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微微侧目，视线在温芊筠身上做短暂停留后，扳正了身子如实报告。
“虽然外伤颇多，但角膜情况良好，可以做移植配对。”
“季景琛！你不配为人！”
温芊筠呲着牙，眼眶熬红，恨不得将他拆骨食肉。
季景琛阔步走到她跟前探身，骨节分明的大手钳住她的下颚，力度大到好似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那不妨你来告诉我，怎样的行为才配为人？是构陷茗雪的你，还是你那人畜无害的好弟弟，温正杰？”他陡然凑近，嘴角勾起嗜血的笑意。
温芊筠一怔，强忍着下颚传来的阵阵痛意，纤瘦的胳膊顺势拽住他的衣角，惶恐道：“正杰？你把正杰怎么了？”
季景琛嗤笑着向后退去，眼里的寒意似要将她活剐。
“他伙同朋友让茗雪丢了清白，不如你猜猜，我打算怎么还回去？”
不等温芊筠回答，他侧目对着保镖凌冽道：“好好‘伺候’温小姐。”
保镖领命，即刻便将人压上床单，粗粝的大手层层褪下她的衣物后，几条猩红交错的鞭痕在白皙细嫩的小腹上格外显眼。
“不！你不能！季景琛……”
季景琛对上温芊筠难以置信的双眸，唇边牵起讥笑，“为什么不能？能！并且，我还要给你请位看众。”
他支起单手，示意管家将人带来，车轮碾压木质地板的声响缓缓及来，管家推着一把轮椅，不疾不徐的将人送进房间。
轮椅上坐着少年，双腿无力的垂下，瞧着模样也不过十六七岁，长相俊逸，十足的少年气。
许是有些阵子未打理过，他的下巴上留了圈胡茬子，脸上疲态尽显，那少年垂着的双目无神如滩死水，空洞得像个木偶。
“正杰！”温芊筠视线从他的双腿抽回，狠狠推着身上的男人，眼里蓄满了泪水。
温正杰迷茫的抬起双目，当看到床上凌乱的一幕，涣散的双眸总算略过一道情绪。
“季景琛，你龌龊！你到底对正杰做了什么？他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温芊筠不断挣扎，抗拒着保镖的亲热，泪如泉涌。
“他自主性丧失了语言能力。”
季景琛有些厌烦，从匣子中抽出根香烟，点燃深吸了一口，嘲弄道，“想不到他宁可看着你被保镖上，也不愿开口说话，啧……看来还不够刺激，兰叔，再叫几个人上来。”
温芊筠怒气难当，她双目充血，瞪着冷眼旁观的季景琛，几近绝望的嘶吼，“季景琛，我这辈子做过最蠢的事，就是曾经爱过你！”
季景琛表情有些松动，他敛着双目，眸光沉沉，烟雾缭绕中叫人瞧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须臾，他吐出最后一口白雾，掐了烟后抽身离开，气压极低。
“给脸不要脸！”壮汉几巴掌下去，温芊筠被抽得眼冒金星，三下五除二将腰上皮带解开，欺身下来。
温芊筠看到被温正杰在轮椅上扣下的木屑，揪成一团却怎么也说不出话的唇，忽然爆发一把将保镖推开，许是动作太大，喉下掀起腥甜，一道血雾喷涌而出。
保镖见状骇然，提起裤子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