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君驾到~~~~好累~~~睡了去~~~
米纳桑,晚安~~~~~~
“二郎,别这样嘛,大婚难道还不许咱们闹一闹?”门外传来的男声带着些许调笑:“咱们都知道你心疼,咱们知道分寸还不行么?”
沈嘉敏听见杨子华无奈地回答道:“不许失了度,她脾气好,你们可不许得寸进尺!有那么个意思便罢了!”
一群男人连连答应下来。
推开门,瞧见里面两个小萝卜头,杨子华愣了愣,抱起杨蕙娘:“蕙娘怎么在这儿?暄儿,是你带小姑姑过来的?”虽说是疑问,但却是十分笃定的语气。
杨暄挠了挠脑袋,带着些讨好:“大家都说二婶娘长得可好看了,暄儿好奇心起,才拉着小姑姑过来瞧瞧,二婶娘果然好漂亮,说话声音也好甜的喏,二叔叔不要生气好不好——
拍了拍他的脑袋,杨子华将蕙娘放下来:“蕙娘,天晚了,你该回去睡觉了!”
闻言,杨蕙娘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嗯,二兄,蕙娘知道了——”她有些不舍地看着坐在床边的沈嘉敏:“二嫂嫂再见!”
安排底下的仆妇将两个孩子送回去,杨子华看着身后的一众挤眉弄眼的损友,不由得有些头疼,然而目光落在屋子里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身上,眼底又盈满了温柔。
揭下沈嘉敏的面纱,只听众人一阵惊艳的赞叹声,灯下朦胧看去,恍若玉雕出来一般的美人,唇檀烘日,眼波盈盈,流转顾盼,似嗔似喜,说不尽的风流意味。
“合卺交杯,永结同心!”
对上杨子华缱绻的眼神,将合卺酒一气饮下,沈嘉敏只觉得脸上一片火热,脑袋也有些昏昏的,两人正呆呆地对视着,只听房内其他人开始起哄。
闹了约莫小半个时辰,随着他们的意愿,两人咬了吊起来的苹果,内嚷着罚了几杯酒,众人见杨子华看向沈嘉敏那火热的眼神,再瞧了瞧时辰,自是心中清明,便纷纷离开了。
“这群人闹腾的!”杨子华揉着额头,无奈地看着一伙人消失的背影,笑道。
察觉他的动作,沈嘉敏站起身来,咬着唇:“热水下人备好了,在里面呐,你——你先去收拾收拾吧!”心中微微有些忐忑,便不去看他,自个儿坐到妆镜台前拿起梳子来。
杨子华见她这样子情态,明白她这是害羞了,低低地笑了出来:“敏儿且慢慢来,我先去了!”
沈嘉敏慢慢地取下珠钗,一缕一缕地拆开发髻,抽出鬓角的两枚白玉簪子,满头青丝倾泻在肩头,那鲜妍的石榴花也随着落在地上;杨子华匆匆地冲了冲身子,恰巧将这一幕收入眼底,他眼神一黯。
“你——你怎么就这样出来了?”沈嘉敏回过身,见着杨子华站在屏风旁,心里一跳,再见他只着了中衣,白色的布料上沾染了些许水渍,贴在身上,显出了他强健的身躯,她不由得脸烧红了。
杨子华上前两步,可以压低了声音逗弄着:“敏儿害羞了?”
沈嘉敏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取笑,瞪了他一眼,站起身来,欲往内室去收拾收拾,却被杨子华一下子搂在怀中。
“敏儿这一身的衣裳实在是繁琐得紧”,杨子华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温热的呼吸喷在沈嘉敏耳垂上,引得她身子一颤:“还是让为夫来帮帮忙吧!”
杨子华一下子将她打横抱起来,便大步地往内室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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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嘉敏意识模糊地翻了个身,碰触到身前的物什,温温的,硬硬的,可是又有些弹性——嗯?
她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便瞧见一副男子的胸膛,再瞧上看去,昨夜的记忆回笼,“轰”地一下,成了只熟透了的虾子。
杨子华看着怀中娇人儿恬静的睡颜,心里正美得很,便见小妻子在自己胸前摸索了一会儿,像是受惊一般地睁开眼睛,然后便红透了脸。他轻柔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敏儿昨夜睡得可好?”
沈嘉敏内心凌乱了,这语气里的心满意足是什么意思?她微微挪了挪身子,谁想腰一软,重新躺回杨子华怀中;咬着牙,戳了戳杨子华环在她身上的手臂:“这样子叫我怎么出门去见人呐!还要请安!”
晨起时分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小妻子的力气不过猫儿挠一般,不但造不成什么伤害,反倒将杨子华未能餍足的欲望重新勾了起来,他一个翻身,将沈嘉敏压在身下:“无事,阿耶阿娘会理解的!”
又是春光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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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嫁入杨家,沈嘉敏每日里除了要去向舅姑请安,倒也与在家中时并无二致。杨家长子杨子越早在八年前便娶了妻,杨府上下的事务都已经交由长媳打理,并不用沈嘉敏上前出力;杨子华已经成年,原本已经定下娶妻后便开出府去单过,如今只等府邸收拾好便可以搬去。
“敏儿,明日带你出去,去瞧瞧咱们的府邸,好不好?”杨子华手里拿着一根糖葫芦,像只摇着尾巴的大狗讨好主人,凑上来笑道。
沈嘉敏有些着恼,这个人愈发地没脸没皮了,她将手里做好的荷包丢了过去:“你越发地不知羞了,昨儿闹到那样晚,今早上差点误了给阿娘请安哩!”接过杨子华递上来的冰糖葫芦,咬了一口。
看着沈嘉敏小嘴里含着的山楂,杨子华想起昨夜一场鸳鸯交颈抵死缠绵,不由得舔了舔干涩的唇:“敏儿,是为夫错了,为夫下次一定收敛这些!工匠们说,咱们的府邸再将花园子里收拾起来便能完工,约莫等开春便能搬进去啦!”
沈嘉敏手上动作一顿,咬着山楂说道:“花园子里的大花木都种下了,小的那些只等咱们过去慢慢栽便是,这大冷天的,栽东西也不好成活”,吐出光溜溜的山楂核:“待客厅那边的水池子可弄好了?”
杨子华点点头:“全照着敏儿喜欢的来,水池子上用了竹节搭了浮桥连着碧波亭,底下用的全是石墩子,稳得很!”
“好啦,这些事儿该是你们男人操心,你非得再来我这儿说一遍!”沈嘉敏懒懒地倚在引枕上,一股倦意袭来:“怪道人家都说是猫冬,且叫我也猫一猫!”待杨子华再看去,她已经阖上眼,梦入华胥了。
“真是——”杨子华宠溺地抚着她的脸颊,比起之前略略圆润了些,起身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自己也解了衣裳拉了被子,将她拥入怀中睡下。
屋里静静地燃着梦甜香,午后暖阳和煦,一室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