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累极了的小兔子在自家大灰狼怀中醒来,已是日上三?竿的时辰了。
尚且有些困倦的人儿蹭了蹭抱着她的人,声音有点沙哑,“夫,夫君...”
被自己声音惊着的小白兔唤了这一?声便闭了嘴,身侧那人赶忙倒了几杯茶水,哄着人喝下了。
木槿被他扶着微微动了动身子,好看的眉立马蹙了起来。一?直盯着自家娇娇的温鸿阑见人儿这模样,喂完了手里的茶就小心地护着人躺下了。
大灰狼重新把小兔子拥进自己怀里,爱怜地在她眉心处吻了吻,低声认了个错,换来了小兔子生气?的瞪视。
被凶了一?眼的人也不辩解,朝怀里的人笑了笑,伸手在她腰处缓缓地按揉起来,轻重有序,力道适宜。身上的酸疼在某人的努力下慢慢地减轻了,刚醒的人儿眼睛一?闭一闭的,眼瞧着就要再次睡过去。
“槿儿,先用了午膳再睡,好不好?不然连着两餐都不曾进食,身子会遭不住的。乖。”
被他轻声哄着的人儿并没有胃口,半睁着眼,感受到按揉的动作停了,手一?伸就把撤离的大灰狼给抓了回来,紧紧牵着,将他?的手放回了原地。
本打算去厨房将吃食端过来的人无奈地勾了勾唇角,但怕牵到她伤处,只能依着他?娇娇的力道重新躺了回来。
“槿儿...”
小兔子偏头在他脸上蹭了蹭,又在对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然后就缩在他怀里,把眼睛闭得死死的。
大灰狼对自家小兔子的撒娇那是一点办法都没有,顺着人儿的心意慢慢揉了起来,声音柔的不行。
“那我们歇一?歇,晚膳再用好不好?”
看似睡着了的人粉粉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开口答话,搂她在怀的人轻笑一?声,说起了别的。
“我找了谢大人,从他手里将这座宅子买了下来,房契已经在槿儿枕下垫着了,为夫先斩后奏,还请娘子勿怪才是。”
装睡的小兔子微抬起眸,眼睛里满是困惑,“不是说好...”
温鸿阑抱着人的手紧了紧,先她一步开了口,“娘子若是喜欢先前看的那栋宅院,一?同买下便是。”
没回过神的木槿有些晕乎,既然对方不是不喜那栋宅子,那为何又非得...
对上自家夫君那含笑的眸子,想起什?么的人儿面色渐渐地红了。
“鸿,鸿阑什?么时候找...”他?找谢大人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而且对方看起来...
大灰狼看懂了小兔子眼里的质问,也知道怀中人这是羞恼的很了,竟连称呼都变了。他?手上的动作不停,低头在人儿耳边轻声解释了两句。
他?这不解释尚且过得去,一?解释...怀里直接多了颗熟透了的水蜜桃。
任大灰狼怎么哄,他?的小兔子都不愿再抬起头了。又过了好一会,意识到不对劲的大灰狼正打算把团成团的小兔子叼出窝去瞅一?眼,就听到了从怀里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他?怔愣了一?瞬,松了一?口气。
——
远在谢府...不,现在应该叫做温府了。远在温府中的两人相依睡去,丝毫不知道京中已因昨日游街一?事而彻底炸开了锅。
温鸿阑这侍读学士还没走马上任呢,参他?的折子就出现在了御桌之上,可谓是开了先例了。上首之人端坐于宝座之上,笑着观望着朝中众人分成三?派,除了中立之人,其余的两派可谓是争得不相上下。
“苏大人,这新科状元所为确实于礼不合,尚书大人您又何须一味袒护?”
被御史发难了的人正要接话,一?旁的人似是看不过眼,先抢了过去。
“王御史这话说的,我朝又有哪一条律法明言,状元游街,不许与他?人共乘一?骑?”
“这...这还需写明吗?古往今来,不都是如此,约定俗成,又有什?么好置喙的?林大人莫不是因为对方是您亲点的解元,就不辩黑白,睁着眼说瞎话吧。”
“御史大人既要参他?,总要给个理由才是。找不到相应的条例就直接给人定了罪,怕是不合规矩吧。”
“你!”
就在他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上头坐着的人似是看够了,才施施然开了口,“诸位爱卿说的都有理。不过昨日之事,那人先前已经向朕请过旨了,朕是念在他六元及第的份上,这才应了下来。原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便没给明旨,没想到被你们给误会了去...罢了,此事便到此为止,众爱卿可还有其他事要奏明的?”
白白争论了一?通的众臣子:“...”
“怀鸣,太医院副使可去了温家了?”
跟在轿撵旁走着的人垂着头,恭敬地回了,“回皇上,奴才去寻郑副使时他正在调配新药,说是等晚间日落,大概就能制好了。到时他便即刻领了牌子出宫,去温侍读府上走上一?趟。”
闭眼休憩的人嗯了一?声,过了一?小刻,又重新往身侧吩咐了句,“让他仔细瞧瞧,等人回了,再把他?召来朕跟前。”
“是。”
——
躺了一?天,木槿也没了睡意,望着窗边的晚霞有些出神。
“醒了,可还疼吗?”
提着食盒的人将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晨时买的膳食他?看着时辰已有些久了,就掐着时间又往食楼去了趟,等他?回来了,人儿也差不多该醒了才是。
榻上的人依声看去,对着来人愣愣地摇了摇头。
看着自家小兔子这不太清醒的模样,大灰狼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他?支起一?张小桌子摆在一旁,端坐在木槿身边,慢慢地将人扶了起来。
温鸿阑将手上的汤羹用勺子搅匀了些,又试了试温度,这才递到了人儿嘴边。
“银耳莲子羹,槿儿喜欢的,多用两口。”
许是一天都不怎么用了膳的缘故,她倒还真有些饿了,加上对方点的都不是什么油腻的菜色,木槿头一回不用自家夫君督促,满满一?大碗便下了肚去,并着一?小碟青菜,都给用光了。在榻边坐着的人眼中异彩连连。
心满意足的人正打算说些什?么,霎时间,外头响起了叩门之声。
“团团?”可这声音怎么有点不像...
温鸿阑安抚地在她手上拍了拍,“夫君去看看,槿儿别乱动。”
乖巧颔首的人就这么静静等着,细听着屋外的动静。没过多久,出了门的人便走了回来。
听了外头之人的来意,粉兔子羞红着耳朵整了整衣衫,被人抱去了外间。
一?盏茶的功夫,太医院副使总算见到了此行要诊治的对象,道了声安。
原准备起身的木槿被人轻轻地按了下来,站在她身侧的人放缓了声音,开了口。
“内子身体不适,礼数便由我替她全了,请郑副使勿要见怪才是。”
温鸿阑对面之人连摆了摆手,“无妨无妨,大人年少有为,一?入官场便已是从五品之位,下官阶品在您之下,还请温大人莫要折煞老夫才是。”
“副使哪里的话。内子当初不慎在脸上留了疤,遍寻良医而不得法,我闻副使美名已久,这次总算得以相见,也算全了我一?件憾事。”
被他一?通夸耀的人有些不自在,连连点头,也没多浪费时间,在对方的注视下开始了诊治。
站在一旁的人仔细打量着他?脸上的神情,不知不觉间,自己的脸色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等隔着帕子诊过脉,诊脉之人脸上已没了最开始的轻松之意,眉头紧皱,嗫嚅了两下,似乎不知如何开口。
木槿看着对方这神情,原有些雀跃的心情也彻底沉寂了下来,无措地往自家夫君那望了望,被他牵住了手。
“副使...”
“我有一?事,想要问大人。大人是从何处听得我的消息的?”
温鸿阑定?了定?神,迎着两人疑惑的目光,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郑悬抚了抚长须,了然地点了点头,“温大人所言我已知晓了。我那师弟确实是受了谢大人的恩惠,效力于他门下的。大人既已寻过他?,尊夫人脸上的疤却依旧未曾消去,想必是接受不了我那师弟的法子,不想让温夫人受那等苦楚,这才拖到了如今,可...”
“恕老夫直言,我们师兄弟二人,医术相差不大,不过是下官的手段要温和些罢了。若夫人的疤想彻底祛除,那就势必要将结痂了的伤口重新...再辅以疗伤的药材,假以时日,便能恢复如初。至于要不要这么做...下官只是个医者,等大人拿定主意,再来寻我即可。”
说话之人顿了顿,看到坐那之人震惊的神情,想来是不知情的,细细一?思忱,还是把剩下的那点子事说开了。
“老夫冒犯问一句,夫人平时月事之时,可有腹痛之感,尤其是冬...”
木槿不明白他话中深意,听对方这么问了,便懵懵懂懂地点了头。
“郑副使,我额上的伤有些泛疼,还请大人一观。”
郑悬朝说话之人那处看去,对上那人的眸子,心里有了数。他?话锋一?转,那问了半截的话就此打住,再未提起。
作者有话要说:小兔子也学会撒娇了hhhh,这两人,向来都扛不住对方的撒娇的。
上方看戏的皇帝:我一点也不觉得你们吵闹,我甚至想磕点瓜子。
胸有成竹的御史:到我输出了,看着,我要把人给拉下马。
苏某人:heitui,虽然我也觉得这样不太考虑围观群众的感受,但你这么上纲上线至于吗?大可不必。
林策:大可不必+1
皇上:战斗力不行,还得多磨磨,我摊牌了,这事过了明路的。下一件事,来。
众人:我有一句话,我知道不该说。
没来之前的郑悬:问题不大。
来之后:有点问题。
温某人:大人我头上有点伤,您看...
被转移注意力的小兔子:夫君你没事吧?(兔兔蒙圈.jpg)
是,温某人过了这么久了,不可能不给小兔子想点办法,尤其是知道小兔子喜欢美美哒以后,不过他给瞒了,而且瞒了不止一件事情。至于温崽的揉肚子技艺,就是因为女鹅腹痛练出来的,也是因为他娇娇的病,他才会在冬日尤其注意对方手的温度,担心她受凉...剩下的我就不一一举了,咕咕不知道自己前头有没有把线埋好,也不知道解释清楚了没有,头秃.jpg
另外王这个姓氏不知道宝贝们有没有点熟悉...虽然鸽子觉得熟悉的可能性不大。
团子,来营业了。
奶团:我已经好久没见嫂嫂了,芝芝你能不能把团团放出来。哦,要给读者大大打招呼。
谢谢5给的火箭炮哦,芝芝说这是另外的价钱,也谢谢读者大大们的喜欢哦,追更留评收藏都很能鼓励鸽子哒,感谢大家支持晋江文学城正版哦,啵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