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双身摊开,摁着妻子后方的栏杆。
云小舒就背靠着栏杆,丈夫伸手摁着两边,将云小舒完美的揉在怀中。
他往前一步,云小舒下意识的后腿,但是她退无可退。
只能在丈夫面前低着头。
谢闵行身子微弯,盯着怀中人儿。
她娇小,明知道她害怕,但是他还在吓唬她。
云舒缩着肩膀站在那里,“老公~我错了。”
身后云星慕问谢长溯,“大哥,不救咱妈么?”
“救啥救,咱仨死的可比咱妈惨。别看咱爸现在吓人,你没看到他都在故意吓咱妈么?”
谢闵慎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带着火气,他喉结滚动,云舒吓得想蹲下身子。
但是自己和丈夫的距离太近了,她蹲不下身子。
于是……
她一下子撞进丈夫的怀中,抱着他的腰哭着喊:“老公,不是我的错,是你的仨孩子忽悠我来的。”
正看着的仨孩子,一瞬间均低下头,谁也没和谁商量,这是他们的本能反应。
谢闵行气的深呼吸,呼吸声云舒都能听到他想揍自己的心。
他还维持那个姿势不同,云小舒又死皮赖脸的贴到丈夫的怀中不看他的眼,不看了就没那么害怕。
可是,她拥抱丈夫了三分钟,他竟然毫无反应。
搁着之前,他一分钟不到就把自己推开了。
这次推都不推了,直接这样忽视自己。
云舒在他怀中仰着小脸,“老公~”
谢闵行不应。
她缓缓松开丈夫的怀抱,后退一步靠着栏杆垫脚搂着丈夫的脖子去吻他的唇。
谢长溯立马伸出一双手捂着云星慕的眼睛,云星慕也伸出手捂着小妹子的眼睛。
溺儿眨眨眼,“我见过爸爸妈妈亲亲嘴儿。”
即使她主动亲丈夫,谢闵行还是无动于衷。
“老公,你,你,我是不是挡道你看赛车的视线了,那我离开不挡着你看。”
她的仨孩儿:“……”
云舒身子慢慢下蹲,下蹲到中间,她从丈夫的胳膊下准备钻出来。
怎料谢闵行一把拽着妻子的手将她重新压在栏杆上,“小舒,我上次怎么交代你的?你都忘了?”
“没忘,可这次我都不想来的,是你儿子让我带他们来的,错的多的是他们。”
“如果你不开车,车会自己张腿跑过来?"
云舒咬唇,她不找到该怎么找借口了。
身后的仨互相抱着“相依为命”
云舒独自面对丈夫的血雨腥风。
“我错了。”
谢闵行不说话。
云舒又说:“我错了老公。”
谢闵行抬起妻子的下巴让她望着自己,“小舒,你知道你身上的优点是什么?”
云舒:“我的优点难道不是长在了老公你的心坎里?”
谢闵行:“胡言乱语。”
“老公你不爱我了么?所以我们的爱消失了对么,中午的时候我还和孩子们说我和你们爸爸的爱情,我还出考题让孩子们选择正确答案。所以这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独角戏么?”云小舒对丈夫转变了计谋,她开始讨伐丈夫,“谢闵行你竟然不爱我了,我,我,呜呜,你不爱我了,你这个坏蛋。”
身后的仨孩子一个个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惊呆的看着父母。
溺儿觉得老妈太造了,明明她理亏现在怎么变成了爸爸渣男,爸爸不爱妈妈么?咋可能。
云舒握着拳头轻轻捶打丈夫的心口。
谢闵行:“需要我避一会儿让你人工造泪么?”
云舒:“……”
她又换了策略,“老公你别在这儿教训我,咱俩还回家好不好,我们孩子都看着呢,让我这个妈的面子往哪儿搁?”
溺儿应景的问大哥哥,“妈妈的面子在哪儿?”
她是真的不知道妈妈的面子在哪儿,她知道搁东西是放东西,但是面子往哪儿搁,那面子就是个东西,既然是东西她怎么都没见过呢?
偏偏,在这个大环境下,谢闵行说:“听到没,溺儿都问你的面子在哪儿。”
云舒咬唇,“老公,你告诉我你软硬吃哪一套吧。我好针对性的认错求饶。”
谢闵行对妻子使出一百种办法治她,这小妮子还会有一百零一种办法来对付。
他永远都管不住。
十几年了,上次不长记性,这次还不涨记性。
“小舒,我再次很严肃的告诉你。你想来黑市,可以,我陪你来,我不拒绝你。你想参赛我陪你参赛,但是。”谢闵行指着沙发上坐着的三个号孩子,“她们一个个才多少岁啊?你当妈的心里没数。溺儿多大,长溯多大,你准备让你三个孩子以后和你一样来这里跟人玩儿刺激赛车?”
这是谢闵行第一次吆喝妻子,他之前都是能哄就哄着过了,惯着宠着哄着,希望妻子能听进去他的话。
没想到这次又忍不住来了。
“你要来你把她们仨放在家中你自己来,哪怕你自己去赛车我都不至于这么生气。”
云舒被丈夫训得眼眶瞬间浮现了泪水。
这是第一次丈夫严肃且认真的教训自己,他是真的生气了。
谢闵行说:“长溯一直想要车,他为什么想要,他是想开车么?他是想来这里赛车,和你一样。以后让你儿子的名字也挂在名词排行榜上很光荣是不是。长溯之后呢,星慕,星慕接着溺儿。以后这仨孩子都来这里赛车算了。”
云舒被吼的说不出来话,她只在抹泪,鼻涕出来她擦掉。
谢长溯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了。
他把妹子丢给云星慕赶紧去栏杆处拽着云舒将母亲藏到身后,“爸,这次不是我妈的错,是我们非要来在家里给我妈洗脑让她带我们来的。”
“你回去,这里没你的事儿。”
“爸,你要教训也得教训对人吧。我妈这里就来看看,你看我妈嫁给你憋屈成什么样子了。中午在家的时候我说来看车她都不敢来,怕你生气。来了我忽悠着她去跟别人赛车她也不敢去,我妈那点比你差,她凭啥受气。我妈要是不嫁给你,她做什么事儿不都直接做了还值得想那么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