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了那么久的戏,可把她给憋坏了。
但是若要让她像以前那样待顾翊钧,无论如何她都是做不到的。
嗯,起码暂时做不到!
本来都已经想着要好好与他解释,甚至想着要不要带他一同去见祖母了。可他今日待她如此冷漠就不说了,竟然还与屡次要陷害她的柳一涔一同品茶,相谈甚欢。
这个她是真的不!能!忍!
苏璎宁走到镜子前,看了一下方才被顾翊钧咬出血的上唇——
“嘶——”已经有些肿了QAQ。臭男人,真狠心。
她又走到门边,推开门一看,果然,两排整整齐齐的。
“若是顾翊钧过来你们就说我睡下了,让他到别的房间睡去!”
“这......”为首锦衣卫面露难色。
【娘娘,您敢这样同殿下说话,属下不敢啊.....】
“就说是我说的!”
“是。”
可是,一晚上都没有听到顾翊钧过来的动静,苏璎宁更生气了!
顾翊钧回来她会生气,顾翊钧不回来她也生气。她也觉得自己是个别扭怪,可是!就是生气!
就这样,她生气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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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在外面过夜,早上也没有小环和宫女们叫她起床。于是,待苏璎宁睡到自然醒的时候——
床沿的衾被已经被太阳晒得有些发热了。
舒舒服服地睡个觉之后,昨日的不快已消得差不多,苏璎宁满意地伸了个懒腰。
“咕——”饿了。
正要下床去找吃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一拍脑袋。
“我怎么给忘了!”
她突然想起前几日绑架她的那些人,老张、老七、还有那个刀疤男。通过他们,一路顺上去说不定是可以摸到线索,找出幕后指使的。
他们现在应该都被关在牢里了,也不知顾翊钧会有什么对策。
其实通过自己的读心术,是可以更快更好地解决这个事情的。但是,要怎样才能让顾翊钧同意她参与这个案子呢?
且不说他们俩现在这般关系,就算放在平时,谁会相信一个女子有能力参与办案呢?
就算上次自己出了个小小的风头,找到了害二皇子的凶手,但大多数人也只会以为那是巧合、或者耍小聪明。
这次的案件事关重大,更不可能了。
不过,以顾翊钧的能力,他必定也是有办法的。只不过,待他知道这次又是柳一涔后,又会如何对待?会不会——偏袒她。
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毕竟,若是没有她,柳一涔才是要做皇后那个人。
只不过后来她穿越过来,一切都被打乱了。但是,她还是无法判断两人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现在、过去、未来、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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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璎宁苦口婆心了半天,才终于让那些锦衣卫放她出去找吃的了。本来他们说要让人送过来的,但苏璎宁憋得慌,想下楼走走。
路过别院的时候,她发现昨日将自己的手刮伤的那个侧出路旁的竹子已经不见了。
不只那个竹子没了,那一片竹子都秃了.......
苏璎宁觉得奇怪,生的好好的怎么全砍了呢?
正嘀咕着,就看到不远处南寻正在和茶楼的老板说着些什么。
那老板面色好像十分不悦,骂骂咧咧了几句。看到南寻从怀中掏出的银两后脸色才缓和了些。
南寻将那茶楼老板打发了后,回头看见苏璎宁,便朝她这边走来了。
“这是怎么了?”苏璎宁一脸疑惑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南寻。
南寻难为情道:“回娘娘,昨夜殿下他——”
话还未说完,他的眼神就被苏璎宁身后的来人镇住了。
“他怎么了?”苏璎宁疑惑他怎么不说完。
看了他的眼神才反应过来,回头一看,发现顾翊钧正站在她的身后。
男人神色冷淡地侧着眸,一眼也不看她。
苏璎宁看到他这副模样一下又被点燃了。
且!!
【殿下....您自己同娘娘说是怎么回事吧......】南寻无辜的抿着嘴。
顾翊钧看了眼秃得只剩一节高的竹子,冷声道:“孤看这片竹子生在此处碍眼的很,便命人将它砍了。有何问题?”
苏璎宁一下不解了,抱不平道:“人家茶楼好不容易养了这么高的竹子,种的好好的,你觉得碍眼就把它们全砍了?也太无理取闹了吧!”
旁边的南寻听了也十分吃惊,有些愣道:“殿下,这不是您自己——”
话未说完,又被对面男人冰冷的眼神止住了。
只能在心里委屈地补充道:【这不是您自己砍的吗?昨夜从娘娘的房间出来之后就在这儿砍竹子泄气,属下拦都拦不住......】
苏璎宁:......
“咕——”饿了。
管他的!太子爷想做什么事又有谁能拦得住呢!
......
苏璎宁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尴尬地看了眼两人,干笑了几声。
“我去找吃的了.....再见!”
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身后的人抓住手腕,拖着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你干嘛!放开我,我要去找吃的!”
男人不但不听,反而越握越紧,仿佛要将她的小手腕掐进自己的骨子里一般。
“疼!!”
一点都不怜香惜玉!!
苏璎宁生气极了,直到她看到桌上样式摆得十分好看的各式点心。
点心们都还冒着热气,一看就是刚出炉没多久的。其中还有她最爱吃的豌豆黄和枣泥酥!
想到顾翊钧那么忙的办案之余还为自己准备了这些,苏璎宁的心瞬间软了许多。
她略有感激地抬眼望向顾翊钧,发现他也在看着她,但一与她对视就将眼神冷了下来。
苏璎宁笑靥如花的脸立马耷拉了。不过,这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糕点很快又吸引去了她的全部心神。
正想着大快朵颐,突然又想起了容娘重复过无数次的话——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侯要细嚼慢咽!”
于是,一小块、一小块地将糕点放入口中,细嚼慢咽。
顾翊钧看着她突然矜持的模样,嘴角泛起了一瞬的笑,随后又冷下了声,道:“在孤面前不必如此。”
苏璎宁听到他冷若冰山的声音,偏要逆着他的意来。
我就如此我就如此!
于是正打算开口呛他,便看到门外脸色十分凝重的南寻。
“殿下,有要事要报。”
作者有话要说:顾翊钧:生气了,又不能拿媳妇怎么样,只能砍竹子出气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