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疼爱,司明厉是个成熟的男人,看的很明白。
他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愧疚被扫的一干二净,把烟扔掉,他碾了碾,低声说。
“昨天官洛洛在我床上。”
“我亲她了。”
第一句是真的,第二句是假的。
咚!时崇心脏被撞了一下。
难怪洛洛不让他问。
他安全感一向不强,好在昨晚洛洛爱他爱的够深,不然现在他一定已经暴走了。
“你是来道歉的,还是来炫耀的。”
司明厉:“见到你之前是来道歉的,见到你之后是来炫耀的。”
“呵。”时崇笑了笑。
黎明的裕名国际没多少人,安静的不得了,他的声音清晰的像白纸上的字。
“我跟洛洛做了整晚,你只是亲了她一下,就敢跟我炫耀?”
司明厉耳朵腾地一下红了,皱着眉,一秒火大。
“亲吻就代表有可能,时崇,我不输你。”
时崇早就恼了,看在洛洛辛苦整晚的份上,他才忍着不打人,但言语上不能输。
“我跟洛洛交往快一年,避孕套都用了几车。”
“洛洛整个身体都是我的,你不过亲了她一下,能代表什么?”
什么都代表不了!
司明厉被臊的咬牙,豁出去了:“我今天能亲她,明天就能睡她。”
处在发飙边缘的时崇心态崩了:“你今天能杵在这,明天就能死!”
说完冲上去,砰!
车门被踹出个大坑。
……
官洛洛睡到下午,醒来时崇不在。
她想去找他,下床刚站起来就往地上栽。
两条腿要断了……
她抽了口气,“身残志坚”的去客厅。
时崇在擦地板,蹲在地上一块地板一块地板的擦。
客厅的桌子上摆满茶杯,阳台挂满衣服,厨房的桌子上全是碗碟。
家里进行了大扫除,时崇干的。
官洛洛走过去,蹲在他身边。
“你怎么了?”
时崇低着头,她没看到他脸上的伤。
他不说话,逮着一块砖使劲擦,像得了自闭症的小孩子。
官洛洛觉得他奇奇怪怪,拽拽人,一下看见他脸上的伤。
“你打架了?”
时崇轻轻推开她,继续擦地板。
官洛洛懂了,时崇知道了,强迫症发作,开始洗洗涮涮。
她一下慌的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时崇把地板擦干净,抹布丢到旁边的水桶里,然后盘腿坐在地上。
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官洛洛心脏咚咚作响,吓死了。
时崇像只斗败了的狗,她就像狗旁边一盒被压扁的罐头。
凄凄凉凉的扯扯他的衣服,官洛洛小声说。
“你都知道了?”
“恩。”时崇抿着唇,唇线下压,一看就不高兴。
啊!生了大气,难过了!
官洛洛搓搓手,急忙要解释:“时崇……”
人一下被拖到怀里。
官洛洛脑袋枕着时崇臂弯,他说:“司明厉亲你了?”
声音闷闷的,时崇脸皱着:“亲的哪里?指给我看。”
他要狠狠亲回来!
官洛洛眨巴眨巴眼:“他没亲到我。”
“不许骗我!”时崇打她屁股。
官洛洛本来身上就疼,被打的哎呦一声,时崇就又给揉了揉。
“真的没亲到,我推开他了。”官洛洛小声小气,竖三根手指头。
“我要骗你,就罚我以后变成丑八怪。”
时崇唇角还下压着,“他刚刚来跟我炫耀了。”
“说什么?”官洛洛变了脸,好气:“他居然还敢来!”
“恩,他给你发短信。”
“你居然还给他备注了名字。”
官洛洛:“……”
这好像不是重点。
总之时崇就是不高兴,脸阴沉的不像话,还有点委屈。
“他说你躺在他床上,他亲你。”
“洛洛,你躺了别的男人的床。”
“我有画面了,不爽。”
时崇磨牙,磨的咯吱作响,气的扭脸不看人。
那样子吧……有点可爱。
官洛洛笑了笑,把他的脸扭过来:“所以你揍他了吗?”
“揍了。”时崇脸上也挂了彩,不过他很得意。
“我把那条狗揍到被救护车拉走。”
官洛洛骄傲表扬,“你好棒!”
时崇唇角微微扬了一点点,官洛洛温柔的说:“躺司明厉的床纯属意外,我把穿的那套衣服烧掉好不好?”
“司明厉没有亲到我,我推开他了,真的,你信我嘛,恩?”
“恩。”时崇看着她:“看在你昨晚那么卖力的份上,我少气一点。”
官洛洛:“……”
嗷呜。
“还敢提昨晚,羞死了!”
“宝宝,我没安全感,你别怨我多想。”时崇突然正经着说,他低头抱紧她,埋在她肩窝里。
官洛洛摸着他的头发:“不会怨你,大不了多哄你几次。”
“宝宝好乖。”时崇亲了她一大口,不多想了,抱她去卧室。
他拿手机给她。
“干嘛?”
“改备注。”时崇垂眸看着地板。
哦,醋不能停。
官洛洛把手机号码备注的司明厉删除,“改成讨厌鬼好不好。”
“不如时崇的讨厌鬼。”时崇目光坚定。
“好。”官洛洛听话打字。
时崇又说:“连头发丝都不如时崇的讨厌鬼。”
“好。”
改完司明厉的,时崇又要官洛洛改他的。
他在她手机里的备注就只是名字,光秃秃,一点都不甜蜜。
“叫亲亲老公吧。”官洛洛喜欢。
“每天都要抱抱的亲亲老公。”时崇唇角上扬,刚说完就摇头。
“不仅要抱抱,还要每天滚床单的亲亲老公。”
官洛洛:“……”
可以拒绝吗?
算了。
她红着脸改好,时崇立马去改她的备注:不仅要抱抱,还要每天都滚床单的亲亲宝贝洛洛。
“宝宝,改好的通讯录截图给我。”
官洛洛截了个图发过去才问,“你干嘛?”
时崇一顿操作,然后发微博了,还@了司明厉。
官洛洛嘴角抽了抽:“这下消气了吧?”
“还差一点。”时崇把手机扔掉,抱起官洛洛,笑容突然很邪:“晚上带你出去吃饭吧。”
“去哪里?”
时崇眸子里烧了一把火,咬牙切齿三个字。
“海潮苑。”
晚六点,云想嗷一嗓子,被时崇打的跳到房顶上。
“时崇,你听我解释,我真就是出去抽了根烟,回来洛洛就不见了!”
“你下来,我陪你抽烟。”时崇直接拔枪,咔嚓,还上了膛。
“不下来打断你第三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