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既然已经把嘉敏菇凉写成低情商一枚了,就酱紫继续吧~~~~~
关于宗族内的事情蘼芜不大明白,于是只简单地设置成出五服,其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求亲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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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是因为网络的问题,一直没有连上,在此道歉,所以这算是昨天的章节~~~~
呆呆地看着精致的迷你小木架,沈嘉敏不知想到了什么,蓦地脸红了。
虹雨站在旁边,见沈嘉敏这样情状,无奈地开口打断她的思绪:“娘子,未时了,小厨房的素兰过来说,今儿的炖乳鸽已经好啦!”
沈嘉敏回过神来:“哦?那让人按着惯例分开来,送一份去阿耶的书房,送一份去演武场,兄长在那儿练习,顺便叫人带些冰品过去!若是他们问起来,就说、就说我昨夜没睡好,今儿要补眠!”
说到最后,沈嘉敏心里一突,语气里面带了几分慌乱。一直以来被忽视的事情浮现在脑海中,她犹疑不定地问虹雨:“虹雨,你说兄长待我是不是太好了?怎么我昨儿才说想要个类似多宝格的木架来搁小玩意,今儿就给我送来了?”
我的娘子唉,虹雨几乎想要哭了,感情您到现在才明白过来啊;这沈国公府里有眼睛的都能瞧出来大郎对您的情意绵绵,国公爷都已经默许了,您这正主反倒一直呆呆的没反应……
“娘子别想太多了”,虹雨想着前几天沈国公暗中吩咐自己的话,带了些不明的意味:“既然大郎愿意待您好,您只管受着便是了!”
沈嘉敏想了想,也是,便不再多说什么,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所以说,嘉敏菇凉唯一一次可能明白兄长大人良苦用心的机会,就这样被以沈国公为主、虹雨为辅的女控/主控团队给破坏了……
演武场内。
“妹妹昨儿个晚上没睡好?”沈嘉彦有些失落地看着手中的汤盅,看着食盒里特意用陶罐装着的小冰碗,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着:“李鹤,将今天我带回来的那只小泥人给娘子送去,顺便问问那小木架子可合她的心意!”
李鹤是沈嘉彦的贴身侍从,今年也不过十六岁,对沈嘉彦的心思也清楚,忙应了下来,便捧着一只青纱罩着的匣子往明月阁而去。
惊喜地看着匣子里与自己颇为相像的小泥人,沈嘉敏好奇地问道:“这是我么?”得了李鹤肯定的回答,沈嘉敏笑得很是开怀:“李鹤,你且等等,将这儿两幅画像拿去,请兄长帮我再去帮我做这样的两个小泥人,阿耶一个,兄长一个,咱们一家子在一块儿,多好!”
李鹤听着屏风后面银铃般轻灵的笑声,不由得有些耳根发热,闻言,心里一动:“娘子,那做泥人的可以做出一整套的场景哩!”
“这样倒是有趣得紧”,沈嘉敏想了想:“你倒是机灵的,如此,便后日再过来,再将画像给你罢了!”
“如此,他倒也算用心了”,沈国公听着底下人的汇报,摩挲着腰间的玉珏:“人言固然可畏,可用得好也是利刃!只是手段终究嫩了些,宗族里那些人还是得要我去应付,就让我帮他一把!”看着桌子上的一座大的场景泥人,他锐利的眼神微微柔软下来:“敏儿这事儿,只怕他们马上就会上门询问了!”
沈嘉敏是沈氏宗族这一辈第一个女孩子,依着世家大族内联姻的惯例,她嫁到哪一家代表着沈氏一族利益的偏向,当然,沈嘉敏是沈国公最后的血脉,招赘也不是没有可能。
“宁远,你们家敏儿今年已经十三,该考虑考虑终身大事了!”慈眉善目的老人坐在上首,慢悠悠地抿了一口茶水。
沈国公站起身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族长,您可还记得,允之堂兄当年寄在我名下的那个男孩么?”
族长皱了皱眉,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允之的那个孩子,是叫嘉彦?今年已经十八岁了吧,按理是等他成亲后边将他彻底落在你的名下,怎么?”
沈国公面上带着些苦笑:“族长,是宁远教导无方,这孩子、这孩子竟然心仪敏儿,誓言非敏儿不娶!”
此话一出,族长脸色微变:“这、这孩子虽说没有记在你们这一支下面,可这些年来可都养在你们府中的,而且当初你和允之的约定咱们族里的人都是清楚的,这可怎么是好?”
沈国公无奈地摇摇头,想了想:“族长,毕竟都是我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我只盼着他们都能过的快活!宁远倒是有个想法,您听听看是不是可行?”
族长看着他脸上不作伪的苦笑,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按理说,敏儿若是招赘,那她的夫婿也是要记在我们这一脉下面的;虽说大家都知道彦儿是我沈国公府大郎,但是宗谱上毕竟还没有正名,而且他的脾气素来执拗,当初将敏儿从她外祖独孤家接回来的时候,他便提出以后由敏儿的孩子来继承沈国公府,总归不能断了这血脉姓氏传承,哎,真是叫我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我想着——”沈国公咬咬牙:“允之堂兄与我这一脉本就远了,到彦儿敏儿这一辈已经出了五服,彦儿若是与敏儿成了夫妻,宗法上不算不合情理,而且也全了他的心愿!我总不能逼得他一辈子不娶啊!”
沈国公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儿女都是债啊!”
听了他这一席话,族长心有戚戚,谁家没个烦心事呢?他摸着胡子想着,瞧见下面有人议论:“宁知,你有什么看法?”
沈宁知正是沈国公的大兄,闻言,站起来:“族长,若说起来,宁远这主意倒也可行,联姻之事原是为了稳固家族地位,但是如今我沈氏一族风头太健,早已经成了不少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到了该韬光养晦的时候了!彦儿和敏儿若是成婚,这也算是表示咱们沈氏安分的诚意,敏儿下面的几个女孩子都还有五六年才到适婚年纪,足够让我们好好经营一二——”
另一边坐着的是沈国公的一位堂兄,他敲了敲桌子:“这主意不错,只是人言纷纷,咱们还得好好动作一番才行啊!”
族长陷入了沉思,半晌后点点头:“确实是这样,只是允之的那个孩子,身份还要操作,不能传出不好的名声出来,你们回去好好想想,三日后再开族会!”
出了门,沈宁知对着沈国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宁远,你可真是好打算!”
沈国公笑得像只狐狸,全然看不出方才的愁眉苦脸:“毕竟我和阿奴只有敏儿这一个孩子,何况独孤家那边今年已经来书问了好几次关于敏儿的事情,大有将敏儿抢回去的意思,哼!我的乖女儿,可不能叫他们占了去!彦儿既然有心,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应该好好为他们筹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