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纱帐暖,一阵颠鸾倒凤过后,沐芷兮沉沉睡去。
萧熠琰怕弄醒她,温柔小心地帮她清理身体,又给她换了件寝衣。
之前那件,已经被撕扯的稀烂,没法再穿。
没办法,这衣裳料子不太行,一撕就破。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脸蛋,无声地叹了口气。
这么下去,他怎么舍得离开她,去边境打仗?
心里有了牵挂,什么都不想做,只想一天到晚陪在她身上。
要不,带着她一块儿去边境?
他为他有这样荒唐的想法,自嘲式地笑笑。
真是魔怔了。
次日一早,沐芷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时,萧熠琰还没走。
她将他的胳膊当作枕头,枕了好几个时辰。
他现在整条胳膊都麻痹了,动弹不得。
她睡眼惺忪,半梦半醒间,搂着他的脖子一顿啃咬。
“夫君,我好爱你~”
不一会儿,他的脖子就被她啃得青一片、紫一片。
她啃完了脖子,手不安分地探入他衣襟,感叹了声,“夫君身上真香啊。”
萧熠琰全身紧绷,双手微攥。
这女人,一大清早的,这么占他便宜,不怕自己被吃干抹净么。
被她撩拨的小腹一紧,他叫苦不迭。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坐起身,一把将她捞起。
“怎么,为夫昨晚没喂饱你?”
听到他低沉喑哑的声音,沐芷兮才反映过来,她不是在做梦。
“夫君,早~”她冲着他咧开嘴笑。
他身上好烫,她只想推开他,“松开我,好热……”
萧熠琰嘴角一扬,目光中染上了些许戏谑。
“热?不要紧,我帮你脱。”
话音刚落,他便三下五除二地,将她弄了个干净。
让她背对着自己,托着她的腰,将她放到大腿上。
她被迫分开,身前一紧,下意识地惊呼一声,
“萧熠琰,你干什么!”
他从后搂着她,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吻住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自然是满足你了,本王的爱妃。”
“夫君……”
“方才唤我什么,嗯?”他勾着她的脖子,凉薄的唇,轻轻舐过她光洁圆滑的肩头,引起她阵阵颤栗。
在他面前,她永远像个未经人事的少女,禁不住撩拨。
又或许,他太了解她。
他清楚怎么做,会让她喜欢,让她沉迷。
她尝试着推他,他不动如山。
她又试着讨好他,知道他喜欢听什么,投其所好。
“琰哥哥……你放过我吧,疼……“她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听着心碎。
他喟叹了声,也是,她还怀着孩子,不能让他这样肆无忌惮地“享用”。
他依依不舍,仍然没有离开她。
“没撒谎么,真的疼?”
沐芷兮弱弱地点点头。“没骗你,真的好疼……琰哥哥,停下好不好?我好累……”
“好,我答应你,再来最后一次。”
帐幔晃动,温泉池中,春水泛滥。
他所说的最后一次,不知过了多久。
他已经尽量克制,她还是没承受住,晕倒在他怀中。
密室入口,秋霜得了允许,才敢进去。
看到萧熠琰眼带青紫地出来,还以为他没休息好。
直至见到王妃,才知是何原因。
王妃侧躺在床榻边,身上盖了床被褥,发丝凌乱,脸色惨白,还挂着泪痕,像个被玩坏的瓷娃娃,破碎感迎面而来。
秋霜的心里揪成一团,赶忙上前轻唤。
“王妃,王妃?”她推了推,但王妃依旧没什么反应。
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王妃总算是缓缓抬了抬眼皮。
“琰哥哥……”她喉咙沙哑,眼睛红红的,像是一夜未眠。
这样的王妃,像极了刚睡醒找爹娘的孩子,让人怎能不心疼。
秋霜忍不住想摸摸王妃的脑袋,好好安抚。
“王妃,王爷有事,出去了,他吩咐奴婢,让您好好歇息,给你喂些补身子的汤药。”
看到秋霜,沐芷兮瞬间清醒了几分。
她坐起身,被褥顺着光滑的肩头滑落至腰间。环顾四周,果然没见到萧熠琰。
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布满了大片大片的吻痕。
深深浅浅,或青或紫。
秋霜直接傻眼,满脸错愕。
王爷这次也太凶狠了吧!
“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
沐芷兮温顺地点点头,完全没有一点王妃的架子。
秋霜有些悲愤,忍不住当着她的面控诉。
“王妃,王爷也太不知道心疼人了,怎么能这么对您呢。奴婢瞧着都心疼。”
话音刚落,密室的门开了。
萧熠琰正好听到刚才那话,脸色有些阴沉。
秋霜懵了,立马跪在地上求饶。
“王爷饶命,请恕奴婢死罪!”
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每次说王爷坏话,都能被当场抓包。
“滚出去。”萧熠琰冷冷地下令,径直走到床边。
秋霜稀里糊涂地,哆嗦着说,“可奴婢,奴婢还要伺候王妃更衣……”
“就你有手,本王两只胳膊是摆设么?”
“不是,不是摆设,奴婢这就滚。”秋霜两条腿发软,直接把衣服放在床头,吓得头也不敢回。
沐芷兮有些木讷地看着他,“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
一声不响的,回来就把秋霜吓成那样。
萧熠琰坐了下来,长臂一伸,将她揽入怀中。
她反应甚强烈,双手抵着他肩膀,惊呼,“不要!”
看她这么害怕,萧熠琰眸中一紧。
他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
“疼!”她一脸幽怨,面带愁容,虽只有一个字,却表达出极大的控诉和不满。
他眼神温柔,把衣服给她披上。
“我亲自去太医院拿了药膏,擦过药就不疼了。”
“药?”她面露疑惑,嗓子沙哑,尽量少说话。
萧熠琰拿出一罐药膏,甚是认真地解释。
“缓解擦伤的药,效果奇佳。躺下来,我帮你擦。”
他这么一说,沐芷兮立马意识到这是什么药。
她杏目圆睁,脸色又羞又愤,耳根子红得像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