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保姆车回家的时候,沈骁戈一直都没有说话。
“在想什么?”
“嗯?”沈骁戈回过神,意识到景湐棣在问自己什么之后,轻笑了一声,“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往事?
景湐棣深深的看了一眼沈骁戈,不是特别明白他的往事是什么。
车上的摄像机依旧开着,他自然是不能够在这里问什么,否则暴露的就是他们两个人的隐私。
“等一下,停车。”
他侧头往窗外看了一眼,忽然喊停了前面的司机,目光沉沉的盯着外面看。
车子一停稳,他直接拉开车门走了下去。
“阿棣。”沈骁戈皱了皱眉。
“放心,骁哥,没什么事的,可能棣哥是有自己的事情想要去做,他身边有人跟着的。”司机或许是看出沈骁戈想要跟着一起下去,开口说了一句。
沈骁戈往那边的方向看过去,果真在景湐棣身后看到了一两个跟在后面的摄像师。
也是,他们两个人本就在拍摄中,身边怎么可能会没有人跟着。
十分钟之后,景湐棣才走了回来,只是——
“这是什么?”沈骁戈垂眸,看着某人塞在自己怀里的玫瑰花束,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然是送给我的小哥哥。”景湐棣扎了眨眼,低声说道。
【卧槽,这低音炮!!!!】
【对不起集美们,我躺好了。】
【司机: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上。】
【下意识的就觉得小哥哥这个梗是过不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草。】
沈骁戈猛地抬眸看向景湐棣,看到了某人眸子里的认真,不由得失笑。
“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收下了。”沈骁戈笑着说道,心底仿若忽然投进来一抹光束,连带着有些回忆也不怎么难过了。
“嗯。”景湐棣低声应了一句。
他不知道沈骁戈刚刚是想到了什么,他只是单纯的看出某人很难过,而自己不愿意让他难过。
两人回到家里之后,他们的耳麦也还没有摘下,这综艺至少要直播七天,这七天之内,除了睡觉恐怕他们都得这样子生活。
所幸两人本来也不会去做什么事,也就不在乎了。
景湐棣将自己卫衣的袖子给拉了上来,然后在身上围了一条围裙,问着,“你想吃什么?家里冰箱应该还有点吃的。”
“随便。”
“那我就随便弄了,我记得冰箱里还有我之前腌的牛肉,今天晚上我们烤肉吃好了。”景湐棣朝外面说道。
“好。”
沈骁戈去楼上的书房里将电脑给带了下来,然后点开邮箱,开始处理沈年发给自己的那些文件。
自己抽身的太快,也不知道那些老狐狸会不会相信。
不过,就算他们之前不信,今天看到综艺后,也是要相信了的。
正想着的时候,微信上面跳出了沈年的信息。
沈年:你跟阿棣说过那件事了吗?
沈骁戈看着这条消息,眸中的神色沉了下来,几秒之后,在键盘上敲了几下,一条消息发送了过去。
沈骁戈:我会找时间跟他说的,你不要插手。
沈年:OK
他抬头往厨房的方向看去,厨房是个开放式的,他坐在沙发上,自然是可以将里面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
“你想要黑胡椒酱还是什么?”
厨房里传来景湐棣询问的声音,沈骁戈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将屏幕压下来,然后把电脑放在了沙发上,起身朝厨房的方向走过去。
“我记得家里没有黑胡椒酱了,你会做吗?”
“我不会啊,但不是你会吗?”景湐棣随口应道。
得了,这位主从一开始,就是打着要自己来弄酱料的主意。
昏黄色的灯光下,白色的瓷砖反射出了几道光芒,映射在两人的影子上,他们不停的忙碌着,却也会偶尔看彼此一眼,既默契而又不会打乱自己的节奏。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里的我忽然就明白了点什么。】
【恋爱综艺都是假的,但是哥哥他们好像是真的。】
【我从隔壁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隔壁看起来鸡飞狗跳的样子,这里却是岁月静好。】
【楼上的,会说话就多说点。】
——
吃饱喝足之后,两人都瘫在了沙发上,至于桌子上的碗筷,则是直接交给了洗碗机来运作。
“接下来要做什么?”
沈骁戈的手正要摸向自己电脑的时候,忽然听得景湐棣开口问了一句,他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想要做什么?”
心理学家曾经表示,一般问接下来要做什么的人,百分之三十都是自己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至于景湐棣是不是这百分之三十的人,沈骁戈根本就不想管。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说过,搬到这里的时候,我以前带过来一套游戏机,用手柄玩游戏的那种,就是不知道你有没有玩过。”景湐棣兴致勃勃的说道。
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年龄差了四岁,两人玩的或许也不是同一类游戏,但就是在这一瞬间,沈骁戈起了几分兴趣。
“没玩过,或许你可以带我玩玩。”沈骁戈低声说道。
听到他这么说,景湐棣的眼睛直接亮了起来,他本来抱着的就是这个主意,一个人玩多没意思,要玩就要拖着他一起玩。
“我去楼上把东西给搬下来,我之前买了很多呢。”
沈骁戈以为他说的很多,不过是三四盘游戏带而已,等东西真的搬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才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
茶几上至少摆了三四个箱子,每个箱子里面都放着不少的游戏带。
“你想要玩什么?我这里有射击的,也有动作的,看你喜欢哪一种的。”景湐棣在说起这些的时候,眼睛都在亮着光。
沈骁戈在里面看了一下,最终翻出了一盘《侠盗无双》。
“你确定要玩这个?”景湐棣挑了挑眉,没有等沈骁戈回自己的话,直接上前去将带子给塞了进去,“这游戏可是有点难的,等会输了可不许哭。”
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谁会哭?
沈骁戈面无表情的看着景湐棣,总觉得自己在他眼里的形象,似乎跟在别人眼里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也不知道是什么给了这人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