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屋顶之争

“少用这种事不关已的态度,和我说话。”陆君渊低嚎,一手揪着她的衣领,一手高高扬起。

月婷看了他扬起的手,“想打我?有这个勇气就打下来吧。否则,我可要还手了。”

陆君渊被她的话,彻底激怒,他大喊一声,巴掌变成了拳头,咣!重击在月婷脸边的瓦片之上,霸道的劲儿击穿了屋顶,无数的瓦楞碎片因此四处飞溅,在他们两人的脸上都留下的了痕迹。

“在上界,怎么坑我,撮合我和安歌,变个法子令我生气就算了。可如今到了下界,你为何还要如此行事。我对于你来说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自然是工作同事,万年的好搭档。俗说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月婷口是心非,笑着应付过去。

陆君渊想要的答案,并非是这个,他抓紧月婷的肩膀,摇晃了一下,“冷月婷,看着我的眼睛,再好好回答方才的问题。”

你说的,我一定照做?当我傻子不成。其实也是月婷心虚,她避而不看,抿了抿嘴,硬生生扯开话题,“也不至于这般生气吧。你中的情香,该不会没解开吧。然后,找我发泄?喂喂,这可是屋顶啊,未免也太野了。”

“你说呢?”陆君渊厉声质问,趁着如此势头,他俯身而下,凑近了些。

感受到脖子边炙热的呼吸声,月婷顷刻慌了,她捂着胸前,一脚蹬着屋顶,远离陆君渊,“等,等等!我,我有解药,别闹。这可是屋顶啊。”

“晚了。月婷,你挑起的事端,你得要负责。”

“负责?现在是谁趁火打劫,欺负谁啊。”月婷见状秒变委屈,含泪责问。

陆君渊一看她哭了,心软立马停止了轻薄的举动,苦闷着脸坐在一边,连连叹气,“到底要怎样,你才肯停手?折磨我,很有意思吗。看着我和安歌在一起,你很开心吗?”

“开心,算不上。起码能对得起我在天界给她的承诺。”月婷其实一点都不开心,心里酸酸的。

什么狗屁承诺。单方面的承诺,不等于是耍流氓吗?

陆君渊斜视身边的她,“强扭的瓜不甜。”

“那的确是不甜。”月婷敷衍一声,颤颤巍巍站了起来,“或许,我该转变策略?”

“月婷,你够了。明知道我心思全在你身上,为何还要将我推给她人。”陆君渊苦笑,自问自己难道就那么不值得她看上眼?

“嘿嘿。”月婷傻笑敷衍。

忽一阵清风徐来,带动了月婷身上的纱裙,毫不客气的拍打在陆君渊脸上,在他的鼻尖上留下一抹血腥的湿润。闻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气味,陆君渊朝月婷身上打量几眼,发现了其受伤的地方。

“受伤了?什么时候的事情?别站着了,快坐下来让我看看。”

伤?说起来,还真是有点刺痛从大腿上传来。月婷顺手一抹,血染几根手指头,她甚是淡定挑眉道,“兴许是方才,用力蹬腿的时候,把伤口给崩开了吧。难怪,我怎么老感觉疼疼的。”

为何说得这般云淡风轻,感情这身子,这伤不在她身上一样。

陆君渊眉头已然黏在了一起,强行摁着月婷坐在自己怀中,掀开她染血的纱裙,露出那包扎手法粗暴简陋的伤口,“有伤为何不说。每次都这样子忍着,把我置于何地?”

“小伤而已。再说了,自己能处理好啊。”月婷嘴硬,死不服软。

“别动。”

陆君渊喝令,拆开了绷带,一层又一层,到了最后那一道开着血红的口子,像极了恶魔在肆意冲他嘲笑着。心情顿时沉重,他侧目一边的食篮,打开盖子一看,里头装得并非吃食,而是创伤药和干净的纱布。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这一切。等着我来是吗。”

月婷哪敢这样想啊,她不耐烦嘀咕,“本来就是想上来边欣赏风景,边换药,然后在研究一下采花大盗的事情。谁知道,你那么快找上门来了。”

采花大盗,四个大字让陆君渊,脑中灵光乍现,终于弄明白了她白日为何一身武神常服,还大言不惭说打什么贼人,保护安歌。

原来如此啊,感情他们三人都被她一人给蒙在鼓中,被她一人利用了。

“为何不和我们说采花大盗的事情。”陆君渊熟练拿起创伤药,为她轻轻敷了上去。

“以为很好解决,谁能想到,你们三人那么没用。安歌还是个丫头,那就算了。诚轩不会水,也算了。你呢,算个什么情况?好歹也是少神君,战斗力难么差啊。”月婷疼着紧闭一边眼睛,大声抱怨。

“要是事先和我通气,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子。是在湖中受伤的吧。”

“明知故问!”月婷想起来就一肚子火,狠狠打了陆君渊一下,“都是你害的。多大岁数的人,怎么老喜欢吃醋啊。真怀疑,你是万年醋坛子腌制出身的吧。”

说着说着,怎么又赖在我头上来了呢。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不过,能这样子恢复正常嬉闹也好。起码证明,在月婷心里仍旧是有他的位置存在,白天所发生的不愉快,瞬间烟消云散。

“好,是我的错。可,下次要这样子行动,好歹给个提示啊。不然,我想破脑袋,都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陆君渊浅笑,细细为她包扎伤口,意外手巧的扎出了一个蝴蝶结,还十分规整和好看。

月婷见了,干笑两声,“我开始怀疑,你我是不是拿错剧本了?”

“不好看?再重新给你包扎一个。”陆君渊说着,预备再来第二次。

月婷吓得连忙盖上纱裙,护着伤口死死的,“好看,好看。”

眼看四下无人,气氛又刚刚好。陆君渊没在犹豫,拿出一直未能给她的锦盒,“给,送你的。”

月婷拿起锦盒,对着夜色下的微光,仔细端详一番,上面刻印着南雾山的徽章,“君渊,你这礼送得未免太过于顺其自然,时机恰当了吧。”

“送礼,还要挑时候,看你心情吗。拿着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