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别墅内。
甄辛听完她的描述，激动得睡不着觉，“天哪，真的不是拍电视剧吗，原来现实中，也有这样的爱情。”
黎歌笑而不语，满脑子都是傅修北。
甄辛打字打得飞快，黎歌拦下她，“你做什么？”
“这么大的新闻，当然要信息共享一下了！”
她要往小群里发，黎歌阻止，“先别说。”
“为什么？”甄辛不理解，“都这样了，应该是确认了关系才对。难道……”
“不是。”黎歌删除她打好的字，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还不稳定呢，等稳定了再说。”
甄辛心思细腻，捧着脸观察她，“黎小四，你还在动摇吗？”
“你知道吗，几年几年的，不像电影里，一眨眼就过去，这是要经过很漫长的痛苦等待才能过来的。像傅修北这样的男人，要什么女人没有，却为了你等候至今，世间难找，你别错过了。”
大概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所以甄辛格外感同身受。
黎歌点头，“我知道，我就是觉得，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两个人之间，像是说开了，却又好像什么都不了解。
甄辛见她如此，也不强求，到底还是没有在小群里发，百无聊赖点开朋友圈，然后突然笑了一声。
“怎么？”
甄辛把手机递过去，“莫逸飞刚发的朋友圈。”
滨城上流圈子就这么大，彼此之间有联系方式很正常。
黎歌看了一眼。
莫逸飞：女人没拿下，最后还得买单，是谁这么倒霉我不说。
附带一张照片，赫然是霍靳城在cb里买单的模样，他侧脸优越，表情冷漠，将卡递给侍者。
黎歌下意识笑了笑，但突然，视线落在某一个点上，她的笑容僵住。
“怎么了？”甄辛问。
黎歌夺过手机，将照片放大，停留在他的那张卡上。
“我见过这张卡。”
“你们好歹在一起过，见过他的卡不是很正常？”
上流圈子的男人，私卡都是定制，很少有雷同的。
黎歌确实见过霍靳城的卡，“不，我见到的不是在他手里，而是……”
林沐雅！
对！那天在奢侈品店里，林沐雅刷的就是这样的卡！
但不是主卡，是副卡！
黎歌那天一直想不起来，但今天见到霍靳城的卡，一下子全想起来了！她当时就觉得眼熟，但是没往这上面想过。
怎么会，林沐雅怎么会有霍靳城的副卡？
他们认识，黎歌并不奇怪！
不过，他们的交情已经深到让霍靳城主动交出副卡吗？
正当黎歌思忖的空档，她的手机震了一下，是傅修北。
——上飞机了。
黎歌紧绷的表情下意识松弛下来：到了告诉我。
——你好好补觉，听话。
黎歌弯唇，想起来问：“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让人盯着霍靳城的？
片刻，傅修北回复：“你说要嫁给他的那一天。”
黎歌一愣，没想到居然这么久，她本想问有没有发现过他有不对劲的地方，但转念一想，两人刚确定心意不久，一直追问霍靳城，似乎不太好。
“真是辛苦你了，修北哥。”
飞机上的那头，黄瑶侧目，看见傅修北握着手机，嘴角浮现出一抹很浅的笑意。
即使熬了几个大夜，黎歌也没有太多休息的时间。
翌日下午，她抵达帝盛，郑镏等候她良久，第一句便是：“黎总，字节的事情解决了。”
黎歌意外，“解决了？”
她确实联系了帝盛海外的客户，但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就能解决干净。
郑镏含笑：“那边说是突然有两批重量级客户入驻，我查了一下，一批隶属于鼎力，一批则是霍氏在海外的人脉。”
黎歌顿时明白了郑镏为什么笑，傅修北会帮她，她不意外，但霍靳城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出手，委实让她有些错愕。
“够了，有这两批人马，加上帝盛的人脉，足够字节在海外运营起来了。”
“那霍氏那边……”
黎歌沉默片刻，“怎么也算是他对不起我，我应得的，不用去多说什么。”
郑镏应下来。
回到办公室内，黎歌却心神不宁了好一会，她满脑子都是林沐雅刷的那张卡，她有一种直觉，一切都没有那么简单。
“林沐雅最近什么行程？”
郑镏想了想，“林氏集团的全部精力都在城东那块地上，她除了见一些相关人员，就是和一些富太太聚会打牌。”
“和霍靳城呢，有见过吗？”
“没有，至少我们的眼线没有查到。”
黎歌沉吟，她取出手机，询问傅修北：“你认为什么情况下，一个男人才会将副卡给一个女人？”
他那边秒回：“谁？”
“随便问问。”
“普通男人，尚且在热恋期会为女友开通亲密付，若是高级一些的男人，养情人，会给钱，会买包，但不会将副卡给予，这代表着很高的亲密。”
是啊，很高的亲密……
可是明面上，霍靳城对林沐雅并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黎歌联想到乔曦云：“补偿心理？”
“也不会，除了亲人，就是认真相处的恋爱，兴许会。”
恋爱？黎歌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了解霍靳城，他对林沐雅应当没有那种意思，亲人吗？
她思忖中，傅修北没等到回复，道：“你得空去一趟银行，我让黄瑶给你开通一张。”
黎歌还没反应过来：“开通什么？”
“我的副卡。”
她一愣，看着这行字笑出声，连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缺钱，也不需要你的副卡。”
“我知道，但副卡的意义不同，我想给你。”
黎歌不由自主扩大笑容，心里满是甜蜜。
“这么娴熟，之前有给过别人吗？”
“从未。”傅修北回复：“我没喜欢过别人。”
工工整整的几个字，黎歌看了许久，心情雀跃不已。
就在这时，门口突然响起一声轻咳，黎歌下意识抬头，赫然看见黎燃靠在门边，不知道看了多久，满脸都是坏笑。
“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在你开始傻笑的时候。”黎燃走上前，一把搂过她的脖颈，“老实交代，跟谁聊天这么开心，是不是恋爱了！”
黎歌喘不上气，“我……我刷了一条搞笑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