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上下都是艺术细胞,云小舒后咧,“咦,姑娘我铜臭味。”
“妈妈。”童真的声音在云舒的耳朵中就是天籁,她接过儿子,“我们出门。”
批发树苗的市场在市中心的花卉市场旁边,两人带着孩子开车而去,树苗买了很多,有桃树,苹果树,樱桃这些基本的水果,林轻轻买了很多,但她肯定是不能真的下地,毕竟还怀着孕,只好由管家命人代劳。
再往前走,小家伙激动的拍拍手。
云舒:“咋啦?又见谁了这么激动?”
小家伙的眼睛盯着一处,他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云舒转身,他也跟着扭头,小嘴大叫,“啊!啊。”
林轻轻听声走过去,顺着小家伙的视线望去,“赛札叔叔。”
“哪儿?”她在啥也看不到?
赛札的容貌夹在在这些花花草草树苗之中确实很难看出。
他也在买东西,听到小孩子的叫声,他还心想谁家的孩子这么聒噪人。
抬头一看,是那个胖乎乎的有福气的小子,他的眼睛还看着自己。
赛札走上前,“小财神,爷爷抱抱。”
他拍拍手。
谢长溯不认生,他扑腾着胳膊就进入了赛札的怀抱。
云舒:“人不大记性挺好,赛札叔叔,你来买东西啊?”
“昂,我来看看有没有竹子,买一些回去提炼中药,你们来干啥?”
竹子?
小姐妹两人彼此对视。
不好意思,她们心照不宣的都想到了另一个不太靠谱的主意。
改造紫荆山的主意。
竹林啊,古有竹林七贤,今有紫荆山竹林谢家人,蹭蹭古人的聪明。
小姐妹两人彼此都很闲,“赛札叔叔谢谢,真的谢谢,你买到竹子和我俩也说一声,我俩也好将竹林的事儿提上日程。”
云舒同赛札握手,感谢他的不经意之间给的建议。
“你们买什么?”
“水果树,买很多,赛札爷爷等以后我们的果园中的树都活了,结了果子,我们就给你送水果吃去。”
要使得树结果子,一年的时间太短。
“幸亏你家大,够折腾,你们去吧,孩子给你,我去别的市场看看。”
小家伙又重新投入妈妈的怀抱。
“轻轻,今年过年多买一些红灯笼吧?”云舒看着街道上挂的大红灯笼,质量一般。
林轻轻说:“挂在哪儿?之前你和西子弄得星星灯还在上边挂着,你还准备再挂一个?”
“红灯笼买少一点,就挂在咱家的屋檐四角,图个喜庆,走吧去买。”
冬日的天黑的早了一些,谢闵行在家看了好几次的手表,他不放心的打电话,“小舒,怎么还没有回家?”
“老公,我刚进咱家们,你快帮我和轻轻抬东西。”
本来说好的只买红灯笼,结果,小妮子拿着老公的卡,刷刷刷!
一通操作猛如虎,后备箱和后座又被杂七杂八的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战利品颇多,两人抱着小福娃谢长溯回到家。
“轻轻,明天还去采购东西。”
林轻轻今天的树苗由卖家给寄回来,已经躺在南山的那片土地上,还有很多没有买。
进家门,谢爷爷就在哪里笑眯眯的说:“回来了乖孙儿们。”
这个笑容,怎么感觉大事不好了呢?
云舒和林轻轻相视,“爷爷,你有啥事儿就说,千万别笑,我们心脏还很强大都可以承受的住。”
谢爷爷高兴的起身走到林轻轻的面前,“轻轻啊,你南山的空地给爷爷分出来七八十平呗,爷爷和管家已经看好了一只猪还有一头牛,连马槽都买好了,嘿嘿……”
这话再不能更加明显了。
这摆明了,就是要喂猪喂牛么。
林轻轻摇头,“爷爷,我的地儿不够。”
农村的牲口,林轻轻小时候为了生活从千金小姐到农村放牛小姑娘,她喂过,那味道呛得人难受,真要是放在了南山,施肥是好事,可弥漫着满山的猪粪牛粪味道,恐怕她就想搬家山下住。
云舒:“爷爷,我和轻轻还准备种竹子吃竹笋呢,你不能给我抢地皮。”
“你这丫头,爷爷不就要那一点点的地嘛,你们的都好几亩了。”
云舒摇头,坚定的站在小姐妹身边,“不成,轻轻的水果树多,我们的竹子也准备批发,我还没有在咱家倒腾别的,反正你不能给我们抢地。”
喂猪喂牛,味道和粪便真的是一个大难关,牲口和宠物不一样,希望谢爷爷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小舒,喂孩子喝奶。”谢闵行叫道。
林轻轻明白了大哥的意思,她也赶紧撤,“爷爷,我逛了一天了很累,先上楼睡觉了啊。”
再和爷爷多说一会儿,姜还是老的辣,一定会被忽悠的送上他口中的一点点土地。
餐厅底下,留三个老头子坐在那里。
“老林,轻轻也这么倔强么?”谢爷爷问。
本以为这个孙媳妇是最好突破的,是他想多了。
林爷爷想:“轻轻不是一直都很倔?”
云小舒更别提了。
三个老人在底下密谋,一会儿餐桌上可要好好的说说。
晚夕,谢夫人唠唠叨叨的每个房间都敲敲门,“下楼吃饭。”
众人来外出,都换上了暖暖的居家服。
小家伙的面前是云舒给夹得煮的烂软的青菜,还有大米粥放了点糖。
“轻轻,爷爷下午给你们说的事儿,你好好的想想,你看爷爷年纪一大把了,好不容易就这一个爱好,你不能这么狠心吧?是吧轻轻。”
云舒偷偷凑近谢闵行吐槽:“老公,爷爷倚老卖老。”
谢闵行为老婆夹肉。
林轻轻:“爷爷,我并不支持你喂猪喂牛是因为,脏乱,夏天还有很多的蚊子乱飞,蚊子会传播疾病和细菌,还有他们的粪便,到处都是臭烘烘的,包括我们的衣服上也染得都是粪便的臭味,出门也会被人家嫌弃。
还有他们的喂养问题……”
云舒受不了,她伸手打住,“轻轻,你停,别说了,我现在不想减肥,你别让我吃不下去饭。”
林轻轻瞧着谢爷爷绿了脸,她心情好好的拿起筷子吃饭,不在说恶心的话。
云舒的心有阴影,对于一家人公认的吃货竟然有不适,更别提其他的人。
这个晚上几乎都是吃了很少,便撤回屋休息。
“老公,你说轻轻说的是真的还是故意说出来恶心我们的?”
谢闵行反问“如果是真的呢?如果是假的呢?”
“如果是真的,打死我就不会让爷爷喂,他要是喂,咱三口就搬动十里古城去住。如果是假的,我想下楼把晚上没有吃完的猪蹄再吃两口。”
她说完,牙齿咬着嘴唇,故作可爱。
明知是装的,谢闵行却偏爱,他搂入老婆入怀,吻上这个尝尽美食的小嘴,“馋猫。”
小家伙坐在床上,习惯了爹妈的亲亲,他也就不以为意。
“老公,你说真的假的?”
谢闵行:“轻轻说的是真的。”
云舒“啪”一巴掌打在谢闵行的后背,“你骗人,你就是觉得我吃胖了故意不让我吃的,哼。”
谢闵行还没反应到他老婆会拍自己的后背,“你为什么说我骗人?”
“你叫我馋猫,你就是嫌弃我吃的多,然后才故意说轻轻说的是真的,吓我不让我吃。你说你一个豪门大少爷,你怎么会知道喂猪的具体事情呢,还不是你说谎。哼,老公我看侦探小说也不是一部两部了。”
看她多聪明吧,就自己这聪明的脑袋瓜,分分钟把谢闵行捏在手心让他出不去。
那儿知,被揍的谢闵行反笑问:“那,我这个豪门大少爷是如何知道种地种小麦呢?”
末了,他挑眉,诱惑性的“恩?”了一声。
云舒窝在老公的臂弯,说:“还不是你之前也在部队过,难不成你在里边还喂过猪?”
谢闵行他什么没做过?
他就差去外太空遨游了。
“卧槽,不会真的吧?”云舒的震惊,脏话飙出,然后,她的屁股被大巴掌重重拍下,“女孩子这么说脏话。”
云舒一手捂嘴,一手捂屁股,“老公,我太震惊了。”
……
雪是在周四晚上下的,周五连着下了一天。
大雪纷飞,有的雪花就像棉花一样。
云舒出门要放飞自我,刚好被谢闵行抓着棉袄领子,“换一个棉袄。”
云舒扭脸,那神情,那语气,分分钟都在控诉谢闵行。
衣服也要管。
“乖,你太瘦,穿的又是白棉袄,我怕你掉在雪窝里,我找不到。穿个颜色鲜艳的,我一眼就知道你在哪里。”
谢闵行已经精通云舒的脾性,还有对付她的手段,说的话也张口就来。
林轻轻在旁边看着调入老公坑的小姐妹,鄙弃一番,不带脑子就听好话。
“哇~老公你说的好对哦,我也觉得是这样,那你等着我,我回去换个棉袄,老公,我换什么棉袄呀?你上楼陪人家选选嘛~”
此时此刻,谢闵行就是云舒的生命,得寸步不离开。
“走。”
林轻轻得空,又躲在卧室给谢闵西打电话,“江季今天手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