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雪意气风发的道,“在这里自是不能,但若在西央保管比这里还要多人。”
看着熹光中,迎风飞扬的亵裤,苏樱乐得合不拢嘴,口吻满是期待,“不知接下来,萧慕衍会怎么‘回报’你这份大礼。”
温如雪瞧着那兜兜转转的亵裤,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弧度,“我就当你是在担心我了。”
“苏将军这如何是好?”
当值的守城护卫苦着张脸,急得满头大汗,“若是王爷怪罪下来,这,这该怎么办?”
苏长风掩住眸底的笑意,假意绷着个脸,见众人都戏耍得差不多了,他便让人拿来弓箭。
守城将一看,腿都吓软了,“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伤及无辜如何是好?”
苏长风只管开弓搭箭,绷直了手臂,下一秒就要射箭。
守城将吓得冲着人群慌乱大喊,“快跑啊,苏将军要杀人啦!”
“哗哗——”
几乎是一瞬间人群就四散跑开了,谁拿着亵裤,苏长风的箭头就指着谁,亵裤终于没人抢了,几番起落间,亵裤被凌空飞来的一人夺到手里。
看到他,守城将当即冒出一身冷汗,“风……风侍卫。”
风雷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手中的亵裤,心中冒出一股无名火:“看到是谁干的了吗?”
守城将战战兢兢,“天一亮就在上面了,没人看到。”
真是奇耻大辱!连城墙上什么时候被人换了旗帜都不知道。
更耻辱的是,这人竟神不知鬼不晓的潜入慕王府偷了这亵裤。
这不是打慕王府所有防御侍卫的脸吗?
守城将连连擦汗,生怕被追究连带之责,“众人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时不敢轻举妄动,也不敢拿下来。”
说道最后守城将声音越来越小,脑子也龟缩着,生怕被风雷当街揍一顿。
“走吧。”
温如雪把苏樱推向马车,“等下被看到了就不好了。”
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苏樱翻白眼,“我告诉你,萧慕衍那人心眼忒小,你自求……”
不等苏樱把自求多福几个字说完,撩开车帘的手就顿住了,随即一股大力袭来,她整个人就踉跄着跌进了马车里。
人一到手,马车就快速的调头奔驰起来。
温如雪大惊,“苏樱!”
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强抢他的马车还有他的女人,还有没有枉法了!
不等温如雪施展轻功追上去,他脖子上就横了一把三尺青峰的冷剑。
“七王爷,你真是好大的手笔啊!”风雷一手拎着亵裤,一手挟持着他,讥讽道:“也真是难为你,这么苦口婆心的和我家殿下过不去。”
温如雪没想到萧慕衍这么快就找人来算账了,他沉着脸,指着马车,“你先救人。”
风雷却是看都没看一眼,“你都泥菩萨过河了,还是先自保吧。”
温如雪冷冷睥睨着他,“本王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听不懂啊?“风雷耸了耸肩,“没关系,方才那马车上,我家殿下听懂了就行。”
温如雪脸色微微一僵,原来他们下马车的时候,萧慕衍就趁机钻了进去,难怪苏樱被劫走,风雷也能无动于衷,他早该想到的。
“你想做什么?”
“昨晚苏大小姐的事儿,也是你干的吧?”
若非温如雪作死的偷了殿下亵裤,想要戏耍殿下,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捉到始作俑者,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此地无银三百两嘛。
慕王府守卫固若金汤,也只有轻功出神入化的温如雪能够不被人察觉的来去自如。
“我承认,亵裤是本王偷的,至于你说的苏大小姐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清楚。”没有抓到把柄的事儿,温如雪是不会承认的,他又不傻。
“那就先算裤子的事吧。”
风雷说完就动了他手里的剑,温如雪折扇一挡,与他就这么在大街上打了起来。
马车里,两人贴得近,身后的男人穿得又薄,苏樱几乎都能感觉到他胸口传来的温度。她挣扎了一下,纹丝不动,干脆放弃,当个自暴自弃的咸鱼,讥讽道:“这么搂着不热吗?”
萧慕衍眯了眯眸子,身上气势凛人,“你很热?”
看着他青白交加,满是寒霜的脸色,她摇了摇头,瞬间就觉得不热了呢。
萧慕衍捏上她的下颚线,审视着她,“这么快就和他打成一片了?”
看着他趋下来的脸,苏樱下意识地缩回了脑袋,双手紧捂胸口,紧张得瘫在他怀里不敢动弹。
“他对你做了什么跟我没关系,不是我的意思。”
他摩挲着她光洁的下巴,视线落在她盈润诱人的红唇上,眸色深深,“本王现在有些生气。”
苏樱:“……”
苏樱不明所以的盯着他,跟老娘有什么关系?
“本王需要你泄泄火。”
“想得美!”
死变态。
苏樱快速捂住嘴,防备的盯着他。
萧慕衍唇角掖着薄笑,“温如雪知道你就是绾妆阁的苏老板吗?”
苏樱摇了摇头,随后反应过来大骂道:“你无耻!”
竟然是想威胁她吗?
萧慕衍捉住她的手腕,冷冷的睥睨着她,轻飘飘的道:“这手段不是你教会本王的么?”
“你曾经用在本王身上的,本王现在都还给你。”
“你……”
萧慕衍见她如倒立毫毛的猫,浑身的肃杀之气突然散了,他掂了掂她,不悦的皱眉,“你怎么又重了?最近是吃了石头吗?”
说着手便朝她的腰腹摸去,看得她头皮发麻,苏樱急中生智,一把扣住他的手,仰头就吻住了他。
萧慕衍:“……”
男人抱着她的手僵硬了一瞬,清冷的眸色瞬间被一波墨色汹涌代替。
难得她主动一次,他闭上眼,反客为主,与她极尽缠绵。
这大概是萧慕衍和她亲吻以来,最深入灵魂的一次了。
本来只是想亲他一下,分散他的注意力,然后溜之大吉,但她低估了男色的诱惑力。他现在不对她用强了,改而攻心。
一点点的渗透,若即若离的撩拨。
他手段是越来越娴熟,越来越老练,一下下的,仿佛要将人的魂魄都带走。
磨得人焦躁。
她又不是个木头,终是会动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