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得信来送她的,她都赏了二两银子,出手十分阔绰,偶尔还拉着他们亲切的交代几句。
“天凉多穿衣,努力加餐饭!”顺便支招,“王爷今日休妻,心情应该不错,晚上少不了要大肆庆祝一番,我那庶姐就更不用说了,到时候你们记得去恭喜她,顺便讨点赏钱。”
然后告诫她们:“有的男人看起来玉树临风,内心其实狠猥琐,很有可能是暴力狂,以后看到这种男人有多远躲多远。”
“还有一种女人,看着弱不禁风,胸大无脑,实则媚功了得,深藏不露。她们都有一种响亮的名称,名唤:狐狸精!日后你们若成亲了,切记让你们的夫婿离这种动物远一点!轻则家破人亡,重则尸骨无存!”
虽然她没有指名点姓,但大家都默契的想到了同一对人,都禁声不敢喧哗。
如此一路走下来,苏樱赚了一大波眼泪,每个人都同她依依不舍,恨不能跟她一道走了。苏樱也是哭得凄楚,一副永别的姿态,赚足了整个王府的同情心以及对苏玉娇的不满。
葛管事来到书房时,正好听到侍卫在通报苏樱的行径,萧慕衍闻言脸色青白交加,接着葛管事又汇报道:“苏二小姐的意思是有了王爷赏赐的屏风摆在闺房里,心情美,心里美了便能吃能睡的,说不定还能收取门票费,让人观赏,也不失为一个赚钱的法子。”
萧慕衍眸色阴沉,握在手中的狼毫‘啪’!的一声折断了,这种馊主意,亏她想得出来,她是缺钱缺到骨子里去了吗?
等萧慕衍赶到王府前院时,王府的下人闻讯早都作鸟兽散了。
而苏樱脸上哪里还能看到悲痛欲绝四个字,满脸春风得意,一副不是被休,而是脱离苦海的兴奋感。
苏樱并不知有人在暗中窥视她,只觉身心轻松,空气好、花草香,心情美到飞起来。她脸上的笑张扬,璀璨,干净。
萧慕衍盯着她,神色复杂。
“小姐,你别笑了。”春梅看了看四周,有些心虚,“万一有人折回来,刚才演的戏岂不是白搭了?”
苏樱睨她,“终于不用每天面对屎一样臭的脸了,我控制不住我愉悦的表情呐!”
春梅抽搐唇角,“屎一样臭的脸?”
苏樱大笑,“对,还是两张!”
春梅:“……”
隐蔽在树荫后的萧慕衍听到这话,脸黑成锅底!本以为会看到苏樱卸掉强装冷静的姿态,痛哭流涕,肝肠寸断,甚至反悔求饶,没想到会是这样一幅光景。
有太多他疑惑的东西掩进了眼底,往日她对他的爱慕深情不像是假的,是什么让她一夜之间放下了多年的执着?
眼看走到王府门口,苏樱忽然问道:“你们说我那庶姐病如西子,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晚上能满足王爷吗?”
春梅一噎,脸色爆红,“小姐,这里还是王府,慎言啊。”
其他人也是一脸‘我们听不见’,我们还想多活两年的表情。
苏樱大失所望,又问,“那你们说今后我见到王爷是叫他前夫好呢,还是叫他姐夫更恰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