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醒来,抓住她的人是五年前那次失败任务牵扯到的人。
脑袋里面转了又转,最后狠狠一脚猛踩油门。
“算你小子走运!”
事情牵扯到五年前那次失败的任务,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多做追究,甚至必要的时候,她还要给那个囚禁她三天的混蛋王八蛋做掩护。
一旦有一丁点的失误,关于五年前的那次任务被重新提出来,她的秘密绝对会曝光。
到时候,她就会彻底完蛋!
但是,在此之前,她的身份绝对不能曝光,否则,她真的会被Ares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掉。
只要她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泄露,那她就还能活下去。
正想着,后边忽然响起完全不同的引擎的声音,远光灯在后视镜里闪的热烈。
“呵,还追上来了!”
庄曦言朝后视镜看了一眼,顿时想骂人,你当你的法拉利是波音747啊!
这种速度,绝对是不要命的疯子。
她都忍着这口气不追究了,你个王八蛋上赶着找死,就算是活久了找刺激也不是这么找的。
“真是胆大妄为。”
真惹到了Ares,凭你是谁,都只能乖乖等死。
庄曦言方向盘一打,变换车道挡住了后面的车子。
后边的车子里,纪明时哼笑着,火红色的法拉利如一条滑溜溜的泥鳅狡猾地加速冲上来,法拉利紧擦着布加迪追上来,两辆车子之间擦起的尖锐声音被轰鸣声淹没,车子间擦起的耀眼花火惊心动魄。
“shit!”
庄曦言没忍住爆了粗口。
这人难道真是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疯子?不要命了?
两车极速并行中,法拉利的车窗摇下来,纪明时冲着那窗户那边的庄曦言笑得邪气。
“你逃不掉!”
夜风在耳边次啦啦的响,说话的声音都被淹没在风声里,庄曦言仅仅看了他的口型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却懒得理这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
风驰电掣中,庄曦言冲着那边扬起一个无比灿烂的笑,然后竖起了中指。
“fuck you!”
纪明时的笑容再也柔和不起来了,咬牙切齿地瞪着那边肆无忌惮的女人,油门直接踩到底,方向盘灵活地朝右边转一下。
庄曦言的车头被轻轻撞了一下,车子却险险地挨着悬崖边过去,绕是胆大包天的庄曦言也惊了一身的冷汗出来。
这个不要命的神经病,老娘不发威你当我是家禽啊!盘上路上这么飙车,你命大啊!
庄曦言憋了劲儿,布加迪猛冲过去,法拉利被挤在车子和山壁之间,车体上次啦啦的电火花咋夜色里闪亮无比,恶狠狠地冲着那边竖起中指。
纪明时处变不惊,丝毫不在乎两辆加起来市值近亿的豪车被毁的面目全非。
两辆车子一路疾驰,明争暗斗地到了半山腰。
如墨的黑暗中,远远就能看见山脚下车灯闪成一片。
山下设了路障。
此时,庄曦言的车子慢慢地降下了速度,面色难得的严肃起来,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
纪明时也降了车速,慢吞吞跟在布加迪后边,慢条斯理的等着小鱼入网。
这条路的方向是唯一的,周边地形她也不熟悉,庄曦言扭头去看那边悠哉悠哉的纪明时,纪明时回以温和无害的笑容。
庄曦言冷笑,这就是条疯狗,一旦被咬上就不会松口,她忽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什么手下留情惹上这个疯子。
不过想抓住她,等下辈子吧!
庄曦言留给纪明时一个灿烂的笑容,车子猛地冲着护栏冲过去。
“姑娘不跟你玩儿了!”
你丫儿能在山上修条路出来,她为什么不能自己开条路出来!
纪明时因为那个笑容微愣了一下,车子就冲过了庄曦言转向的位置,过了那一瞬,法拉利猛地停下来掉头回来,跟上了前面的布加迪。
山风从耳边呼啸,纪明时面色沉着,却掩不住那难看的表情,紧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颤抖。
庄曦言知道纪明时就跟在她后面,她皱着眉头,脑袋里面极速运转想着所有可能的对策。
夜色深沉,小路地面也不平坦,宽度有限,两车并行很是勉强,庄曦言故意堵在前面,纪明时的车子根本没办法从后面追上去。
庄曦言看一眼后视镜,笑得很得意,让你丫儿的嘚瑟!
即使道路并不平坦,车速也没有降下来多少。
纪明时狠狠按喇叭,庄曦言好心让他的车子追过来,纪明时冲着她大喊。
“回来,前面危险!”
风太大,声音断断续续的,庄曦言听到“回来”两个字,一耸肩,翻了个白眼在心里呵呵哒,她回去才是真蠢!
方向盘一打,车头别过去将纪明时的车子堵在后面。
纪明时都要气笑了,也不管现在路面状况不好,直接一脚油门踩下去,冲着前面已经划花了的布加迪车屁股就顶上去。
庄曦言只觉得车子猛地一颠,车屁股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再一看,后面骚包无比的法拉利已经快要追上来了,庄曦言车屁股一甩就将后面的车子堵住。
纪明时在后面猛按喇叭,庄曦言理都不理,顺手关了车窗打开了音响。
“这个蠢货!”
纪明时气得难得一见地爆了粗口。
但是,他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
他找这个女人,找了整整五年,五年前的那一抢,他几乎送命,即使是一开始在病床上的那一年多时间,他也没有停止寻找,今天说什么也不能放她走掉。
冷静下来,头脑瞬间清晰,周边的路线和地形完美展现在脑海中,要赶在那个女人之前拦住她的去路,他只有一条路可走。
庄曦言时刻关注着后面车子的情况,当看到后视镜里的车子忽然换了方向,她的心却没有放松下来,思考了两秒钟,庄曦言加速前行。
疯子咬上一个人,不咬下来一口肉是绝对不会松口的,她才不会以为那个神经病已经放弃追他了。
车子越前行越颠簸,庄曦言心里察觉到有些不对,但是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也不可能退回去等着被抓住。
当一个人的面前只有一条路的时候,她已经无路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