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红装了几个自己做的柿饼,把陈娇叫来,让她去知青院把这些送给沈骋怀他?们。
陈娇问:“不是要留着过年才吃吗?怎么还送人了。”
柿饼刚做好的时候她想吃还被训了,说没几个,得留着过年的。
对于她的抠门?刘桂红已经懒得多?说了,她直接赶人:“叫你去就去,别?那么多?废话。”
陈娇摇头叹息,心想自己在亲妈那的地位,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挎着竹篮子走到沈骋怀他?们的住处,瞧见?门?关着她上去敲了敲,谁知门?却顺势而开。
陈娇抬眼望向里面?。
这一看不得了,沈骋怀上身□□背对着她,那劲瘦的腰身……
突然来了这么极具冲击性的一幕,陈娇呆呆地啊了声。
听到动静,沈骋怀下意识回头看了眼,发现不是李亭午而是她,慌乱地抓起放在一旁的衣物。
“抱歉,稍等下。”
陈娇走进去,随手关上门?,满不在意道:“没事没事。”你慢慢穿。
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她暗戳戳地偷看着,饱饱眼福。
哎呀,皮肤真白啊,腹肌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还是有的,肌肉线条很自然也很流畅,跟特地练出来的那种不一样。
就是还没看够呢,他?已经快速将上衣穿上了。
陈娇看到桌上的药膏,问他?:“你在抹药?”
“嗯,家里人寄来的,叫我?用这个。”
虽然他?觉得伤已经好了,但寄都寄来了,抹上几次也不算白费家里人的心意。
哪知道刚脱下衣服准备抹,她就来了。
沈骋怀:“怎么过来了?”
陈娇给他?看竹篮子里面?的东西,说:“我?妈让我?过来给你们送几个柿饼,她自己做的。”说完,她抬抬下巴示意,“你继续抹药呀,别?管我?。”
沈骋怀怔了下,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觉得她只是担心,便说:“嗯,等会再抹。”
“干嘛要等会,现在抹了不就完事了。”陈娇眨巴眨巴眼睛,试探问他?:“要不要我?帮你?”
沈骋怀:……
对上她光润晶莹的双眸,他?好像捉到点什么,又有点离谱的感觉。
他?是怕冒犯了她才如此?紧张,可?她一点都不在意?
甚至……很有兴趣的样子?
沈骋怀确认道:“你要帮我??”
她很认真地问:“不行吗?”
“……可?以。”
虽然不自在,但她愿意的话,他?也不想拒绝她的靠近。
见?他?答应了陈娇把竹篮子放到桌上,拿起药膏,按捺住内心的小兴奋,说:“脱呀。”
看她没有半点窘促比自己还从容,沈骋怀也不好忸怩。
他?定了定神?将上衣再次脱掉,跟她说:“就肩胛骨那片,其他?部位没什么事。”
“这样啊。”
不知为何,他?居然从这句话里面?听出了一点点遗憾?
沈骋怀觉得自己肯定是听错了,她什么都不懂,应该只是好奇而已。
尽管稳住了心神?,但当她手指点着药膏落到他?身上,沈骋怀呼吸不由得滞了滞,浑身绷紧。
他?好像做了个错误的决定。
面?对她,他?从来没什么自控力。
屋内光线不明,空气?凉爽,呼吸间?是药膏的味道,但沈骋怀却控制不住地想起,前两天他?刚牵过的手,如今在……
发觉自己龌龊的绮念,沈骋怀不禁感到羞愧,默默闭上眼回忆看过的佛经。
陈娇仔细地给他?抹了药,也认真地感受了下手感。
果然是年轻啊,肌理紧致,每一寸都蕴藏着力量感,她好似能?感觉到皮肉下的热血,向着她叫嚣,彰显他?有着成熟而危险的男性身躯。
她对异性的脸其实看得不那么重要,一副好身材远比脸更能?吸引她,而他?恰恰很合她意。
不管是脸还是身材。
如果他?只是个简单的乡下人,她肯定不会放过他?。
但陈娇觉得,她不是个肤浅的人。
给他?抹完药她准备收回手,不经意挠了他?一下,哪知跟前的人反应剧烈,忽地回过身握住她缩回的手。
他?动作极快,掌心炙热而有力。
陈娇吓了一跳,垂眸看他?,与?他?似翻涌着深浓墨色的双眼对上,如有实质般,让她像被缚住忘了动弹。
砰——
门?骤然打开,亮光涌入。
两人同时回头,李亭午拎着一条鱼站在门?口,他?明显怔住了,无意识地啊了声。
李亭午很快反应过来,拉着门?关上,边说:“哎呀太阳真刺,眼睛都看不见?了。”
他?们:……
陈娇猛地撤回手,欲盖弥彰说:“东西已经送到了,我?先走了!”说着急匆匆跑出去,连竹篮子都不要了。
沈骋怀张了张嘴没来得及叫住她,她人已经跟赶着逃亡的鹿似的,一下子跑出去好远。
他?沉了沉气?将自己收拾好,表面?一派冷静,其实脑子里混乱不堪。
刚刚差点没忍住……
他?觉得,他?好像摸到她的脉了。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
李亭午看着跑得没影了的小村姑,拎着鱼进来,哇了声,说:“气?息浑浊得很啊。”
沈骋怀:“……闭嘴。”
“我?是说药味很浓。”
“……”
沈骋怀不想跟他?说话。
李亭午见?好就收,毕竟这也不是什么好调侃的事,该有的尊重还是得有的。
陈娇回到家了仍是觉得面?红耳赤,心想她提什么给他?抹药啊,现在反而害得自己春心荡漾。
刘桂红出来喂鸡,瞧见?她这副模样,皱起眉:“干嘛?喝酒了?”
“没,没有。”
“那你脸红个什么啊。”过了会儿,刘桂红突然问:“你篮子呢?!”
陈娇:……
当然是忘了拿回来了啊,但她不敢说,赶紧跑回房间?了。
下午,沈骋怀和李亭午带着鱼以及竹篮子来,刘桂红才知道她没把竹篮子拿回来。
念了她几句后,叫她去大队里的供销社买二两黄酒,用来下鱼汤。
陈娇这会面?对他?们两人还有点尴尬,立刻说好,然而走着走着,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是沈骋怀跟来了。
“我?和你一起去。”
“……”
陈娇怀疑他?是不是眼神?不好,没看出她不想见?他?吗。
但她说不出来,哼了声:“随你。”
沈骋怀偷偷看她脸色,发现她噘着嘴,双手抱胸,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
他?该紧张的,可?不知为何觉得她这样很可?爱,也让人想笑?。
走出几步,他?忽然问她:“冷不冷?”
陈娇吸吸鼻子,哈出一口白雾,说:“当然啊。”
然后他?直接脱下外?套披到她身上,她不禁狐疑望去,就看到他?穿了件,领子在这个冬天里有点低的羊毛衫,干净而修长?的脖子完完全全露出来。
陈娇说:“你自己穿得那么少,不用给我?了,等下就回家了。”
“没事。”
天气?那么冷,他?里面?穿得单薄,陈娇也不是真冷得不行,把衣服扯下来还给他?。
“快穿上,着凉了怎么办。”
他?本来不想接,却听她后面?说:“冻傻了就没人要了。”
沈骋怀:……
他?默默穿上衣服,觉得这招有点用,但得看情况使。
刚刚她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多?了那么一点点。
可?见?不是毫无动容。
其实陈娇是觉得他?是不是傻,穿那么少还把衣服给别?人。
两人买了黄酒往回走,路上遇到大队里一名爱八卦的大婶,笑?眯眯问他?们:“幺妹和沈知青去哪啦?”
陈娇:“我?妈叫我?们去供销社买点东西。”
“那怎么还得两个人去啊?”
“他?自己也有要买的,就一起去咯。”
大婶追问:“买什么了?”
沈骋怀微微蹙眉,刚想开口,她已经笑?着说:“您自个去问问供销社的售货员啊。”
“……”
大婶被堵了一下,只好讪讪住口了。心想沈知青这块大肥肉肯定给她花钱了,不然他?们一家子怎么老扒着不放。
回到家,陈娇把余下的钱还给刘桂红,得到半个柿饼的奖励,吃完了才去堂屋。
然后她发现,沈骋怀又将外?套脱下了。不过屋里点着火炉,又掩着门?,比外?面?暖和多?了。
陈娇暗暗想着他?今天是不是火气?旺啊,因为她不小心撩^拨他?了。
想起这个,她又有点心虚。那会怎么就鬼迷心窍了,肯定是素太久了。
吃完晚饭,刘桂红说天冷,让他?们早点回去休息。
从陈娇家出来,沈骋怀想着今天她看自己的次数,比从前多?得多?,停留的时间?也比以往长?。
他?基本可?以确定,他?摸到她的脉了。
沈骋怀不禁想笑?,她怎么那么……
他?想不出一个准确的词形容,但他?不觉得她有何不对,就像有人喜欢看脸,有人更注重性格,而她不过是更在意……体魄?
沈骋怀说:“天冷,你以后多?穿点。”
李亭午:?
突然间?冒出这么一句话,他?感觉比这个冬天还让他?颤抖好吗。
然而这还不算完,他?紧接着道:“夏天也不要贪凉,衣着要整齐,别?让人看扁你。”
“?”
李亭午目光诡异地看着他?,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他?甚至忍不住看了看左右,黑漆漆一片,啥都没,是他?看不见??还是他?在对什么东西说话?
听不到他?的回应,沈骋怀看来,“知道了吗?”
对着他?比夜色还深沉的双目,李亭午不敢说不知道,怕自己会遭遇不测。
他?忍着毛骨悚然的感觉,说:“知道了。”
沈骋怀这才满意了。
李亭午身个和他?差不多?,不能?让她看了去。
过了会儿,李亭午问他?:“打算什么时候买火车票回家?”
到时他?得带他?到医院检查下,看看是不是哪里出毛病了,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吓人的话来。
沈骋怀拧了拧眉,发现自己并不是很期待回家,他?说:“不用那么快,到时候再看吧。”
作者有话要说:【狗头】星期二三有事,二和三的更新估计没法保证
这部文框架不大,我也没写大纲,写到这里已经没多少剧情了,只剩下感情线。后面大片日常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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