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来之前,老朽已经派人去通知县令了,而且我那女婿,半个时辰也会来的,到时候,你们想走也走不了。”
汤和淡淡地说道:“江浦卫指挥使?西江县令?”
:“他们两人来了,若是在俺面前敢大声踹一口气,俺就是你孙子。”
王青山摇摇头说道:“老朽可不想要你这种孙子,带出去丢人。”
汤和一愣,顿时气的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秦王朱樉,朱橚,平安,李文忠等人那是哈哈大笑。
洪武大帝坐在草地上说:“哎,你们父子两人真是蛇鼠一窝呀。”
王青山咬牙切齿地看着洪武大帝喝骂道:“放肆,现在让你们先嚣张一会儿,等会儿哭都没时间。”
洪武大帝淡淡地说道:“江浦卫的指挥使,西江县令,其实咱也认识,他们呀,在咱面前可不敢大声说话呢。”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耽,冷笑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说出这番话。”
听的王耽竟敢辱骂洪武大帝,平安与李文忠,瞬间站了起来,齐声喊道:“你在找死?”
洪武大帝挥挥手让两人莫要心急,淡淡地说道:“小子,做人嘛,要懂得谦虚,千万不要太嚣张,不然要吃亏喽。”
:“吃亏?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吃过亏。”
朱雄英淡淡地说道:“阴沟里翻船,是常有的事,你没遇到,只是时候未到而已。”
王青山懒得理会洪武大帝等人,看着梅姑说道:“你可想清楚要不要给老朽的儿子做妾,假如生了儿子,老朽绝不会亏待你的,不然就驱逐你出村。”
梅姑吓得不知所措,反倒是汤和说道:“你这个里正能不能当,还不一定呢,竟敢驱逐她?”
王耽说道:“爹,您别说了,等会儿舅舅和姑父来了,看他们还能嚣张几时。”
又过了片刻,自庙外忽然闯进来许多身着铠甲的士兵和衙役。
等到士兵与衙役分列两侧以后,但见一个身姿挺拔的武将与身穿官府的汉子迈步走来。
:“谁他n的不想活了,敢欺负本将军的外甥?”
汤和上前一步,脱口说道:“黄耀先,是俺欺负了你外甥。”
黄耀先听着这道声音总觉得有些熟悉,待进门抬头去看时,只见眼前身着普通衣服的汤和就站在自己面前。
看着黄耀先呆愣在哪里,汤和淡淡地说道:“还部速速跪下。”
王青山喊道:“你算什么东西,竟让俺女婿给你下跪。”
黄耀先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汤和,一副震惊的样子,话不多说。
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脱口喊道:“末将黄耀先拜见将军。”
王青山惊得后退几步,难以置信这是真的。
王耽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汤和一脚揣在黄耀先胸膛,喝骂道:“你他n的,竟如此嚣张跋扈,跪到一边掌嘴。”
王青山与王耽,甚至梅姑等妇人压根就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不明所以的王耽,甚至还拉着黄耀先说道:“舅舅,他欺负了我,你要给我做主呀。”
未等黄耀先开口说话,一旁的县令刘冶,扑通一声跪在洪武大帝身前,喊道:“下官西江县令刘冶拜见圣上。”
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下,洪武大帝淡淡地站了起来,装模作样地拍拍身上的尘土,随后又缓缓说道:“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与你们相处,谁曾想遇到这档子事。”
听着洪武大帝如嚣张的话,朱雄英接话说道:“摊牌了,这位是大明开国之君,洪武大帝。”
听的朱雄英这番话,洪武大帝不满地说道:“大孙呀,你抢了咱的话。”
朱雄英嘿嘿一笑,不再说话。
洪武大帝行至王青山身前,淡淡地说道:“你一个小小的里正,不辨是非,助纣为虐,欺压百姓,说说吧,根据咱《大明律》,你该如何处置?”
王青山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吞吞吐吐地说:“砍,砍,砍头。”
洪武大帝看了一眼刘冶说道:“你听见了吗?”
刘冶小鸡啄米般点头以后,洪武大帝挥手说道:“把他们父子两人都拉下去择日处决了吧。”
王青山与王耽吓得赶紧磕头求饶,然而锦衣卫可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
随后,洪武大帝又看着刘冶与黄耀先说道:“你们两人想来也帮趁着他们父子二人做下了许多恶事,咱呢,对你们网开一面,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贬为庶民,带着你们一家人去劳役吧。”
这辈子算是完了,首次出场就落了个这样的结局,两人那是欲哭无泪。
不过好在还留了条命。
看着两人被埋伏在暗处的锦衣卫带去以后,朱雄英叹了一口气说道:“哎,一场好戏就这样草草了事,倘若他们两人眼拙不认识爷爷您,那这场戏会不会更加精彩?”
洪武大帝说道:“大孙呀,那你可失算了,京师附近的卫所,州县咱都去过,他们认识咱,那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汤和看着梅姑说道:“以后再也没人敢欺负你了。”
梅姑垂泪说道:“多,多,多谢兄长了。”
看着跪在一旁的百姓,洪武大帝挥手说道:“好了,都散去吧,咱不过是微服私访而已,都回去休息吧。”
随着百姓们离去,锦衣卫也自动消失在夜色中。
妇人们加足马力做了一顿很平常的饭菜,洪武老爷子最喜吃农家饭,所以一连喝了三碗米粥,反倒是朱雄英仅仅小酌了几口,原因是那稀饭的味道真不咋地,带着一股腥臭味。
去往凤阳的第一晚就遇到这种事情,让朱雄英对于后续的行程充满了期待,假如再有不长眼的人,为非作歹的话,那可真是寿星公上吊嫌命长了。
洪武大帝心满意足地躺在草地上,嘴里噙着根稻草,无不邂意地说:“老二呀,刚才那王耽的性子与你倒是有几分相像呀。”
朱樉急忙说道:“孩儿可没他那么嚣张跋扈。”
洪武大帝轻声说:“你的性子自小就乖张孤傲,目中无人,咱呐,为你也操碎了心,你说说你就不能学学老三,老四,甚至是老五,老六那也比你强多了。”
被点了名的朱橚,朱桢有些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