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周述黎商量之后,云岁暂时没有告诉粉丝,倒不是不想,只是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至于什么时候才是合适的时机,那就需要商榷了。
云岁思考这个问题一不小心就思考了很久。
久到她和谢屿江胥他们一同吃了个饭,她也没思考完毕。
说起来,他们的确是很久没见了,她大一的时候常见他们,之后倒是少了。这两个人,大概是受了他的嘱托,对她照顾备至,可她向来不习惯接受别人的好意,尤其是在知道自己还不起的情况下,所以她大多是拒绝的,现在想想,实在是辜负他们的好意。
岑寂说要和他们吃饭的时候,云岁特地准备了些他们应该会喜欢的礼物,还拿了礼盒和丝带包装好。
岑寂看着?她包装,抱着手倚在门边,略有些吃味:“怎么就要给他们送礼物了?”
他这还什么都没落着呢。
云岁理由充分?,“这不是感谢他们当年的照顾吗?”
“你不能只看表面,凡事得追寻本质。”
“嗯?”
“本质是我让他们照顾的,你直接感谢我就行。”
“……”
他可还真是面不改色。
云岁不理他,手指灵活地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岑寂叹口气,算了,这次就不计较了。不就是个礼物么?送就送,大不了回头他也想办法跟小姑娘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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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屿和江胥早早就等在了餐厅,知道他们终于在一起后,谢屿感慨道:“可真是不容易。”
江胥把玩着手中的高?脚杯,“可不是?这么多?年了,我看着?都累。”
“累?啧,他乐在其中。”
两人笑了会,突然发现岑寂和云岁到了,笑声戛然而止。
谢屿桃花眼里都带着?笑:“小云岁,好久不见呐。”
云岁笑了笑,像是见到两个许久未见的友人,“好久不见。”
她递上礼物,“谢屿哥,江胥哥,给你们准备了点小礼物,希望你们喜欢。”
这丫头鲜少喊人,江胥挑眉,正经了下:“弟妹客气。”
弟妹?
云岁脸上微红,怎么,怎么就变成弟妹了?
莫名其妙成?了“弟”的岑寂觑了眼江胥,难得没反驳。
江胥笑了声,得寸进尺道:“弟弟弟妹看看喜欢吃什么,今天我请客!”
“弟弟”扫了他一眼,给云岁拉开椅子,“来,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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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聚会一直到很晚。
刚开始谢屿和江胥还算正常,后来他们喝了酒,开始吐露一些云岁并不知道的事情。
岑寂没喝多?少,但也是沾了酒,云岁自告奋勇接过车钥匙。
拉好安全带,岑寂懒懒道:“岁岁,怎么办,我喝醉了,拉不了安全带。”
云岁睨他一眼。也不知道酒是麻痹了他的手还是他的脚。
她觉得自己可真是好心,伸手拉过他的安全带。
可某人却不知何为知恩图报,扣住她的腰,让她跌在他的身上。云岁一时不防,手中的安全带都被窜了回去。
“岁岁,亲一下好不好?”他很“礼貌”地问了一下。
云岁什么反应都没来得及做,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他吻下时,她全身像是有电流经过,酥酥麻麻的,被电住了。
他的吻越来越深入,云岁沉溺其中,慢慢攀住他,闭上了眼。
他的气息将她完全裹住,他的吻细致又绵长,甚至她还能感觉到他在描绘着?她的唇。
一直到云岁觉得缺氧,胸腔中的氧气快消耗殆尽。他可真是个男妖精,来吸她的魂的那种。
她推开他,双颊熟透,“该回去了——”
她猛地坐回去,启动车子。
可又忍不住问:“你这车贵吗?有没有上保险?”
岑寂靠在座椅上平复着?呼吸,闻言轻笑:“放心开,车毁没事,别人亡就好。”
云岁嘟囔:“车都毁了,人也好不到哪去的。”
岑寂挑眉:“还有这么咒自己的?”
云岁立马闭嘴。
岑寂笑了声,低低沉沉的,很有质感,听起来分外勾人。
在这夜里,颇有几分?味道。
云岁的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刮了一下,痒痒的。
她想起刚才江胥那句:“你都不知道他这五年过得是什么日子。”
江胥喝上头了,随口来了一句,说罢就摇了摇头,又来了一杯后,记忆断片。她等着?他继续说,他却忘了这茬,聊起了旁的事。云岁有些遗憾。
对他这五年,她秉持着?探寻的态度,想深入了解,最好深入到每个细节才好。可她的好奇心,到现在还没能得到满足。江胥勾起了一个角,她一个人只能苦着脸压抑着?更加蠢蠢欲动的好奇心。
见她若有所思,格外安静,他“不顾生命危险”,笑道:“怎么了?在想什么?”
云岁矢口否认:“没什么。”
他喝了酒,到家后,云岁颇为贴心地给他倒了杯蜂蜜水才回去,还叮嘱道:“你早点睡。”
明天是工作日,还要工作呢。
岑寂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在云岁好奇的目光中,温声道:“陪我一会。”
云岁心一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时间还早,她也不急着回去。
他匆匆去洗漱了下,想着趁着?她在,睡前和她聊会天,去之前他不忘叮嘱她可以随便逛。
他房间的门大开,云岁闲着无事,溜达进去看看。
和大厅一样,都是简约的冷淡色调,家具简单,实在没什么可以看的。
云岁正想出去,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云岁脚步一停,没敢抬眼。
直到听到一声笑:“低着头在看什么呢?”
云岁十分?防备地先偷觑了下,发现他规规矩矩地穿了睡衣后才敢抬眼。
岑寂随手擦着头发,侃道:“是在害怕看到什么?”
“我才没有呢。”
他也不拆穿,拿了吹风机,插好插头,“岁岁——”
云岁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喝醉了,可能需要你帮我吹头发。”
“……”
很好,喝醉了=拉不了安全带+吹不了头发。
明明步履稳健,神智清楚,还知道怎么坑她怎么占便宜,还非要说自己喝醉了。有些人厚脸皮,实在没办法。
云岁无奈地纵着?他,接过吹风机,指指旁边的床,“坐好。”
他倒是很听话地坐下。
云岁的手指穿插在他的发间,她感觉到他的发质很好。短短的,还很好吹干,三两下的功夫,她就关了吹风机。
他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没理由继续占她便宜。
云岁刚才看着?他把吹风机拿来,也知道收在哪里,随手就把吹风机收起来,放进刚才的抽屉。
那个抽屉的桌面,有一瓶药,很显眼。她拿起来看,“怎么会有一瓶药?”
岑寂想阻止,却没来得及,她已经看清了上面的文字,惊讶道:“安眠药?!”
云岁猛地攥住瓶身,回头看他,“你……你在吃的吗?”
岑寂稳住心神,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些,解释道:“有时候工作压力太大会吃几颗。也不是天天吃,放心。”
“这种药医生不会随便开的。”云岁盯着他的眼睛,“真的是这样吗?”
岑寂刚想说什么,她很认真地补了一句:“你别骗我。”
他忽然说不出话来。
云岁咬牙,看了看生产日期,又打开瓶盖看了眼,看到里面寥寥无几的几颗药后,什么都明白了。
生产日期这么近,显然并没买多?久,可是里面的药都要吃完了。怎么可能只是像他所说的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吃几颗?
她有些说不上的难受,还有些恐惧的迷茫。半晌,才看着?他问:“你生病了吗?”
岑寂知道,这回恐怕真是瞒不过。
他叹口气,点了下头,又忍不住安抚:“只是失眠。”
失眠,还只是?
云岁斜了他一眼,不想理他这句话,“你有去看医生吗?医生怎么说的?病因是什么?能不能治愈?”
莫名的,她觉得这对话有些熟悉。仔细回想才想起来,JS也失眠呀。
云岁有些忧心,当代年轻人的压力都这么大的吗?
“病因就是压力太大。”他走到她身边,把她环进怀中,“你陪我说说话就好了,不打紧,别担心。”
怎么可能不担心?
明明以前他的睡眠质量很好的,一群小男孩在他家门口打球都吵不醒他的那种。
云岁拉住他衣摆,有些哀求:“你跟我说说,这些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好不好?我不想对你这五年的过往一无所知,五年很长很长,这样的空白我很害怕,也很无措,我不喜欢这样——”
他握紧了拳。
岑寂什么都受得了,可他受不了她这样。
半晌,他轻轻点了下头,“好,好。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他吻了下她的额头,“别哭,没什么的,再说了,不管是什么,也都过去了。”
她不听他事先的铺垫,催着他赶紧说。铺垫越多?,她心里不好的预感就越强烈。
岑寂哄着?她把药瓶松开,她这才发现她的手竟然一直紧紧攥着那瓶药。
她有些恍惚地松开后,被他带到床上,揽在了怀里。在他的气息中,她的心跳一点点地平复。
岑寂怕她着凉,扯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她的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月光如水般浪漫地洒入,给这夜晚蒙上了一层暧昧与朦胧,可此刻云岁心里一点遐思都没有,只忐忑地等着?他开口。
但诚如他所说,其实真说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甚至三两句话即可概括。
可他一开口,云岁的心就揪揪地疼了起来。他这边还很平静地在陈述,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可那边她的眼眶却已经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休息了几天,处理了些琐事,本来昨天要更新,可是坐了一天的动车太累了,一不小心就睡觉了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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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不会隔那么久啦,这两天就更,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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