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匪歌开始相信自己和厉砚风之间是天赐的缘分了。
否则为什么自己连续三次都附身在他的物件上?
这一次成了王府的一个——浴桶。
穆匪歌觉得自己的灵根一定是疯了,或者根本就是在耍自己!
附身在这木一个雕花豪华大浴桶上面到底是有什么企图!!
厉砚风只着了里衣,静静坐在浴桶的对面。
很显然,他已经发现了浴桶的异常。
“所以你失踪了这么多天,是藏在这里偷看本世子沐浴么?”
穆匪歌想要辩驳,却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她才刚刚附身好么,什么都没看到!她才不要背这个锅!
厉砚风冷笑一声,转身从屏风后面取出长剑。
他的长发上还有水珠,整个人在慵懒中带着一丝寒气,叫人不由地惧怕。
穆匪歌在心中呐喊:“你……你……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氤氲的水汽中,只见厉砚风长剑丝毫不留情地刺过来,正中木桶!
穆匪歌突然感觉到脚下一阵剧烈的晃动,接着似被什么力量拉扯一般,几秒种后发现自己和上次一样,获得了自由!
穆匪歌的灵魂还是透明状态,模糊不清,颤巍巍地飘在离地一尺的地方。
“咳咳……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到,我……我才来不久。”
厉砚风自然是知道的。
“你这次的身份,应该是桶灵?”
穆匪歌老脸一红:“那个,我……我……对,我就是桶灵!”破罐破摔,谁怕谁!
厉砚风愣了一秒钟,随即露出了一丝笑意。
那一笑似晚风拂面,似万千星辰,穆匪歌竟然看得愣住,以至于很多年后依旧在心头徘徊。
原来,穆匪歌这次附身刚好在厉砚风入定的时候。
这个时候,厉砚风对周边的灵力波动极为敏感,所以迅速感知到了她的存在。
“你这些日子去哪了?”厉砚风的语气像是质问,俨然把这桶灵当做了自己的所有物。
穆匪歌大度地不和他计较。大脑急速运转,思考要不是告诉他自己就是穆匪歌,是他的未婚妻,自己之所以不停的附身是因为要供养灵根。
“在想怎么编谎?”
“没有!”穆匪歌还是觉得真实身份一时之间很难说出口,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一个桶灵。
“那怎么不回答问题?”
“我……我就是不想说谎。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附身到你的物件上面,最开始是猫,后来是玉牌,现在又是浴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有办法控制。”
厉砚风眯起眼睛:“我就说,胖橘从来不吃鸡腿,那几天抱着不肯撒手。”
穆匪歌又是一阵脸红。
“咳咳……不好意思。”
厉砚风嘴角动动:“你生前是什么人?为何死后魂魄还流连人间?”
“啊……我忘了。”穆匪歌觉得这个时候失忆是最合适的了。
厉砚风半信半疑,又盯着她看了一会,从怀里抽出那块熟悉的令牌。
“进来。”
“哦。”穆匪歌乖乖变小,坐在令牌上面。
厉砚风托着令牌,回到卧房。
穆匪歌一眼就看到了放在床边,叠的规规整整的喜服。
厉砚风本来平静的脸上骤然变得不悦,他叫了一声,屋外的小侍女连忙进来。
“是王爷叫你们送过来的?”
“……是。”小侍女吓得发抖,“王爷说……说您……您丢一件,就送……送一件。”
厉砚风握着令牌的手猛地收紧。
穆匪歌被晃地险些掉下去,不禁也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