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澜玉泽望着秦染的身影欲言又止。
他是有过怀疑,只是没想到阙怀那么言辞凿凿,可能受阙怀那番话的影响,仔细回忆起来,他的确是更偏向于多看年轻的男修,对女修是尊重友好,没有夹杂一点暧昧。
“你们不要胡乱猜想,师父无论有什么喜好,都不是我们身为弟子能干涉多言的。”
澜玉泽沉下嗓子,郑重其事地小声警告骆云逸和景犷。
骆云逸眯起了双眸,仔细看着澜玉泽的表情,他猜二师兄也是那么认为的,就是不肯跟他和四师弟说而已。
景犷拧紧了眉心,臭着脸愤懑开口:“老怪物要是带回来一个男修回蜀道山双修,我可受不了!”
骆云逸看着景犷愣了一下。
脑子闪过师父和某个男修出双入对的那种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从心底深处还滋生出一种强而有力的厌恶感。
“我看哪个男修敢染指师父!”
澜玉泽有些头痛地揉了一下太阳穴:“这些乱七八糟的决不能让师父听到”
“二师兄放心吧,虽然很好奇,可我们哪有胆子在师父面前说。”
骆云逸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想到某种可能,又小声地问澜玉泽:“二师兄,你真的没考虑过双修吗?师父他”
“你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澜玉泽沉下脸严厉地斥责骆云逸,墨发后面的耳根却悄然涨红。
骆云逸懵了一下:“我没想大逆不道的事,我是说师父他是真心想帮二师兄你的,二师兄你想什么了?”
“这件事不许再说了。”
澜玉泽嗓音又冷了几分,话落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骆云逸望着澜玉泽的背影若有所思地微眯双眸。
景犷见状,在旁边郁闷地说道,“三师兄你也真是的,二师兄最不高兴提起的就是这个,你非得提,这下好了吧,二师兄生气了,我还没见二师兄这么生气过。”
骆云逸:“”
他可不认为二师兄这么简单就生气了。
宁朝和宴仓跟阎临渊僵持着,努力拖延时间等着师父赶来救他们,可迟迟没有等到有人过来,这让他们就内心焦灼起来。
就算师父没有看到他们玉牌发出的求救信号,小师妹已经走了,也该带师父过来了。
秦染也不着急,看宁朝和宴仓焦灼、惶恐不安还是挺不错的,为此她特意让阎临渊等等再动手。
“你们师父还要等多久才来?”秦染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问道。
宁朝和宴仓脸色陡然更难看了几分,脸上的冷汗也多冒出了几滴。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等师父的?”宁朝硬着头皮开口问。
“只有你们自己看不出来吧?傻的无药可救。”
秦染说着轻叹了一口气。
宁朝和宴仓气得火冒三丈,不敢骂回去,只敢说:“你这话说的太过分了!”
“本座没时间继续跟你们耗下去,交灵石或者缝上你们的嘴,自己选一个吧。”
宁朝和宴仓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
“残忍?”
秦染勾起唇角冷冷一笑:“别以为说过的话就是放过的屁,说过就完事了,话也可以是最锋利的刀,扎在别人最脆弱的地方,轻而易举地击溃一个人,那何尝不是更残忍?”
“既然你们没有口德,德没有,口也不需要有了。”
“帮你们缝起嘴的时候,本座定会缝个108针,缝得结结实实。”
阎临渊、澜玉泽、骆云逸和景犷听到秦染这话,神色不同陆续看了他一眼,看向宁朝和宴仓的眼神都变得更加锐利和厌恶。
尤其是骆云逸,瞪着宁朝和宴仓几乎要瞪出眼珠子来。
他们师父不但不是不在意那些中伤他的话,那些话还扎在他最脆弱的地方,虽然很震惊师父也有脆弱的地方,但想到他把被扎的痛都咽了下去,他就心头绞痛,愤怒不已。
宁朝和宴仓脸色更加苍白,蜀道宗弟子个个像是要杀过来,一想象被缝嘴那画面就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而且他们觉得秦染是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的。
“师父,针穿好了。”澜玉泽恭敬地递出针线。
宁朝和宴仓看着冒着寒光的尖针汗流浃背。
秦染含笑接过澜玉泽递来的针线,然后阴恻恻地看着宁朝和宴仓:“本座数到三”
宁朝和宴仓知道这“数到三”不是“蜀道山”。
两个恐惧地看着秦染手上的针,所有的骄傲最终崩得七零八落,在秦染数到“二”时,就答应每人给五千上品灵石。
宁朝和宴仓身上没几块灵石,他们只好将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器给交了出来,离开的时候精神恍惚,犹如行尸走肉。
送走宁朝和宴仓,久久不见缥缈宗阙怀他们进来,秦染就索性就走回了万剑冢入口处。
限制结界是透明的。
她能够看到阙怀就在外面,就是听不见阙怀气急败坏地跟他的弟子们在说什么。
骂完弟子阙怀甩袖要进万剑冢就看到秦染的身影。
那抹青翠嫩绿显眼的很。
深吸一口气。
阙怀大步跨过万剑冢的限制结界。
一踏进万剑冢,阙怀佯装没有看到秦染,绷着脸努不斜视地往前走。
秦染微扬眉梢。
她被无视了?
不对!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阙怀是独自一个人进来的!
想到某种可能,秦染一侧唇角肆意往上扬起。
有意思!太有意思!
不等阙怀多走两步,阎临渊持剑拦住了阙怀的去路。
阙怀怒眉睁目地看着阎临渊张嘴刚想说话,就听到身后秦染慵懒的声音,“阙道友,怎么就你一个人进来,你的弟子们呢?是不爱进来吗?”
阙怀眯眼怒瞪秦染。
秦染这老混蛋分明是明知故问!!!
“我们宗门的事情跟你无关!”
秦染微扬唇角,目光刻意缓缓扫视了一眼阙怀后,意味深长地轻启唇瓣:“阙道友这么不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