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觉得将军被写的好闷骚~~~~于是两人一句话定情了~~~~
可能有亲会觉得沈碧菇凉酱紫很矫情,但是蘼芜的设定就是两人都是初尝男女情爱,所以两人紧张神马的很正常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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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章,沈碧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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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3╰)╮
又反复尝试着烧了几窑,敲定烧六个半时辰的火候最佳,将一系列的章程列出来,沈碧总算是安下了心。
“诸位师傅且稍微等一两日,待我去向皇上回禀此事,皇上英明,诸位师傅这些日子的辛劳我也看在眼中,少不得为诸位师傅讨些好处来!”沈碧认真地对着内府局中众人深深一福。
工匠们忙忙避开她的行礼,李师傅上前一步,亦是对着她拱手致意:“若不是沈大人这番努力,咱们北齐的白瓷可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现世呢!咱们虽说都是手艺人,可看着自己的手艺比人家差了,心中也都盼着哪一天能追赶上人家,还是多亏了沈大人,该是我们谢谢沈大人才是啊!”
沈碧微微笑着:“行了,咱们也甭互相捧了,珠娘,你和思欣,鸣笛,小晴一起将最后烧的几件瓷器小心些带上,茹禾与娥娘便将这儿的东西拾掇一下,我立刻便回去将这一次参与之人的名单列好;咱们待会便去昭阳殿求见皇上!”
都是手脚麻利的人,很快便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沈碧便带上捧着瓷器的几个宫女浩浩荡荡向昭阳殿而去。
听了沈碧的回报,仔细地看了一下那几件精美的瓷器,皇帝不由得爽朗大笑起来,言辞中满是兴奋:“好!好!沈司正,你做的好啊!这样美妙的白瓷,便是放在南陈也算得上是精品了!我北齐素来瓷业不兴,每年不知耗费多少银钱去购买瓷器,如今总算不用再掣肘于他们了!”
沈碧见皇帝十分欢喜,便趁热打铁地为司正司和内府局的诸人请功。皇帝大手一挥,赐下了不少财物下来,又将司正司几个宫女的等级提了一级,他瞧着沈碧,想了想,竟赐下一个令沈碧惊喜不已的旨意,恩准沈碧可以提早一年出宫,早日与沈国公之子、羽林将军沈嘉彦完婚。
沈碧淡定地忽略了旨意的后半段,表面平静地谢了恩,领着身后几个掩饰不住欢喜的宫女们退了出去,谁想刚刚走出昭阳殿不远,便在一处小园子里碰见了旨意之中另一位当事人。
珠娘冲着沈碧挤挤眼,便领着思欣等三人默不作声地退了下去。
正是夏日生机一片,两人站在一处树荫下,相对无言,还是沈碧先开了口:“沈将军安好?”
沈嘉彦瞅着眼前身姿曼妙的少女,想起某些画面,耳根微微泛红:“多谢沈司正关心,听闻沈司正成功烧出了白瓷,恭喜了!”
微微垂下眼睑,想起方才那道旨意,沈碧语气有些不稳:“皇上圣德,恩准我提前一年出宫——”她咬了咬唇,不再多说什么,抬起脸看向沈嘉彦:“沈将军,告辞了!”
她匆匆地转过身便欲往司正司方向而去,沈嘉彦一时情急,竟一改常态唤了她的名字:“碧儿!”
沈碧一下子停住了脚步,
话一出口,沈嘉彦便觉得有些不妥,自打从沈碧兄长沈磐那儿知道沈碧的乳名,他自己心中便一直都是这样子称呼她的;可之前两人的称呼一直都是停留在沈将军沈司正这个层面,自己一下子这样唤她,她会不会觉得——觉得自己太过轻浮了?何况自己年纪比她大了许多,她会不会——看着沈碧停驻的背影,沈嘉彦心中有些惴惴。
衣袖下面,沈碧紧紧地攥着拳头,她只觉得心里就像珠娘说的那样,揣了只小鹿儿似的,竟不知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出来竟有如此魔力!
沈嘉彦见她迟迟不回头,心下焦急,慌忙上前两步,说话也略微显得有些打结起来:“沈大人,我、我——”
又是好笑又是心软,沈碧听着他语气中的无措,“扑哧”一笑,转过身来,面色微醺,心里却已经放开来了:“沈将军这是怎么了?”
沈嘉彦瞧着她笑靥如花,一时间目眩神迷,这也怪不得他,平日里见着沈碧,多是端庄自持的淑女姿态,何曾见着这样巧笑倩兮的生动人儿?看着沈碧幼嫩的耳垂上一晃一晃的明月珠,他不由得又呆了。
沈碧见他久久不语,有些担忧地看向他,见他这番情状,自己也有些羞赧,心中有些淡淡的莫名的欢喜,低低地说了一声:“呆子!”
沈嘉彦回过神来,听见她那声“呆子”,心中亦是喜悦,他虽说面对沈碧时有些不知所措,但也能听得出其中的甜蜜与嗔怪,他试探着出声:“碧儿?”
沈碧轻轻地嗯了一声。
这一声落在沈嘉彦耳中如同天籁,他心里涨涨的,说不出的满足舒惬,又连着唤了两声:“碧儿,碧儿!”
听着他温柔地一遍一遍喊自己的名字,沈碧有些羞恼地瞪了他一眼:“你真是呆子!要说什么还不快些说,这皇宫内院的,被人瞧见——多不好!”
沈嘉彦守孝到十八岁耽误了婚事,他素来是个正直忠贞而又严于律己的人,不曾去过那些子寻欢作乐的地方,也不曾对家中的美婢有过什么想法;可前几次在宫中遇见沈碧,夜间睡眠竟梦见了那样合欢帐中薄暮春情,鸳鸯交颈的靡艳之事,他不由得有些自恼,然而白日里回想起来,念及自己未来的小妻子,却又是一片柔情。
“我——”沈嘉彦顿了顿:“我只想告诉碧儿,平日里读诗,我最爱的一句乃是‘宜言饮酒,与子偕老,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他这算是委婉的告白么?沈碧有些怔愣,微微低下脸,心里却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股子欣悦,对着沈嘉彦福了一福:“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便再不说别的,如同受了惊的小鹿儿一般小跑着离开了。
沈嘉彦目送着那道蓝色的身影消失不见,傻傻地立在原地笑了。
“想不到将军这么痴情啊!”
“就是就是,你看将军那一副要望穿秋水的架势!”
角落里传来感叹的阵阵私语,沈嘉彦黑了脸,把躲在一旁听墙角的几个手下揪了出来:“还不快点去巡查!有时间在这里听别人谈话,罚你们几个去校场操练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