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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菜是喜鹊报喜,这道菜是四季如春,这道菜是步步高升,这道菜是清明廉洁。”罗氏指着菜说道。“这道菜是富贵花开、这是……”
“嗯,正在吃,味道很好。”佟夫人张显沫说道。
“味道好就好,我还生怕这一次招待家和的同僚会有什么不足之处。”
“嫂子,您担心得有点多余了,这些饭菜味道很好,自从上京来了,我还没有好好的吃过这样一顿味道鲜美的饭菜呢。”那边男桌的陈志健说道。
“多谢夸奖了,喜欢就吃一点。这还是第一次我家弟弟邀请人回家呢。你们可得多吃一点。”罗氏说道。
“是的。多吃一点。”谢家铁则说道。
总之这一顿饭吃的是家里人,还有来做客的人都觉得特别棒。
这一顿饭招待后,京城里传出了,原来状元郎是六品修撰张玚张大人的侄哥婿。又传出原来状元郎的夫郎是与家里人断了亲的。
但是这些话流传的不是很多,流传最多的当然是状元郎的侄儿文武双全、才学甚高,比之状元郎还要更甚。别人都道不可能,到是偏偏说出这话的却是今科探花郎张陈。这就由不得人不信了。
同时京城里,上到九十九下到刚出生的,都知道了,状元郎有一个相守一生的夫郎,一生一世一双人。状元郎在琼林宴里对其夫郎说过的话,以及其夫郎说的话,都被大街小巷所传道。
“一生一世一双人。”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茶楼里。
食客甲问食客乙,“听说了吗?状元郎,对他夫郎说的话。”
食客乙会说:“听说了,听说了,你没看到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了吗?”
食客甲叹了叹口气说:“唉,要我说,还没见过状元郎长什么样呢,你说,会不会是哇瓜裂枣?”
食客乙惊讶道:“怎么可能,我可是听说状元郎比探花郎还要俊美三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取消游街这一事了,就怕给探花郎不自在呢。”
食客甲道:“那让状元郎做探花郎不就好了吗?”
食客乙问食客甲道:“如果是你,你愿意吗?明明是自己的东西,最后因着别的原因给了别人,你自己也不舒坦吧。”
食客乙回了句:“也是。怪不得今年没有骑马游街这一事呢。”
食客甲原本要说什么,却停了下来,说:“要说都是……唉算了算了,不说了不说了。”
在一旁偷听的食客们听到两人没继续说了也就把耳朵收了回去吃饭。
某一条胡同巷子里,一群在做绣活的妇人也在讨论着这个话题。
“唉,这状元郎的夫夫郎真真是好命。”
“谁说不是呢。”
…………
同时传出这话的当然还有因为容貌,如果不是因为状元郎的夫郎貌美倾城,或许状元郎才不会说出这般言辞来。
皇宫里,皇后娘娘宫殿里。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皇后娘娘的手在那里敲着桌面,囔囔自语道,“执之子手,与子偕老。”
“皇后娘娘,奴婢给您换了茶。”一个宫女把抬着一杯参茶递给了皇后娘娘。
“冬玲,你说这世上真有这般爱护自己妻子的丈夫?”皇后娘娘似有似无的问道。
冬玲听到皇后的问话,立马跪了下来。“回娘娘,奴婢认为,状元郎这般或许是因为其夫郎与之同甘共苦,为状元郎没日没夜的做绣活赚钱,让状元郎有更多的时间来温书,所以才会得到状元郎这般承诺吧。”
“听说那状元郎的侄儿是景泰四年六月初生的?”
“回娘娘,听传闻确实如此。”
“景泰四年六月。和轩儿一样大呢。”皇后娘娘轻声低囔道。但是跪在地上的宫女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因为宫女知道五皇子是皇后娘娘的一个痛。
当年因为后宫争斗,尚且年幼五皇子被下旨带到战场上呆在自己舅舅的身边。这是自古以来从来都没有发生过的事,可是宫女知道,因为霍家太过势大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都出自霍家,且霍大将军在军营里的威望不小。即便霍家没有谋反的心,可是皇上就是不放心,所以才会让自己的亲子去了边城,却不想,再也没有回来。
听到状元郎的侄儿与五皇子一般大,还没见面就心里很是欢喜,要是见了且不是更是心里疼爱的紧。
宫女静静的跪着,隔了好长一段时间,皇后才开口让其退下。
…………
这边谢家和夫夫已经安排了一出戏了,只是别人不知道而已。
这一天是谢家和要去游玩,毕竟有的同僚早就走了,有的还在京城,早早的就出门了,让罗氏和谢家铁很是激动。
而张显言则在家做一件事。
“子辰,你们帮小叔么去醉鹤楼取样东西回来可以吗?”
“什么东西?”谢子辰问道。
“你去取回来就知道了,这样东西不能经别人手,需得你亲自保管,你可做得到?”
“叔么,放心,我定会把东西带回来的。”
从醉鹤楼出来,从另一条路回家更近一些,所以谢子辰与白药黑岩两个小斯就从这边回去,而在路上谢子辰看到一小男孩跌倒在地,头破血流,而一个老翁在那里急得不行。
“乖儿,乖儿,别有事啊,别有事啊,爷爷马上就带你去看大夫啊。”老人家却怎么也没力气抱起孩子。
谢子辰看到后,立马跑上去,“老人家,你先别急,白药快看看。”
白药在拿出药丸给孩子服下,给孩子诊治的时候,谢子辰安慰老人家道:“老人家,没事了,没事了,你看,血已经止住了,你放心吧,白药的医术可以的。”
“多谢少爷大恩多谢少爷大恩,老头子无以为报…”老头子说完就就趴在地上拜谢。
“老人家您快起来,我受不得您这大礼。”说着连忙避开把老人家扶了起来。
“少爷不可啊,不可啊,老头子身上脏,弄脏了您的衣服。”说着又要跪下。
“老人家,您别担心这衣服,衣服本就是用来遮羞用的,没有什么好与坏,就算是一件衣服上有许多的补口,只要干净,也是最好的不是吗?看看孩子吧,孩子肯定也害怕呢。”
“唉,唉,唉。好。”老头子连忙跑到一边看着自家孙子。
谢子辰也站在一边看白药诊治着黑岩抱着的孩子。
“老人家,孩子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您回去抓几副药煮了喝了就没事了。”
“多谢这位少爷,多谢,多谢。”
“老人家您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少爷,我只是少爷身边的小斯罢了。您就不要谢我了,我家少爷都不要您谢,我就更加不敢了。”
“老人家,这五两银子,您收下,给孩子买点好吃的补补。”谢子辰示意黑岩,黑岩拿出银子放在了老人家的身上。
“这可使不得。”
“老人家,就当是我这做哥哥的,给这个小弟弟买的,老人家,让白药送你们回去,随便把药方给你们。”
谢子辰与黑岩走后,白药抱着昏睡不醒的小孩子与老头子走了,而这一幕正好被当朝大儒李泽宇李大儒看到了。
“这孩子品行不错。”说完便没了下文。
回到府上的谢子辰对此事是一无所知。
而回到府上的李泽宇大儒,进客院就看到自家小孙子拿着几张纸跑过来。
“祖父,祖父。祖父您看看这个。”
“好了好了,慢一点。让祖父看看我们小叶子给祖父看的什么。”
“是……不说祖父您看。”
李泽宇接过自家小孙子递过来的几页纸,看了从第一页看起,看到最后一页,看完后说了一句。“我们小叶子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
“回祖父,是小言他爹给从外面买回来,说是给小言的,让他好好留着沾沾状元郎的福气。”
“所以被你拿来了。”
“是呀,我觉得状元郎的小侄子说的好好啊,就像是真的,我还出去看了那树上的雪,真的就像是花呢。它开的花也是白色的。”
“嗯,拿着,快去玩去吧,别在这里吵你祖父。今日你祖父回来不同学习,明日定要好好学习。”听说自家老爷回来的老太太从屋里出来,把李大儒手中的纸递给小叶子。
原来这几张纸是探花郎根据那天聚会时候,所有的对话以及各种写下来的,却不想传了出来。
“是,多谢祖母,我去玩去咯。小言我们走。”
…………
“你看看你那个样子,肯定是又想了许多了吧。”李老太太问道。
“这么多年还是夫人了解我。”
“你放心,我查过了,这个东西确实是小言那孩子的爹娘上街去买买回来给小言的。”
“文采斐然。”李大儒说了一句。
“老太爷,老奴有事要禀告。”李大儒的贴身小斯突然从外面走进来。
“有什么事啊,这么匆匆忙忙的,都做爷爷的人了,还那么毛燥。”李大儒故意说道。
“老太爷,刚我们回来的路上不是遇到了一个老头他家孩子头磕破了吗?我看您在那里看了半天才走。我想着,看看那少年郎是不是好心,便让我家孙儿跟着去看了。”
“那与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