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洛洛饿,生气也忘了,埋头苦吃。
时崇笑着端详她,给她剥虾,盛汤,把牛排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
官洛洛吃到一半想起来正事,叉子放下,虎着脸。
“你还不说?”
时崇抿唇,想了很久说:“其实没什么事,就是想陪你约会。”
“假借口。”
官洛洛舔舔唇:“每天都约会,也没见你跑的没影儿过。”
“你现在都会对我不坦诚了,偷偷摸摸的。”
官洛洛气的磨牙,生气不理人。
时崇把椅子搬到她旁边,一点点喂她,软着声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自己都不记得了吗?”
官洛洛愣了下,仔细想了想:“什么日子?”
时崇哑笑:“那我先不说,你先吃饭,吃饱了我带你上屋顶去玩。”
“屋顶?你安排了什么?”
官洛洛来兴致了,时崇笑,只低声说:“我布置了一上午。”
有惊喜,官洛洛哪里还生气,急匆匆的把饭吃完,拉着时崇就往屋顶跑。
他们在的大楼高六十层,顶楼原本是观望台,时崇包下来做了改造。
初秋的风微微凉,顶楼用圆灯和玫瑰摆了一片花海,深处放着一张白色的吊椅,上面摆着官洛洛和时崇的玩偶,右手边是一张宽大的软榻,上面用花瓣堆着一颗巨大的爱心。
官洛洛惊讶的站在原地,半晌才会过神来看时崇。
夜色里,他的眼睛被灯照的有荡漾的光浮现。
时崇没说话,拉官洛洛走过花海,让她坐在吊椅里。
他先是眼含笑意的看着她,然后打了个响指,身后上来四个保镖,为首的递给时崇一支玫瑰花,时崇咬在嘴里,四周这时突然起音乐。
配合着很欢快的电音,时崇开始跳舞。
官洛洛目瞪口呆。
时崇眼角晕开一点红,随着节奏……摇摆。
身后的保镖很卖命,动作大开大合,跳到高潮,四个人滑跪到时崇脚边,作了个花团锦簇。
官洛洛实在没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她一笑,时崇就乱了,动作开始不协调,长胳膊长腿的跳错了两拍,立刻手忙脚乱起来。
“哈哈哈!”官洛洛笑的前仰后合,拍手称赞。
时崇窘的耳朵泛红,一曲终了,他额头上全是汗,紧张的,窘迫的。
官洛洛伸手,时崇拉住,蹲在她面前。
睫毛在颤,呼吸微微喘。
“是不是很傻?”时崇拿下玫瑰花,问她。
官洛洛摸摸他的脸:“不傻,特别帅气。”
时崇愉悦,“我还有礼物送你。”
像个得了老师大红花的宝宝,时崇急于给官洛洛看,脚步又急又快的从角落里拿出一张相框。
官洛洛接过来,打开上面的布,惊住了。
是她的画像,用图钉和线一根根缠绕出来的她的模样。
密密麻麻得绕上千次,官洛洛摸着画,触到一处红色的地方,她蹭了下,问时崇:“你伤到手指了吗?”
这种画线很硬,要勒紧,所以很容易划伤手指。
时崇把手往后藏,官洛洛放下画板去拿他的手。
上次订婚发生爆炸,时崇就伤了手,十只手指甲都废了,新的还没长全,这会儿弄画,指肚上又勒出一道道血痕。
官洛洛一下心疼了。
“画像有很多种,干嘛用这种。”
“我不会画画,网上有个小伙子就是用这种方法送女朋友定情信物的,我想学。”
时崇很高兴,”舞蹈也是跟他学的,还有这些花,这些灯。”
官洛洛抱他,靠在他怀里。
“何必这么废力,舞蹈是不是练了很久,画也勾了很久是不是?”
“一双这么漂亮的手,搞成这样。”
官洛洛吻着他的手背,“我会心疼。”
时崇摇头,捧着她的脸,“不心疼,伤还能好,我想你高兴。”
“洛洛,你高兴吗?要不要我再跳一遍舞?”
刚刚他跳错了两拍。
官洛洛笑着拉住他:“我很高兴。”
她吻他:“时崇,你好可爱。”
不是浪漫的人,却总想方设法的把浪漫给她。
什么都不求,只求她笑,她开心。
官洛洛温柔的亲吻时崇,他们吻过那么多次,这次时崇突然脸红了。
“洛洛,那边有床……”
官洛洛回头,羞的回来缩在时崇胸口。
“你故意的是不是?”
“嗯。”时崇吻她的耳朵,声音小小的:“网上说,野外露天,容易受孕。”
“……”
好吧,官洛洛开始有点兴奋了。
夜晚的星子眨呀眨,十一点五十九分,软榻上的被子一半落在地上,一半裹着两个人。
“洛洛,醒醒。”时崇亲亲官洛洛汗涔涔的额角。
“嗯?”
累极了的人儿睁开眼,眼底都被欺负的红红的。
时崇笑着说:“宝宝,生日快乐。”
话音落,他护住她的耳朵。
腾!
寂静的夜空突然冲出一朵烟火,紧接着无数朵烟花冲上来,炸开,四散,瞬间点亮了官洛洛的眼睛。
她惊喜,怔怔的看着烟火。
时崇慢慢松开手,一只手前撑,低头亲官洛洛的脸。
“生日快乐,我的洛洛。”
官洛洛傻了一样的回眸看他,“我的生日……”
她眼里瞬间恍然大悟,烟花还在继续,一朵朵炸开,绚烂了她的眼。
时崇趁着她怔愣的时候,把蛋糕拿上来。
蛋糕上的“小洛洛”有点歪,一看就是新手做的。
原来身上的奶油是这么来的呀!
官洛洛一下哭了,哭完又笑,满脸的泪。
“你还准备了多少惊喜给我……”
时崇一只手端着蛋糕,一只手搂着她,亲昵的吮掉眼泪,“我做坏了六个,只有这一个才能赶得上你万分之一漂亮。”
“呵……”官洛洛破涕为笑,刮了一点奶油蹭在时崇脸上,然后她轻轻舔掉,红着眼眶看他。
“好甜。”
时崇笑开,用勺子弄了一点蛋糕喂她。
官洛洛吃掉,同样弄了一点喂他,时崇吃掉,他搂着她吻,奶油渡到嘴里,全是甜。
烟火灿烂,蛋糕甜蜜,他们吻了很久。
官洛洛红着脸,抱着时崇的腰,小狗一样的蹭他,边蹭边叹气。
“宝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