要来了?”
官洛洛:“……”
时崇的嘴开过光!
刚到家,官洛洛肚子就不舒服了。
产后第一次,身子不爽到了极点。
官洛洛如同战败的小人儿,一下就蔫了,哼哼唧唧的趴在时崇怀里,黏人精的不得了。
“疼的厉害?”
官·黏人精·洛洛,点头再点头。
时崇安排人去买了热水袋和暖宫贴,他把官洛洛抱到被窝里捂着,用身体捂。
官洛洛趴在他身上,蔫了吧唧的哼哼。
时崇搓热了手去给她捂腰,捂肚子,佣人买来东西了,敲敲门,时崇不好下床,官洛洛就干脆整个缩到被子里装死。
时崇笑着把人捂好,叫了声进来。
佣人送上东西,红着脸走了。
官洛洛露出一个小脑袋,大眼睛软娇软娇的,很勾人。
时崇把热水袋放在她腰上,撕开暖宫贴要给她贴,官洛洛摇头:“不要那些东西,要你。”
她把他手放回腰上,热水袋丢到被子外面。
时崇笑的不行,官洛洛趴在他身上“躺尸”,问他:“我沉不沉?”
“不沉。”时崇把人往上拽了拽,亲她的脸,从额头亲到嘴,大手一直给她捂着腰。
时崇是大火炉,暖和的不得了。
官洛洛眯了眯眼,没什么力气的由着他亲,像躺在蜜罐里,浑身都泡软了,眼睛一闭,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