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朱标离去,朱雄英这才开口说道:“想必这次去直隶要做的事情,皇爷爷和爹,已经告知与你了吧。”
欧阳伦说道:“圣上和太子殿下都有过交代,让臣听皇孙的。”
朱雄英挥手说道:“你是我的姑父,此处无人,用不着客气。”
随后,朱雄英继续说道:“关于收购蝗虫的事情,十斤一钱,但是如今天气逐渐变热,蝗虫首先要经过掐头去尾的处理,而后要在烈日下暴晒,随后该研制成粉的研制成粉,该送来京师的,务必要加紧加急送来,到时候我需要准备一道美食,在京师各处售卖。”
朱雄英继续说道:“请姑父放心,这次蝗虫不管是制作成美食,还是研制成粉进行售卖,我都会给你三成,到时候你应该会赚不少钱的。”
欧阳伦惊呼一声问道:“蝗虫真的能吃吗?”
朱雄英点头说道:“我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而且一盘蝗虫最起码要买二十文钱,到时候我会把制作美食的方法告知所有前来购买蝗虫的人,而蝗虫粉是按两来卖,一两售价五十文。”
欧阳伦再次惊呼一声道:“竟然这般贵?”
朱雄英脱口说道:“贵有贵的道理,蝗虫粉可是一剂良药。泡着经常喝,对于身体大有好处,妇人常喝有养颜之功效,男人常喝有壮体之功效,而老人和孩子喝则有健体之效。”
欧阳伦说道:“如此说来,蝗虫粉的作用可真是多呀。”
朱雄英笑笑说道:“等你喝了就知道了。”
朱雄英与欧阳伦商讨了约摸一个时辰左右,欧阳伦就携带银两,向着直隶而去。
而这个时候,长宁书坊内,今日运来的两千本雕刻印刷的梁祝和三百本彩色梁祝再次售卖一空,朴狗儿和掌柜的常福正激动的计算着今日所得。
经过两人三番五次的核算以后,今日总计赚了三千一百两。
当朴狗儿将银两浩浩荡荡的拉回坤宁宫的时候,不仅仅是马皇后震惊不已,就连宝庆公主以及来看望朱雄英的福清公主和寿春公主都惊呆了。
为了表彰工匠们的辛苦付出。在得到马皇后的同意以后,朱雄英让朴狗儿携带一百两银子去了工部,让李敏赏赐给那些工匠们。
李敏处事公道,将一百两银子分别发放给了印刷书籍的工匠们,这样的操作,让工匠们感恩戴德,个个干起活来也就更加卖力了。
坤宁宫内,福清公主睁着一双清澈如水般的大眼睛,好奇的看着朱雄英不说话。
看的朱雄英那是郁闷不已,脱口说道:“我说姑姑,你在这样看下去,我可就不理你了。”
福清公主嘻嘻一笑说道:“我也没想到梁祝竟然这般赚钱,所以再想你脑袋里装的是啥?”
朱雄英无语道:“装的东西自然与你一样。”
“可为什么我想不出这般精彩得故事,而你能呢?”福清疑惑地问道。
:“因为喜欢听故事,所以慢慢研究研究,也就会了。”朱雄英解释道。
福清公主不过十来岁的孩子,想怎么哄就怎么哄,倘若是连区区一个小孩子都拿捏不住,那可就白白拥有了八百年的见识了。
如今梁祝的事情,按部就班的开始执行,蝗虫的事情也实施了下去,等待朱雄英的就是宁国公主的到来,只要是大姑姑到了,那么梁祝话剧的事情也就该提上日程了。
宁国公主与驸马梅殷不过五天的时间就抵达京师了,这个时候的朱雄英也可以下榻缓步行走了。
朱元璋传口谕给朱雄英让他去洪武门迎接宁国公主与驸马梅殷。
朱雄英乘坐属于东宫的金辂,享受着属于东宫的仪仗,原本朱雄英并不想如此大费周折,但是马皇后说了,迎接宁国公主与驸马梅殷,乃是朱元璋的意思,必须要体现皇室对于宁国公主的尊重。
话说金辂整体由上部圆顶、中部辂亭和下部底座三个部分组装而成。辂顶为木雕的圆形宝盖,分三层叠放,可取下。辂亭方形,前面开门,门有槛。亭四面分隔为上中下三部分。亭内置一木圈椅式座位。
第一次乘坐这种规格颇高的金辂,朱雄英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对于即将迎接的宁国公主,朱雄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是马皇后告诉自己不管是满月,还是周岁或者是自己生辰,逢年过节,这个大姑姑都会遣人送些礼物给自己。
听皇奶奶说,大姑姑与驸马梅殷日子过得极其清贫,膝下有两个孩子,老大梅顺昌今年十四岁,老二梅景福今年七岁。
洪武门外,朱雄英抵达时,平安拱手说道:“秉皇孙,公主与驸马半柱香之后到。”
朱雄英看着平安说道:“保叔,你就别左一句皇孙,又一句皇孙了,你是我的叔叔。”
平安抓耳挠腮道:“可某家怕圣上说我不懂规矩揍我。”
朱雄英说道:“没人时,你就喊我英哥儿就行了,皇奶奶,贵妃,姨娘们都这样喊我。”
平安拱手说道:“末将得令。”
约摸片刻,一辆普普通通,看不清原漆的马车缓缓驶来。
就这样普普通通的马车,估摸着没人知晓里面坐着身份尊崇的当朝公主吧。
朱雄英下了金辂,一步并作两步向前快步走去,而宁国公主与驸马梅殷瞧着朱雄英走来,急忙下车走来。
看着年仅三十多岁却两鬓斑白,满脸皱纹的大姑姑,朱雄英驻足行了晚辈礼:“侄儿拜见姑姑,姑父。”
宁国公主急忙说道:“哎呦,皇孙这是要折煞俺了。”
说完急忙将朱雄英搀扶一下,梅殷这才准备行礼,朱雄英急忙虚晃说道:“姑父可莫要客气。”
随着朱雄英的话落下以后,老大梅顺昌,老二梅景福一并行礼,朱雄英拉着两人的手说道:“在宫里听说表哥与表弟熟读诗书,精于弓马,以后可要教教我。”
梅顺昌憨笑说道:“皇孙谬赞了,平日里我与弟弟两人仅是随着爹粗略学习,算不上精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