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郑镏激动不已，“黎总，你怎么知道周自安一定会答应，特意把价格报高。”
黎歌走路有风，十分自信，“因为海外市场是字节的一块伤病，他也迫切需要有人帮他一把，所以一定会同意。”
“不过能得字节的零头，也已经是大赚了。”
“黎总，你就这么看好字节？”
黎歌颔首，“就这么看好。”
理论知识谈起来总是热血沸腾，可真要去做，就有些焦头烂额了。
黎歌第一时间给傅修北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她突然想到傅修北说过，联系不上他的时候，可以联系皮特。
黎歌连忙从包里找出名片，照着号码拨打出去。
号码归属地赫然是f国。
“黎小姐。”皮特很快接通。
“皮特，傅修北呢，我联系不上他。”
“傅少爷这会儿……应该在睡觉，等他醒了我叮嘱他回电。”
“白天睡觉？”
“昨夜应酬得晚了些。”
黎歌半信半疑，傅修北按理不是贪睡的人，“那他醒了，你让他第一时间给我回电。”
皮特答应下来，才挂了电话。
字节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海外有关部门的背书，联系不上傅修北，黎歌想了想，给大哥黎寒打去电话。
f国现在是晚上，黎寒接到电话很意外：“黎小四，有事？”
黎歌有些不好意思，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通。
黎寒沉吟片刻，“你的想法很好，但海外对字节的排斥不是一天两天了，要得到这个政府背书很难。”
“我知道很难，这不是来求大哥了嘛，靠帝盛总部在f国的影响力，能不能去说说情？”黎歌可怜巴巴。
“可以是可以，但为表诚意，可能你得来亲自来一趟。”
“这个没问题。”
“我给你安排。”
“谢谢大哥！大哥最好了！”
在家人面前，黎歌才能这么全身心依赖。
挂了电话，黎歌雀跃将座椅往后一滑，未料突然被人拦住，“什么事这么高兴？”
黎歌诧异回头，赫然是黎燃！
“三哥？你拍戏结束了？”
黎燃摘下墨镜，敲敲她额头，“那当然，你三哥拍戏可是出了名的一条过，从不ng，很快就拍完了！”
臭屁。
黎歌起身抱住他的胳膊，“在滨城留多久？”
“能留个几天，怎么了，刚刚听你打电话，要去国外？”
“嗯，工作。”黎歌眼睛一转，“但是国内很多事没忙完，可能要麻烦三哥帮帮我。”
“说！三哥能做的都帮你做了！”
“双十一，帝盛跟甄辛的品牌有合作，合约事宜，没人去敲定……”
黎歌刻意拖长音，语气暧昧。
黎燃重新戴上墨镜，“黎小四，你又算计我！”
“你刚刚可是说能做的都帮我做！”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黎燃深深出了口气，其实也没有不愿意，“行吧，我去谈。”
“谢谢三哥！”黎歌将文件送到他手里。“别忘了，见到甄辛，说点好听的！”
黎燃忍不住用文件敲敲她的头，“看来你还是不够忙，就知道八卦！”
“cp也不让磕！”
黎歌第二天的飞机，陪同的除了郑镏，还有几位字节工作人员。
一直到飞机起飞，黎歌也没有等到傅修北的回电。
字节派来的人里有一位是个女人，一眼洞察，“黎总在等人？”
黎歌怅然若失回神，“很明显？”
“小女孩的心思，都写在脸上了。”
商场大忌。
黎歌也不清楚，自己为何越来越被傅修北牵动思绪，她竭力镇定，“不过是担忧一位朋友，不重要。”
对方笑笑，点到即止，没有追问。
飞机落地f国，黎寒的助理亲自来接，“黎四小姐，黎董工作忙，特意抽了十分钟时间过来见您，就在会客室。”
郑镏安排字节人员，黎歌跟着助理去见黎寒。
会客室里，黎寒正襟危坐，手上翻阅一份文件，十分不近人情。
“大哥！”黎歌小跑着过去，扑进他怀里。“好想你！”
黎寒冰冷的表情露出一丝笑意，摸摸她的头，“都是滨城的董事了，怎么还这么莽撞。”
黎歌笑得开心，“我在外面是什么身份，在你这里永远是你的妹妹呀。”
黎寒笑意更胜，递给她一张烫金名片：“f国总理eric，他今晚结束会议，会有半个小时的空闲时间，你必须在这半个小时之内说服他。”
黎歌握紧，“地址？”
“我的人会送你过去。”
“谢谢大哥。”
许久不见，黎歌的气质越发沉着理性了，黎寒看着，甚是欣慰。
“别累着了，有时间回家看看爷爷，他很想你。”
“当然！”
为了说服eric，黎歌和工作人员做了很多准备，字节早有想法，所以资料都是现成的，到了晚上，她带了两位人员一起出发。
在车上，她接到傅修北的回电，他的声音很哑，倒像是刚睡醒。
“黎小四，你找我？”
黎歌听到他的声音松了口气，“修北哥，你这一觉睡得够久的。”
听出嘲讽，傅修北照单全收，“喝多了，皮特说，你去了f国。”
“嗯，谈海外字节的项目。”
“现在在哪？”
“谈判路上。”
傅修北沉吟片刻，“eric是我的旧交，我提前跟他打个招呼。”
“别……”黎歌阻止，“修北哥，我知道你路子多，但如果事事都要靠你帮，帝盛的位置我坐不安心。”
傅修北了然，“办不妥再找我。”
“好。”
说话间，已经到了eric参会的地方，黎歌看了眼时间，还有五分钟，他就出来了。
“黎总，先前我们约了eric不下十次，他都没有同意见面，这次能行吗？”
黎寒的面子，黎歌相信。
“别着急。”
就在这时，诺大的会议厅里传出骚乱，里头跑出来几个人，满脸惊慌，嘴上说着helphelp！
很快有几位医生冲了进去，再出来已经是抬着担架了。
上面是一位满脸胡子的中年人，嘴角流血，奄奄一息。
“是eric！”黎歌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怎么会这样！”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会议室里的人冲出来，将他们淹没在人群。
“黎总，eric出事了，我们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