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蜀道宗。
关上主殿大门。
秦染怎么也没想到,还没等她开口一一问罪,四个弟子就先跪在地上一一声讨她曾许下的承诺。
“并非我们故意欺瞒,所有的过错我们都愿意承认,也愿意接受一切责罚,只是......”
澜玉泽即便是跪在地上也清风淡雅的姿态不变,低着头很谦逊:“您当时破壳而出时,是您主动取的称谓,当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讲您的新生公之于世,就暂且就先隐瞒了下来......”
秦染张口刚想问苍凌和阙怀知道忘川之渊能找回她的记忆,能让她恢复,他们难道不知道,就听到澜玉泽低敛着眸子声音沙哑地问道:“我等了这么多年......当初您所承诺的还算数吗?”
提起过往的过往,秦染多少还是有点心虚的。
在她看来是小事,随口答应的,她没往心里去,也不记得......
这也的确是她的不是。
她也算是有了经验教训,现在谁要是再让她答应什么,就是芝麻大点的事情,她也不会随口答应。
最头疼的是澜玉泽也不说明是她承诺什么了。
骆云逸期期艾艾、委委屈屈附和:“师父,您当初说只要我稳定鬼域,您就会来找我,可我在鬼域等了不知道多少年,如果我出来找您,您有想回来找我吗?”
秦染:“......”
看秦染不吭声,景犷顿时心头涌上委屈,梗着脖子问道:“那我呢?是不是只当我是白虎,说那些话是不是骗我的,就只是为了我乖乖镇守?”
秦染揉了揉太阳穴,“所以呢?你们要讨债问责?”
澜玉泽:“并不是......”
“是想你兑现承诺,不是以弟子的身份在你身边。”
阎临渊声音低沉毫无波澜地开了口,犹如晴空突然惊起一声雷。
骆云逸和景犷“刷”一下扭头,震惊错愕地看向阎临渊,心脏因紧张狂跳,脸和耳朵不同程度地开始发烫。
这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
澜玉泽咽下没有做完的解释缓缓看向阎临渊。
“你们都要出走蜀道宗了?”
秦染有些纳闷:“是自立门派还是去其他门派?”
澜玉泽:“......”
骆云逸:“......”
景犷:“......”
白紧张了。
阎临渊:“最好是道侣。”
“什么?!”
秦染差点从主位上摔下来,难以置信地看着阎临渊:“当初你才那么点大,才比我膝盖高点,你还是个孩子......”
骆云逸和景犷看阎临渊的眼神多了几分好奇和八卦的光芒。
不管是最开始还是后来,他们都没有听大师兄提起过曾经。
还是个孩子???
“那时就下定了决心,跟是不是孩子无关。”
“怎么可能无关......等等,什么决心?”
阎临渊没有马上回答,只是目光深深地注视着秦染,良久之后才开口:“你选一个。”
“???”秦染再一次被阎临渊的话给惊悚到了。
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内心则瞬间紧张到了最高点,眼神带着极度的紧张和忐忑看向秦染。
心里想的都是:
她会选吗?
如果会选择,会选谁?
秦染被四双盯着心里发毛,脑中不由出现了自己“童言无忌”被哄着说了要养他们的话。
早就给她埋下雷了是吗?
“选什么选!抽什么风呢!”
“做长老也得有个长老的样子,别给蜀道宗丢脸。”
“还有,都这么看着为师干什么?想为师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秦染绷起了脸,想了想还是来个死不认账,“你们几个最好最近不要出现在本座面前,否则本座也不知道会不会拍死你们。”
她懒得再追究问罪,听些乱七八糟的,他们也别来找事,眼不见为净。
骆云逸:“师父,您听我们解释......”
“不可能,也做不到。”
阎临渊始终凝视在秦染身上,没有任何退让转圜余地地开了口。
骆云逸:“???”
“!!!”
秦染看着即便是跪着,把大逆不道彰显得明明白白的阎临渊,有种血压狂飙的感觉。
反了,终究是反了。
阎临渊还是带头反的!
太可气了!
未免把自己给气炸了,秦染一怒之下拍碎主位扶手后,身影一闪离开了主殿,也离开了蜀道宗。
蜀道宗跟魔域森林接壤,秦染就直接来到了神女殿。
女娲石已经回到了神女殿,神女殿已经恢复了最初的模样。
在秦染欣赏和回忆时,从不远处飞来了一个黑色羽翼的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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