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衍收回手,有些歉意的看着已经被他弄得松松垮垮的发髻。
苏樱手腕也被他捏红了,和露出的那截凝白手臂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肌肤可真是娇嫩过头了。
“本王给你吹吹?”
滚!
苏樱好想一脚将他踹下去!
苏樱瞪着他,脸色因为生气由一开始的车厘子红变成了番茄红。
萧慕衍薄唇轻勾,宛如拨云见月,秾艳俊美的近乎妖孽。
“嫁给本王或许也没那么糟,要不要试试?”
苏樱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脑子里糊成了一锅浆糊。
他覆身埋在她的颈窝处,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冷香,冷然道,“也有奉子成婚得到幸福的,你不给本王生一个,怎么知道结果,说不定就成了人生赢家呢?”
这是什么混账话!
“我……我不赌,我赌不起。”
两人靠得太近,他身上的热力透过衣衫传递到她心间,让她又莫名的焦躁起来,“萧慕衍你起来……我今夜来是有正事。”
“还有比你成为人生赢家更大的事?”
“你……你别欺负人,我不需要靠你也能成为人生赢家……”看着头顶笼罩的阴影,她努力往上躲。
“别动!”
猛然的一声惊喝,让她震住。
“没有常识吗?要撞到头了。”
虽然是同她说的玩笑话,可看到她躲躲闪闪的样子,他心里还是免不了一阵冷厉暴躁。
“给本王生个孩子就这么困难?”
苏樱摇头,有点头。
她是不会奉子成婚的。
苏樱从现世而来,看过太多奉子成婚的悲剧,包括她的亲生父母当初的结合也是奉子成婚,最后还不是留下她一个人自生自灭?
所以对于成婚,苏樱时刻保持着冷静理智。
没有强大的感情基础亦或是两颗同样真诚的心,足够支撑一段相互成就的婚姻,那么匆忙成婚对两人只能是一种巨大的考验。
尤其她身体里住着的是接受现代思想教育熏陶的灵魂。
这并不是一个男欢女爱自由的世界,他们习惯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不知道喜欢是什么,夫妻之间相敬如宾。
那种相敬如宾,心平气和是她最为不屑的。爱一个人就应该坦坦荡荡的流露出来,不遮不掩,再肆无忌惮的宠着护着,那才是她想要的爱情。
再则萧慕衍是皇室人员,一开始她就处于劣势,婚姻里所有的苦楚委屈她无处申冤,都必须选择一个人下咽,面对他纳妾亦或者对自己冷暴力,她都没有办法果断干脆的抽身离开,多少闺中大院的女人就是被这样磨灭了灵魂,眼里不再有光?
她不想依附男人,更不愿看男人脸色行事,换句话说,一个男人若是真心喜欢她,便不用她去改变讨好,不失本性的接纳才是相守长久之计。
在她不确定这个男人会无限包容,真正懂得欣赏,疼惜她的前提下,她是不会昏了头开始一段婚姻的,那样对他不负责,对自己也不负责。
萧慕衍面色有些凝重,他不懂苏樱在坚持什么,她就不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让孩子有父亲疼爱?
书房内的气氛仿佛凝结成一团,让人无法呼吸,苏樱缩了缩脖子,激灵灵一颤,“王爷能为臣女做到这一步,臣女很是感激,但臣女志不在此,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揣着他的崽,让他怎么高抬贵手?
萧慕衍脸色越来越沉,苏樱再也不敢往下说了。
良久的沉默,久到让她以为萧慕衍想通了,不想这男人却开口道,“苏樱,本王可以给你时间,但你别想着逃离本王,那是本王的底线。”
萧慕衍怕压坏了她,他撑着的手掌有些麻了,手微微一动,他整个人便向下跌了几分,苏樱以为他还不放过自己,张嘴就叫道:“不……不要啊……”
萧慕衍见她这样,不禁起了逗弄之心,“叫吧,越叫本王越兴奋。”
苏樱深吸一口气,面色古怪的看着他道:“别……别这样……我……我娘在呢。”
萧慕衍:“……”
“我娘还在这扇窗户外的枫树下……”
真的,他发誓,他从没有哪天像这样想掐死苏樱过。恨不得就地刨个坑将她埋了。
这一刻,苏樱觉得厚脸皮如自己,脸上也是一阵发烫。
书房外的屋檐上,正数着星星的风雷忽然问:“那个枫树下待了许久的一动不动的人影是春梅吗?”
流云摸着下巴,一脸深思,显然他也深思不出什么,却故作深沉道:“以我对二小姐出门必带春梅的习惯,以及那婀娜的身姿,时不时探出个头的娇羞,用兜帽遮得严严实实的脸蛋,除了春梅还能是谁?”
风雷疑惑中带着迷茫,但还是认同的点了点头。
“殿下和二小姐在里面干柴烈火,怕是好一会儿都不会完事,这么让春梅干等着是不是不太好?”
“给她拿个鸡腿?”流云拄着下巴问。
风雷一巴掌拍流云脑门上,“你不觉得守夜无聊?”
流云点头,“所以刚才我们数星星,数到哪里了?”
风雷:“……”
流云抓了抓后脑勺,“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想过娶媳妇吗?”
一听这话,流云脑子里首先想到的是春宫册里面那些不可描述,让人脸红心跳,躲被窝炙热难耐的瞬间,然后他暗戳戳的点了点头,“想。”
“你觉得春梅怎么样?”
流云想象着春梅的身段,似乎也是凹凸有致,脸蛋也清秀,看着憨傻憨傻的很可爱。
“还……还行。”
风雷怂恿流云道:“眼下正好是个机会,你不去,我可要上了啊。”
“我去,我去,我喜欢春梅那种笨一点的。”
风雷拍着他的肩膀,“你要真搞定了春梅,你就发达了。”
“为什么?”
“你想啊,春梅是二小姐的贴身婢女,与二小姐情如姐妹,你搞定了春梅,春梅再去二小姐耳边吹吹风,咱殿下的喜事不就近了么?”
“有道理。”
流云翻身利落着地,他从花丛里折了一支牡丹花,靠在枫树的另一头,随后向背后躲躲藏藏的女人献出花,并做深情感慨,“啊,今晚的月色真好看啊,就像你一样……”
俞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