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夜听了他的这一番话后,突然有些惭愧了。
在感情这方向他是小心眼的,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
突然的他挺佩服纪鸿亮的,居然可以把自己守候这么多年的女孩子让给别的男人,只需要她幸福就好。
楚凌夜不知道自己若是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能不能做到这一点。
他的占有欲极强,他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看着自己喜欢的女生跟别的男生在一起,还希望他们能幸福的。
他做不到。
就冲着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的格局没有他大。
于是,他冲动的直接走到了电梯口,刚好电梯又在一楼,他直接进去,按了安小婉住的楼层之后,心突然开始砰砰砰的跳着。
他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紧张?
上面住着的人可是自己的老婆。
虽然他们俩吵架了,但是自己是个男人,就像纪鸿亮说的,男人哄哄自己的老婆怎么了?
可是,当他出了电梯走到她家门口,却不敢进去了。
“他妈的,真窝囊。”最后,他还是没办法放下自尊去哄她,垂头丧气的又下楼去了。
他气呼呼的坐在自己的车上,紧捏着拳头重重的砸在车子的方向盘,刚才砸到了喇叭,发出了刺耳的喇叭声。
好多人住在这里的业主不满的抱怨:“大半夜的,谁这么没素质啊。”
“谁啊,烦死了,大半夜还按喇叭。”安小婉也听到了,心里本来就烦燥,打开窗户往下看,不满的大骂着。
由于楼层住的高,看不清
不过,她也只是这么骂一句来解解气罢了,骂完之后也就关上了窗户。
安小婉一个人待在家里又挺寂寞的,主要是心情不好。
于是给纪鸿亮发信息发牢骚了:“刚才不知道是谁,大半夜的还在楼下按喇叭,一点素质都没有,这么高档的小区怎么会有那么没素质的人。”
纪鸿亮正开车呢,看到是她发的信息,嘴角微微上扬,无奈的笑了笑给她回信息:我知道是谁。
“啊?什么,你知道是谁?”安小婉看了之后,吃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了。
发完信息之后见他许久没有回信息,她有些坐不住了,直接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喂……”
“你骗人的是不是?你怎么可能会知道是谁呢?你知道为什么不说?”安小婉接起电话就骂道。
被骂了一通之后的纪鸿亮依旧嘴角含着笑意,很满足。
对于他来讲,有的时候被骂也是一种幸福吧。
他的爱很卑微。
“笑什么笑啊。说话啊。”安小婉心里正不爽呢,刚好可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爽。
“我骗你干嘛。”纪鸿亮依旧没有说是谁。
“那行,你说你知道是谁,你倒是说说看,是谁这么没有素质。”安小婉倒是要看他怎么狡辩。
“楚凌夜。”纪鸿亮说出这名字的时候让她的心里轻轻的颤动了一下,愣了愣。
听到她那半天没有反应的时候,纪鸿亮轻笑的问:“怎么了?”
“有意思嘛。”安小婉以为他是开玩笑的,无力的坐在沙发上,鼻子有些酸酸的。
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提到他的时候心里都难过了。
难过,想哭!
“我说的是事实。”纪鸿亮继续很肯定的说着。
“你别揶揄我了,你明知道我心情不好为什么还要提他。”安小婉心里虽然难受,但这个时候并没有生气,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刚才我下楼回家的时候撞见他了,还跟他聊了一会儿,他一直在抽烟,在单元楼门下来回的走着,他肯定是来找你又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上去。所以,这么大晚上的肯定是他按的喇叭声。”纪鸿亮非常清楚的分析着。
“他,真的在楼下?”安小婉的心跳砰砰砰的,有些不敢相信的往窗户外面看着,可是,楼层太高了,什么都看不见。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呢,再说了这种事情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纪鸿亮的一番话让她相信了。
“那就算是他在楼下,你为什么肯定那喇叭声就是他按出来的?”安小婉觉得那也不是绝对的。
“因为他烦燥,心情不好,肯定用拳头打方向盘不小心按了喇叭,要不然三更半夜,他不可能故意去按喇叭。”纪鸿亮很肯定的说着。
安小婉听了之后居然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他指不定脑子有点毛病,要不然三更半夜来我家楼下干嘛。”
“平明你是古灵精怪,聪明的很,结果现在怎么就糊涂了?”纪鸿亮轻笑道:“肯定是想找你呀,他是个男人,碍于面子不好意思上来找你,要不你下去找他?”
“我下去找他干嘛,我才不找他。”安小婉也是倔强的。
“行行行,我多管闲事了。我正开车呢,挂了。”纪鸿亮说完就挂了电话。
而安小婉一直在窗户看着楼下,看不清楚,拿着手机打开了照相机,然后放大很多很多倍,终于看到了楼下的车子里坐着一个人,还有星星点点的火苗,应该是他在抽烟。
心跳顿时加速的跳着,控制不住:“真的是他。”
其实纪鸿亮一说是他的时候,她就信了,因为她知道纪鸿亮不可能会骗她,更不可能拿这种事情来骗她的。
心跳狂乱的跳着,不安极了,不知所措,有些慌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呢?来看看我有没有纪鸿亮在一起吗?”安小婉坐在半躺在沙发上想着。
“他在乎我跟谁在一吗?应该不在乎吧,那即使不在乎的话为什么要来?”安小婉又趴着想,又自言自语道:“虽然不在乎,但是,他肯定是想着我是他老婆,占有欲那么强的人怎么允许自己老婆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咬了咬下唇,内心做了几千几万次的挣扎:到底要不要下楼去找他呢?
女人很容易为了爱情而失去理智的。
当初的决定在此刻好像已经不值得一提了。
“唉……”安小婉拿起抱枕将自己的脑袋埋住:“怎么办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