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桓堂而皇之地坐在陈果儿身边,细心地为她做冷敷,那温柔的神色和眸底那深深的疼惜让韩岑难以忍受,转身离开房间,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低着头,心在滴血,说不出的沮丧。
巧姑见状,去倒了杯热茶给韩岑送去。
默默地递给韩岑,韩岑却是一动不动,神情萧索。
巧姑很同情韩岑,说真的,如果没有永宁侯,大家都觉得韩岑和陈果儿才是一对,一样的出色,志同道合,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如果。
“韩岑,你是不是知道谁在暗算陈果儿?”巧姑挨着他坐下,小心翼翼地问。
韩岑抬头望了望已经灰暗的天,他也只是猜测而已,不过到时候问问前来传话的人就清楚了。
“事情过去已经快三个时辰了,你说对方会不会已经把证据都毁灭了?”巧姑担心道。
韩岑挑了挑眉毛,是啊!他们只顾着救陈果儿,已经耽误不少时间了,与其在这里什么也不能做倍受煎熬,还不如去寻找真相。待会儿若是华少棠还没能研制出解药,他是绝对绝对无法在这里面对那样的结果。
韩岑看了眼守在远门口的仲达,上回就是这人陪着陈果儿到狱中看他的,韩岑起身走过去,抱拳一礼,两人低低说了几句,一起离开。
巧姑松了口气,韩岑走掉也好,免得更痛苦。
哎……果儿被两个这么优秀的男子喜欢上也是苦恼。
针灸的效果渐渐消失,陈果儿迷迷糊糊地醒来,立时又被那难耐的燥热淹没。
“丫头,丫头……”景桓摸摸她的脸,轻声唤她。
“丫头……”景桓喉咙发紧,发出的声音哑的不像话,该死的,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此时在她身边的人不是他,她是不是也会这样?
想到这个可能性,景桓的心都抽搐起来,后怕不已。
她的肌肤滚烫,如同烙铁,他想把手抽回来,可她却牢牢的抱住他的手臂,景桓觉得自己也快要烧起来了。
“景桓……帮帮我,我好难受……”她的恳求声若细蚊,带着哭腔,其实,潜意思里,她知道在她身边的人是谁,只有他会叫她丫头。
听到她叫他的名字,那样无助的哀求,景桓的心被狠狠揪了起来。用自己的脸去冰她的脸:“丫头,是我,我在这里,你不要怕,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听话,再忍一忍,解药很快就会有了……”
该死的,如果真是方家人暗算果儿,他定叫她们十倍百倍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