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申时,在前往锦墨居的回廊之上。
月婷和安歌,奇迹般的遇上了,真是冤家路窄,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安歌,身体恢复如何?”月婷率先打招呼。
“自然是比以前好上百倍。”安歌一见月婷,总是控不住露出厌恶和嫌弃的神态来。
听着令人怀念的语气,想来是好全了。月婷简单嗯了一声,并无下文了,迈步从她身边路过。而安歌,却还不想放走她,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炫耀和威胁的机会。
“仙域,开!”
柔声落下,无辜的回廊包括月婷在内,就被安歌展开的仙域所定格其中,周围一景一物,仿若陷入了时间静止,唯有仙域之主的安歌能自由走动。
月婷还是第一次受到仙域限制,感觉还挺新鲜的,她转动眸子,斜视缓缓走到跟前的安歌说,“不错啊,能把仙域熟练运用到这种程度。不错,不错。”
“用不着你来夸奖!”安歌坏笑,歪着一边红唇,视线凛冽上下打量了停格的月婷一眼,忽然拿出匕首,挑开了她的腰带,“月婷,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你永远只能在我的脚下。别妄想爬到我头上去。你不配。”
“安歌,你这五百年修为,才开了一阶仙域,有什么值得好炫耀的?”月婷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那又如何,好过你啊。”安歌觉得光是挑开腰带,还不够有威慑力,干脆把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嘴上口口声声说,要帮我和陆君渊牵红线,结果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这招儿,玩得厉害啊。月婷。”
当冰冷的冰刃贴在脖子上时,月婷收起了往日恬淡的神情,“关于这件事,我不想再重复第三次。你要追,就使劲追,我不干涉,还会给你敲锣打鼓呢。”
又是这副傲慢的态度,使得安歌恼怒不已,明明是自己威胁在先,明明是自己占据了上风,为何老觉得是自己输了。
“我还会相信你的废话吗。”
“那是你的自由。”月婷冷冷看她一眼,简单一抬手弄开了脖子上的匕首,“加油,我看好你的。”
安歌震惊,为何月婷能动?她眨了眨眼,摇晃了一下脑袋,再次举起匕首对着月婷,“为什么!我明明定住你了,这是我的仙域,为什么你能动。”
这丫头脑子不大好使儿,还是飞升前没学习过仙域,神域的区别吗?
月婷一点都不想解释,更不想来个现场免费教学,她捡起地上的腰带,重新系上,“天境司所有武神,不论职位大小,修为和仙域的实力都比你高上三倍左右。”
“这事儿我清楚。但是你呢?我和同期,修为和实力应该是一样的才对。你连仙域都没开过,凭什么还能心安理得抓着陆君渊不放,还称什么少主,凭什么。”
凭我开小号玩儿呗!
很想说这话,可说出来一定能把自尊心要强的安歌,给气得原地死亡,直接黑化吧。
月婷打马虎眼,笑笑实属难为情,轻踏一脚,破了安歌的仙域。安歌倒是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硬生生被这破除的力道,给吹飞几米远,最后稍显狼狈的落在了廊道外的空地上。
“抱歉,我还有事儿。就不和你玩儿了,自己休整休整一下吧。”
“休想跑!月婷,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安歌不甘心,刚起身又因为仙域被破,而受到反噬再次跌倒在地,脸朝下趴着,姿态很像狗吃屎。
好险这段时间没什么人来往,不然这窘迫的姿态被人看去,还要口口相传,添油加醋的传播出去。
她这个天境司武神一姐,还怎么保持形象,生存下去?
快速逃离现场,月婷跟做了亏心事一样,一股脑钻进锦墨居,背靠着门上,深深呼吸几口。屋内的东方司长见了,一脸懵逼迎上来,“少主,何事让你这般慌张?”
“没什么大事。”月婷回神,坐到司长的椅子上,拿起桌面上的清算账单粗略看了几眼,“之前天境司所欠下的赔偿金,已经还清了吗?”
“大部分都还清。”东方司长微微弯着身子,往前两步走,“各宫仙主,一看送去的不是灵福,还闹过几次。可一说是女娲之森的月桂花,都纷纷欣然接受,毕竟是圣品嘛。”
“月桂花,还剩下多少?”
“不多不少,就剩下一小箱子左右。”
女娲娘娘的月桂树花开,还真是及时雨。不单单能解决天境司所欠的赔偿金,还能变相打捞一笔,同时也暗中给天界多了一层防御结界,隔断堕神的二次入侵。
空了几百年的荷包,这下子能一次性撑到饱了。
月婷一想到这里,心情愉悦不少,“吩咐下去,这一小箱子的月桂花,做成单一护身小法器,然后贴上天境司的徽章,拿去仙器一街限时特卖。”
“啊?”东方司长疑惑,“少主,我们天境司又不缺灵福,更不穷。为何还要做这额外的事情。万一让家主知道了,定会雷霆震怒的。”
“天境司是不穷,我穷啊!”月婷大呼,小财迷俯身,“司长,你已经好久没给我结算灵福了。”
你一个四方家少主,还会缺灵福吗?不该是一个招呼,就有人送灵福来。东方司长假笑两声,“少主,你真会说笑话。家主每月不是会给你零花钱吗。何必要和我们争天境司这点月钱呢。”
“让你去办,就赶紧去办。”月婷圆目怒视,“经过堕化神一事,整个天界人心已然浮躁。女娲娘娘给的月桂花,是个仙家都清楚能辟邪护身,重要的是能隔断堕神的入侵。”
“原来如此。”东方司长大悟,“还是少主想得深远。是我愚钝了,这就去办。”
“所得灵福,记得全部记在我账目上。千万别想私吞一分灵福。”月婷指着东方司长鼻子警告。
东方司长哪敢呢,他笑呵呵,“少主,我像是那种人吗?”
月婷莞尔一笑,起身拍拍衣衫上的褶子,拉开紧闭的房门,站在斜阳余晖中,“司长,这事儿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