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谈话结束,钟如玥脚步瘫软的离开,时崇立刻起身,手机里传来洛洛的信息,他说:“结束了,这就去接你。”
脚步快到飞起,背影写满了:我要去见媳妇儿!别拦我,谁也别拦我!
原淳忍俊不禁,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去。
那边,官洛洛的手机被张滕文拿走,她生气了,表情冷下去。
“张先生,请把手机还给我。”
张滕文把手机锁了,放在自己兜里,身子往前倾。
“我听说官小姐单身未婚,巧了,我也单身未婚,不如……”他眼睛上下看着官洛洛:“我们试试?”
试你个头!
官洛洛嘴角轻笑,明明是嘲讽,张滕文却说:“官小姐也心动了是吗?”
是,心动了,心动的想打你一顿!
碍于张老爷子,官洛洛不好在家里撕破脸。
她忍着火,点点头。
张滕文笑起来,他长得不好看也不难看,不比张老爷子友善,看着坏兮兮的,油腻腻的。
“官小姐眼光不错。”说着人往官洛洛面前靠,开始介绍自己:“我是张家独子独孙,张家在Y市家族里排第二,配得起你们官家。”
官洛洛慢条斯理的喝茶,眼皮都懒得掀:“张先生知道J市家族的排名?”
“当然,时云祁官,曹陆蒋凤。”
“如今陆家倒了,曹家失势,蒋凤两家爬的快。”他口气轻蔑:“官家这第四的排名,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官洛洛已经不想打他一顿了。
想直接把他打死!
她不怒反笑,顺着他说:“嗯,可能保不住了。”
张滕文点点头,靠的越来越近,“没事,等我们在一起了,张家护着你。”
官洛洛忍着恶心,伸出一根手指把他戳远。
“好呀!”她笑笑,眼里藏起了邪劲儿,“屋子里有点闷,我们去外面看雪吧。”
宰畜生怎么宰来着?
嗯,得揪到院子里……
张滕文求之不得,立刻起身,还自以为绅士风度的说:“我为官小姐打伞。”
官洛洛起身,把刚刚碰过他的那根手指戳到茶杯里涮了涮。
外面雪还在下,叶晗撑了伞,听见张滕文说:“你站远一点。”
她抬眼看他,宛若在看智障。
官洛洛冲她眨眨眼,把她手里的伞接过来,“过十分钟你再过来。”
叶晗恩了声,走到角落里抽烟去了。
“为什么要过十分钟?”张滕文问。
官洛洛扭了下手上的雨伞,笑说:“有悄悄话跟你说,十分钟就够了。”
张滕文得意至极,赞许道:“官小姐真是个识时务的女人。”
官洛洛不语,低头试了一下鞋跟。
够高了,把人踢吐血是没问题。
张家院子也不小,官洛洛耐着性子把张滕文往外面带,男人一路动手动脚的,官洛洛嫌弃的很,一直躲。
等到出了张家大门,张滕文要抱她,官洛洛一把伞横在中间。
“官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张滕文脸色微变。
都说要有悄悄话说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
他把伞一拨,要用强。
官洛洛一只脚后退,膝盖突然猛的往前,用力顶向张滕文的下身。
“唔!”男人弯腰剧痛的瞬间,官洛洛伞杆横过来,朝着他的颧骨猛抡上去。
“啊!”
张滕文一下摔到地上,捂着下部痛的大叫。
雪花落了官洛洛满身,她轻轻扫了下肩膀,走上前把张滕文口袋里的手机拿回来。
“痛吗?我没使劲,看在张爷爷的面上,不能让他绝了后。”
张滕文恼羞成怒,浑身滚满了雪,狼狈至极。
“官洛洛,你敢打我!”
怒目圆睁,龇牙咧嘴。
官洛洛嗤笑,“你算老几,我有什么不敢的!”
她举伞,朝着张滕文猛抽。
“啊!官洛洛!啊!你……”
张滕文在地上打滚,“来人,快来人!”
张家的佣人急忙往外跑,叶晗慢悠悠的叼着烟过来,一手一个拉住,张家佣人回头,就见她一双眼像深冬的早晨,冷的瘆人。
不觉都被吓住了。
张滕文挨了好几抽,咬着牙一声大吼,突然拽住官洛洛的胳膊,官洛洛顺势出腿,结果脚下雪太滑,她趔趄了一下,被张滕文拽倒了。
她整个人扑到张滕文身上,脸撞到他胸口,男人一双咸猪手摸上她的腰。
妈的!
官洛洛恶心的要死,急忙要推开他。
身侧一个人影走过来,一把将她拉起来,然后一脚踹在张滕文脸上。
用劲十足,张滕文脖子嘎巴一声,人摔出去好几米。
官洛洛只愣了一瞬,立马意识到完了。
“时崇……”
“原淳,把洛洛拉远。”
黑衣落了白雪,时崇大步走向张滕文,狠狠又是一脚,人被踹的吐了血,还是不够,他把人提起来,拽住胳膊,猛的一拽。
脱节了,张滕文大叫,时崇捏着他的脸,往下拉,抬腿膝盖顶到他胸口。
“哇!”张滕文一大口血喷在雪地里,触目惊心。
时崇被血灼了眼,瞬间暴虐至极。
他碰了洛洛。
他得死!
“时崇!”官洛洛急忙去拉住他。
他不能打架,会失控,会闹出人命。
“我有话对你说,我们回去。”
时崇身体僵硬,浑身被怒意裹着,官洛洛拽着他不撒手,往下把手硬塞进他攥紧的手心里。
“时崇,雪很大,回去了。”
时崇回眸看她,眼神像深海封冻的冰。
“洛洛,你刚才抱他了。”
果然没看到前面,只看到她趴在这只猪身上!
官洛洛低头,“不算抱,不小心摔倒了。”
她莫名心虚,“我没撒谎……”
时崇气压低的吓人,看了她好久才拉着她往车边走。
冰天雪地里,也不抱她,不背她,就拽着走,她脚下打滑,崴了脚他都不管。
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回到酒店,原淳跟叶晗在后面跟着,大气不敢喘,官洛洛被时崇拽进房间,大门咣的一声关上,他甩下她,走去落地窗前站着。
就丢给她个背影。
官洛洛悄悄把鞋换下来,蹑手蹑脚的走去他身边。
“时崇。”戳戳他的袖子。
“时崇~”揪住他一只小手指晃。
“洛洛,我在生气,你离我远一点,我不想冲你发火。”
时崇把手收回来。
官洛洛哪是那么听话的人,他不看她,她就去到他眼前,小声小气的说:“我没有抱他,真的是摔倒了。”
她竖三根手指发誓,“你没看见,我还打了他一顿呢!”
时崇的表情冷若冰霜,眼里却什么情绪都有。
生气,心慌,忧伤还有一大桶的醋!
醋意烧着了,噼里啪啦的响,他拉过官洛洛,俯身用力的吻她,舌都吮麻了,还是不够,把她抱高,按在墙上,发了狠的亲。
官洛洛承着剧烈的吻,呼吸不了了,唇被咬的又热又痛,她大脑空白,身子发软,只好推他,声音像泡在水里。
“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