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大爷酸酸的了。
“好,好,我知道错了,以后不敢了。”
“我保证以后绝不残害你男朋友,好洛洛,消消气吧?”
电话那边没声音了。
云想转着佛珠,院子里一株小花被吹的乱七八糟,他走过去蹲下,用手挡住风,小花不晃了,缩在他手心里轻轻颤。
“洛洛,别生气……”
“你要不要紧?”她突然轻声问。
云想扯出抹笑,不浪荡了,认认真真答:“没事。”
官洛洛摸着肩上的沙发巾,“最后一次,再叫我知道你碰毒,云想,我就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最狠最狠的话了,却透着满满的担心。
云想笑笑,说好。
那边沉默了几秒,说:“早点休息。”
已经不生气了。
云想嘴角弯着,起身听见身后的声音,说:“你家侄女真好哄。”
回头看见官寒。
他沐风而来,膝上盖着厚厚的毛毯,看见他言简意赅。
“我要云亦明手上的视频。”
绿色看腻了,这个时节,没有盛开的牡丹。
凤于仙摸着那绿叶,“老师修的这株富贵竹真好看。”
赵擎瑛手里一展披肩披在她身上。
“如今是冬天了,你还穿这么少,仔细冻坏了,重国该担心了。
凤于仙笑笑:“老师还跟以前一样,把我当小姑娘。”
三十一年前,十六岁的凤家大小姐拜官家夫人为师,学刺绣。
凤于仙一直叫赵擎瑛老师。
“你小我近二十岁,可不就是个小姑娘。”
赵擎瑛说着便拉起她的手,“看,手果然冰凉。”
她唤福姐拿手炉来,凤于仙说不用,问她:“老师这么晚了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赵擎瑛叫人拿来了几套旗袍。
“这是我娘家绣坊出的新样,怕是我多年没回去,她们比照的,还是我从前的尺寸,你看看做的这花色,太艳了,不适合我一老太太。”
她笑吟吟:“我想着你穿旗袍最好看,这颜色一定衬你,你看喜欢吗?喜欢就拿去!”
凤于仙是个爱美之人,平生最爱旗袍,蓉城赵家是百年的刺绣行家,绣品千金难买,她自然是喜欢。
“那多谢老师了。”凤于仙毫不推脱的收下。
赵擎瑛微笑,脸上全是慈爱,“如今陆家倒了,曹承袁又躺在医院,你蒋凤两家地位上涨,是大好事。”
凤于仙闻言得意的很,脸上的笑还没收住,就听赵擎瑛又说。
“别步了陆家的后尘,万事考虑在前面。”她表情意味深长,紧接着加了句。
“对了,我家洛洛和时崇在一起了,有他护着,我往后便也安心了。”
便也安心了……
凤于仙起初愣着,等回味过来那句话的意思,惊的白了脸。
冬日的早上,天亮的晚了。
叶晗来裕名国际找官洛洛,进了电梯,门将要关,一只手伸进来。
门又开,是原淳,没戴眼镜。
叶晗没抬眼,靠着电梯看自己的鞋尖。
直到原淳一掌劈过去,她眉心微蹙,抬手堪堪挡住。
“你是谁?”
叶晗细长微垂的眼睛了了看他一眼,松了手后退。
“早上好。”
还有心情打招呼?
原淳拧眉,他还是头一回见这样跟团雾似的女人。
看得见,猜不透。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
挥掌再攻过去,叶晗躲开,大抵是恼了,抬脚攻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