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南学校上课才回来,进家门觉得一丝不妥的味道袭来。
水汽湿润的味道夹杂着甜腻的香味,这香味与众不同,跟他在女同学身上问到的香水不一样,淡的几乎闻不见,继而又有灵魂似的顺着一缕消失的淡香抓着池南的嗅觉。
宋常安不在家,他喊了好几遍名字也没人应他。
常安脑子不好,出去瞎转悠没人陪同回出事的,虽然他从不让自己担心,但谁会任一个傻子在外面晃悠。
池南慢悠悠地挪步到沙发边上,给宋常安拨了电话,滴声几秒传来冰冷的机器女声:您好,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靠,怎么回事?
宋常安从不会有手机打不通的时候,池南和他说过,不论何时何地,第一要紧事就是保持手机畅通,这样遇到危险的时候,池南能第一时间赶过去解决,将他接回家。
急的口干舌燥,池南一眼瞥到了茶几上的凉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喝完有些感慨,这水还有点温热,不过有点难喝,不知道多少种水果混合在一起做的大杂烩。
但下一秒,他就想不了了,眼前的视线愈发模糊,电视机在他眼界扭曲变形,原本清晰可见的事物化作白色光点光速运动,然后黑暗降临。
——
过了很久,池南醒来,他动了动眼睛,能转,但是看不到光亮,双眼被黑色布罩蒙住,接着双手双脚也动弹不了,都被绑起来了。
这给池南的感觉可不好,因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他是浑身赤|裸的,没穿衣服,跟屠夫刀板上的鱼肉没有区别,更何况他还不知道是谁将他绑到这里的,更不知道凶手的目的是什么。
嘴巴塞了东西,他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耳朵竖起来听,仍旧一点声音都听不见。
墙壁上钟声慢慢走过,池南被绑在身后的手僵了,发麻又带点酸痛。此时身边终于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靠近身边之时停了下来。
池南意识到危险,艰难挪动身体往里面躲了躲,但他的动作很快被来人止住,那人抓住他的脚踝,将他拉靠进自己。
池南感受到他的呼吸声了,急促无章法,这样更让他害怕,他挣扎着后退,却依旧半分移动不得。
这人也奇怪的很,一句话也不说,掰过池南的脸从眼睛开始,一点一点往下移,亲到鼻子,嘴巴。
在嘴巴上碾磨了很久,离开,开始摆弄池南的身体。
……
——
再次醒来他躺在一张陌生的大床,身边空无一人,身上的束缚被解开,眼罩也没了,除了身体有点酸酸的不舒服,晕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恍若一场荒诞的梦。
池南小心起身不小心感觉某处有点痛,脑子轰然炸开。
那不是梦。
他真的……
他的怒火与羞愤在一瞬间炸开,不顾身后,推开门要去找罪魁祸首,哪想一开门就看见宋常安围着围裙,手里捧着一碗粥,低头轻轻呼气,将冒着热气的粥吹凉。
看到池南,他似乎有点紧张,说话结结巴巴:“南,你,你醒啦。粥,给你喝。”
兴起的怒火悄然被浇了一盘冷水,让池南不得不冷静下来。
对了,梦里的触感,形状,好像是他的……
宋常安的头发有一撮搅在一起,看上去呆萌,他端着一碗粥,小心翼翼的看着池南,完全像一只被圈养的奶狗。
池南此时特别想骂娘,看宋常安这样,哪能将他联想狼豹?失策失策。
“你嘴巴上有饭粒。”池南说。
宋常安连忙摸了一下,解释说:“我没偷吃。”
池南被他打败了,气也气不起来了,乖乖坐在桌前将他煮的粥吃的干干净净。
池南问,都说你傻,我看你也不傻。
吃完后,宋常安小媳妇将碗放进洗碗池干净,再放进橱柜。
池南穿着一件简单的衬衫,双目远望,瞳孔射进了无暇的彩光。
这时,一双手霸道缠上他的腰,他还没回头,一个邪笑的声音响在他耳边,轻声道:“被你发现了。”
自此,池南逃不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就很甜腻,激动地搓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