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黎歌,跟咱们家犯冲,咱们到底是怎么招惹她了,一次次的这么对你?”
“云真,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会找她讨要一个说法的……”
“你伤这么严重,就是那马场也脱不了干系。”
霍云真也像是抓住了什么命门:“妈,那个马场就是黎歌如今的对象开的,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这还了得!真当我们霍家没人好欺负吗?”
陈淑英已经急红了眼,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就这么生生的被人这般欺负!
说着,陈淑英就要出门!
谁知这时,霍靳城却是直直的站在了门口,陈淑英冷呵了一声:“靳城,你也听到了,这一切都是黎歌那个贱人干的,这一次,你可一定不要放过她。”
霍靳城勾唇,嘴角却是露出一抹嘲讽:“大伯母,我想你是对你的女儿不太了解吧!”
陈淑英不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霍靳城直接了得当的丢了一句:“当时,我也在现场。”
陈淑英心底一惊,下意识的开口:“靳城,你不会到现在还偏袒黎歌那个贱人吧?”
“她这么对你云真姐!曾经还那么欺负你妈和你妹妹,到底谁才是霍家人?”
陈淑英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砸向了霍靳城。
三年前开的一枪,却在此刻命中了他的命门。
他以前一直认为,把黎歌娶进家里,当成是摆设就行。
那三年里,她也的确听话,扮演着一个妻子的本分,从来不给他添半丝麻烦。
哪怕是遇到婆婆的刁难,小姑子的没事找事,一家人对她的各种不友好,她也是极度忍耐。
从未在他的面前抱怨过分毫,而他也全然没有体会过她的委屈。
霍靳城不敢想,那样的日子,她是靠什么熬过来的。
如今离了婚,他才发现,曾经的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大伯母,实话跟你说吧。今天的事情和黎歌没有半点关系,你若是要去找黎歌的麻烦,那就是找我的麻烦,那霍家从此不再给大房一分钱!”
陈淑英听闻,气的吐血!
手指着霍靳城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靳城,你这是被猪油蒙了心,被那个女人给骗了啊!”
“大伯母,言尽于此!你好好思量!”
陈淑英痛心疾首,可却也不敢违背霍靳城的意思,他们一家依附于霍氏而活。
若是霍靳城不给他们一分钱,那他们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恰在这时。
陈淑英瞥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黎歌,愤怒的吼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还敢来这里。”
说着,作势就要扑上去。
却被霍靳城一把拉住了手腕:“大伯母,我刚刚说的话,你就忘了吗?”
陈淑英心一惊。
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只能依靠着墙壁才勉强撑住,不让自己倒下。
黎歌没有理会陈淑英,而是径自朝着霍靳城走去。
没有片刻迟疑,她掏出了手机,递给了霍靳城:“证据在这里,你看看吧!”
霍靳城没有接,却也知道里面是什么。
“黎歌,对不起!”
这话里,透着浓浓的无力。
而有些东西,是无法用语言区弥补的。
黎歌微挑眉心。
嘴角勾勒出一抹浅浅的幅度:“做错事的又不是霍总,霍总道什么歉呢?”
霍靳城微微摇头,说道:“这句道歉是代表从前的我说的!”
“打住吧,霍总!”
黎歌说着,看向了不远处的陈淑英,“这件事我是打算追究到底的。”
“好,我支持你的任何决定。”
霍靳城这话已然表明了态度,陈淑英慌了:“靳城,难道你也要和这个女人一个鼻孔出气吗?躺在里面的可是你的堂姐!”
霍靳城目不斜视:“大家都是成年人,总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买单的。”
“……云真到底做了什么,你们要这么对她!要知道,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可是她?”
陈淑英气急败坏,“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反正休想碰云真半根手指。”
黎歌的脸上没有半丝多余的情愫,“我们是不会做什么的,但保不齐警察真的会做点什么……”
话音刚落,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官走了进来。
“我们接到举报,有人在马场闹事,请问谁是霍云真?”
陈淑英一见警察,一下子慌了神,“你们想要干什么?”
为首的警官走到她的面前,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
“这是我的警官证,麻烦哪位是霍云真小姐,我们现在依法对她进行传唤。”
陈淑英一个踉跄,连忙扶住自己的额头。
“我头好痛,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黎歌无语,这演技未免也太尬了!
不过警察来了,又有确凿的证据,霍云真就是想跑,也跑不了了!
黎歌打了个哈欠,走到了一直等着他的傅修北旁边,说了一句:“修北哥,咱们回去吧。”
傅修北将外套脱下,披在了她的身上:“外面冷,小心感冒了。”
说着,两人便转身离开。
霍靳城看到这一幕,连忙追了上去,从身后一把拽过黎歌的手腕:“我送你回去。”
黎歌微蹙眉心,下意识的挣脱,语气冰冷,毫不客气。
“抱歉,霍总!不用那么麻烦了,眼下还是在医院把这件事的后续处理清楚吧。”
谁知,霍靳城却是轻飘飘的道:“不急这一时半会!”
全然不给黎歌拒绝的机会,强势的跟了上去。
黎歌无奈!只好加快了步伐。
霍靳城却像是牛皮膏药一样,死死的缠着她不放。
一直到医院门口。
黎歌早已经忍无可忍,“霍靳城,你够了。”
“不够!”
话音刚落,傅修北却是径自挡在了黎歌的面前,两个同样一米八的大男人气场全开。
“……霍先生,未免有些过分了。”傅修北的话里带着一丝警告!
霍靳城却丝毫不惧。
他知道,若是他今天退让了,那他日后铁定在傅修北面前抬不起头来。
至于,黎歌。
他势在必得。
既然三年前,他赢的轻而易举,那么三年以后,也同样如此。
“傅先生,没有人告诉你,先来后到这句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