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楼眸底暗涌潮动。
高大的身躯微微下倾,大掌轻轻按压在那雪白如酥的肌肤上,眼底是秾稠的晦暗,透出深深的危险性。
柔软床榻上的娇人迷迷糊糊,长长的发丝缠绕在胸前,浅粉色的红唇微微向上嘟起。
意识不清醒间,只觉得闷热异常。
她下意识地朝一旁清凉的地方靠去。
纤白十指扯动着那冰凉的布料,最终,她欣慰地把那凉兮兮的上衣贴到面颊处。
嘴边传来一声满足的叹息声。
男人垂眸阴暗地扫视着那正在沉睡中的容颜,他喉结动了下,哑着声音:“宝贝!该起床了。”
“不要。”
沈白茶下意识地撒起娇来。
她仍然紧拽着那双冰凉的大手,甚至连整张脸都蹭在男人的手心。
柔嫩的红唇如蜻蜓点水儿,在那掌心处轻点。
如烟灰刹那间飞逝。
可无端惹得后者动作一僵。
傅星楼缓缓抬起危险的凤眸,目光渐沉,声音却温软,“宝贝,要起床了。”
“不要,妈妈,今天又没课,干嘛叫我这么早。”
沈白茶只觉得有些懵。
一大早,就感觉好似一直有蚊子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紧皱眉心,神情不耐。
可下一秒,她的脸颊处被轻轻拂过。
发出一阵痒意。
沈白茶蓦地惊醒,她掀开纤长的睫毛,想要好好跟吵醒她的人斗智斗勇一番的时候。
抬起的动作陡然静止。
她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发愣地望着坐在她对面的男人。
声音惊呼:“星楼!你怎么来了!”
傅星楼紧抿唇,温和的目光下是翻滚的激浪。
在那眼神下,白茶忍不住抖了抖。
总觉得有种暴风雨来的宁静。
傅星楼沙哑着嗓音,淡着声音解释,“当然是要拜访爸爸妈妈了。”
白茶瞌睡劲瞬间没了。
她一个翻滚直坐了起来,声音吞吞吐吐,带着浓厚的颤意,“你在楼下见过我爸我妈了。”
傅星楼认真地点了点,“当然,怎么,我不能来吗?”
话音突转,开始变得危险起来。
这么明显的问题,白茶自然摇头,“哪有!只是有些惊喜罢了。我还猜你会过很久才能来呢!”
惊吓!
纯粹的惊吓!
她笑嘻嘻地给圆回了过去,可心底还是有些疑问,“你不是出差吗?”
“原本想着回来给你个惊喜。”
傅星楼脸上露出丝丝难过,“可谁让某人一直没有醒呢!昨天的飞机,给你发消息,你也没回。”
闻知,白茶尬笑了声。
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声音低低,“我这不是太困了吗?”
说完,明媚的双眼一亮。
她紧闭起摄人心魄的双眸,白皙的面颊紧贴在对方瘦削的颧骨处。
片晌后,那娇艳欲滴的红唇缓缓印在那控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但下一瞬,两人的距离又重新恢复到刚才不远不近的尺度。
傅星楼睫毛下垂,细看下竟有些委屈。
他不满足的往前,头部紧紧地埋进那天鹅颈上,哂笑一声,“宝贝,你是在挑衅我吗?”
剧烫的温度从对方的肌肤处传来。
白茶一僵,她眸中掠过一丝尴尬,能说她真的没这么想吗?
只是想给对方一点甜点而已。
“谁让你意志力这么低的。”她大声反驳。
随后更是理直气壮,直接把男人从她的肩部推开,“赶紧出去,我还要洗漱呢!”
“我可以在屋里等你!”
卑微的某人可怜兮兮地说。
但在‘大润发杀三十年鱼’的女人心如磐石,冷漠拒绝。
看到从楼梯处走下来的傅星楼。
沈父率先擦拭着额间不停往外冒的冷汗。
都是男人。
谁不了解谁。
尤其是他家这个女人重度颜控!
订婚了又怎样!
反正他决不允许在他眼皮底下发生那种事。
安静坐在一边,舒舒服服修剪着花的周思宁,大大地翻了个白眼。
只许州官点火,不许百姓放灯。
还真是忘记了当年自己是怎么流氓的样子。
至于下楼的傅星楼,默默地坐到一边,端正地给丈母娘拿起了辅助工具。
《优秀女婿登门讨好大全》第一条。
得到丈母娘的认可,成功之路便已经达到百分之八十。
“我来啦!”
未见其人,便先闻其声,沈白茶蹦蹦跳跳地从楼梯上跃下。
她眼睫上挑,看到客厅祥和的一幕时,倍感震惊!
想象中沸气腾腾的景象全然不存在。
只有三人正常的交谈。
但就是正常,才不正常。
她眨眨眼,疑惑地向后一退。
开始仔细地打探着傅星楼起来。
这般一看,还真有女婿的模样。
周思宁放下修剪工具,赶紧起身朝厨房走去,边走边说,“我一大早让阿姨给你的牛奶燕窝,现在正好。”
“又是燕窝!”
沈白茶无奈地瘫在沙发上,“真的不想喝,从小喝到大。”
沈母面一横,虽什么都没说。
可白茶立马乖乖坐直了身体,只是面容惨淡。
少许,她趁着没人注意,悄咪咪地用手掐着傅星楼的后背,小声嘟囔,“星楼,楼楼”
“我喝!”
傅星楼无奈一笑。
不过,他开始在心底思考起来,不喜欢燕窝,是不是要让管家去南洋买些其他类似的补品。
他从不会吃这些东西。
家里类似的营养师也要准备起来了。
想象力丰富的男人直接开启了婚后生活。
甚至连白茶拉着他到餐厅,唇角处都挂着深深的微笑。
沈白茶困惑地在他眼帘处挥挥手,“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开心!”
“咳!”
男人捂着嘴,“没什么。”
他岔开话题,眸子紧盯面前摆放着的小碗,眉毛微微挑起,“就是这?”
看起来跟粥一样。
白茶紧掐手心,极力隐藏快要忍不住的笑意。
白玉似得指尖移到碗边,笑眯眯地朝着对方推去,“试试!”
她眼中带着期待。
傅星楼动作一茬,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他拿起调羹,试探性地抿了一小口。
接着就再也没有动作。
“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