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声哥哥给我听…”公申赋云已经头昏脑涨,只有情期迸发后的迷离。
彼此微微不均匀的喘气声音里,秦长落失血过多发白的唇,此时粉红莹润,开合之间,“哥哥”二字,如一杯烈酒醇香,灌醉了公申赋云仅存的半分理智。
像是渴极了的雄狮,瞄准了对方的血液脉流,一口咬住,凶猛至极!可落齿却只是轻轻厮磨。秦长落有些吓到,轻微疼痛传来,夹杂着令人无法言喻的云端美妙迅速传递,他咬住自己的手背,无法控制地闷哼一声。
此一声更加刺激实施侵略的人,这样的软调和微微颤抖的身体,完美的诠释了自己的能力。对方躯体上表现出来的享受和配合,满足了公申赋云独占的心理,达到了了自己可以让对方感受到该有的情绪的兴奋。
而他却希望这样的感觉,再浓厚一些。
“喊哥哥,要一直喊我…”
他松开致命诱.惑着自己的人,一边亲昵描摹他的下巴和唇峰,一边温柔命令。
秦长落犹如被牢牢捕捉不能脱身的兔子,顺从既是为了可以抓住眼前人,也是情不自禁产生出来的迷恋。
“哥哥…赋云哥哥…”
呵气中,淡淡中药香。对方已然被一个稍烈的亲吮就弄得有些虚累,他这身子,不能欺负了!
公申赋云掐掐自己人中,努力冷静:“秦长落你为什么这么听话,你就不能卯足了力气踹我两脚!我许是,许是就消下去了!”
疼了不就能转移注意力了。
他对自己的命令额外听话,让公申赋云,有些心里不舒服。他今天在赛灵大会,看到了秦长落骨子里可是藏着一头小豹子的!
但是他的烈性,只对猛兽发酵。
公申赋云十分清晰的感知到,经过第一次池中这事,秦长落认定,只要自己要了他,就不会被抛弃。
这样的迎合,并没有欢愉感。
体验极差!
秦长落拽了拽衣衫,遮盖住身子,看了看被丢在地上的红瓶子,小声问道:“年轻人的冲动,就是刚才你我那样吗?”
他的聪明,让公申赋云心里顿了一下。他的意会领悟能力,很强。只不过是从未与人打过交道,没有沟通交流的技巧。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他并未回答,那问题也无需回答。方才两人蜻蜓点水般的交缠,秦长落的那里是有反应的,自然知道自己在克制什么。
若是说第一次是公申赋云一个人的情期沉沦,那么在酒楼和这里,他得到了秦长落身体本能上的回应。这回应还无关于情,无关于心。
他有些莫名生气,他不想两个人之间的事,全部都是因为冲动,因为欲.望发.泄!这跟两条龙在一起有什么分别?
人间有情,他想体会!
“只要你让我留在你身边一辈子,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毫无条件答应你。”
可龙并不想这样。
公申赋云身体燥热的不行,一股一股涌上的情素想让他马上把软塌塌靠在床边的人榨干!
“对,你要一辈子,和我在一起!不论发生什么!不论你知道了什么!你不许和我以外的人,或者龙,做我们刚才做的事!而且你不可以告诉任何一个人,我们之间的这种事!”
有些低低的咆哮,他不开心,加上压不住的情.欲让他难耐,急躁,霸道。
怎么两颗抑制的药吃下,却越来越想要!
秦长落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垂眸考虑一下,他猜测,“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应该?是不是男女之间才…”
“不是!”公申赋云略暴躁的打断他,再次将人困住,凶狠地吻着。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行为以及言行,对秦长落不公平的,自己没有权利禁锢一个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喜欢上的人。他现在不过是兽.性大发,处于动物本能的占有欲袜催使自己,无法克制!
我真的是把他当做情期不可控的发泄对象吗?
人族的药,竟然对我毫无效用!昨天尚能保持理智,今天…难道随着情期天数增加,情素累积,我便会越来越疯狂?
那不行!秦长落会承受不住的!怪不得叔父会那样说!
可恶!
脑袋里想写不可以,可行动却愈加不可控。
秦长落的喉被他含住,导致吞咽困难,不断拱起膝盖轻微抗议。他的手抓上公申赋云的臂膀,赫然觉得光滑坚硬,一片一片交叠。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公申赋云肩膀处琥珀色的鳞片生出五六片,在烛火下,流光溢彩。
“嗯…”一阵钻心疼痛贯穿全身,腰身一抬,他抓住了公申赋云两边鳞片借力坐起。耳边模糊不清的“对不起,我也不想,对不起,你忍一忍…”
“哥哥…我,我好累…有些恶心…”而且好疼…一下又一下的撞击,让他脑浆浑浊,双眼蒙星。
血亏的症状。头晕恶心,周身无力,害冷,想睡。
这般虚弱,怎受得住一条精力旺盛的龙摧残?
他不太清醒之下,似乎看到了一条快速摆动的流光龙尾,带起来阵阵凉风。
公申赋云忽略那近似于祈求的声音,他觉得自己今天异常兴奋,对身下人的万般病态毫无怜香惜玉的念头,他只想疯狂的要了他!
隔壁医馆准备打烊,盘点药物,清算账目的时候,大夫念叨不对。唤来学徒,问他,今日不是卖了两瓶克制冲动的药?那为何,此药一瓶没少,反而增加冲动的药少了两瓶?
学徒盯着两种药瓶子一拍脑袋,“我给拿错了!”
大夫:“……明日暂且闭馆一日!”
学徒:“为什么?”
大夫:“买药的公子衣着贵气,出手阔绰,保不准是谁家大户公子!万一吃了咱们的药,做了些冲动之事,宠了哪位妓子戏子小丫鬟的,败坏了自己名誉,他一定大发雷霆!那咱们医馆怕是会被拆咯!咱俩,保命要紧!”
学徒咋舌,快速点头。
客栈里,烛火摇曳,地上染了中药的衣衫凌乱,呻.吟与汗水交织。嗓音沙哑的“哥哥”断断续续的从秦长落口中飘落,水渍回荡,暧昧中强势的气场,并不算和谐。
他人,很不舒适。
而龙,极其享受。
一夜无休,筋疲力竭。
公申赋云懊恼的撑在窗边,看着毫无血色昏睡的秦长落,骂自己混蛋!
明明是想让他好好休息,喝药养身体的。结果…
今天空风会去知无观,可秦长落目前的状况,可能会睡很长一段时间。把他自己扔在客栈,自己化成龙的模样去收拾空风?
不行,他的状况,身边必须有人照顾。交给客栈的人,不是不可以,只要有钱给足,他们一定会仔细周全。
但是,公申赋云担心,客栈伙计们看到他一身红痕,马上就能明了。如若他们嘲笑或者讽刺几句,哪怕是指桑骂槐,他都相信秦长落绝对可以知道,他们之间的行举,是不被认可,是不能发生的。
不能让他知道!
天边一缕薄云,透出粉色霞光,即将跳出来的光线,挣扎着。
那便,失信于空风吧!跟这种恶毒之人,也无需讲什么信用。
以后有大把时间,替秦长落出气。只是轻一,空风今天去了知无观,若是取了你的性命,也只能是你命该如此,不是我不去救你。
公申赋云作为龙族,自然见惯了龙族冷情行举,人族,谁死了谁活了,跟他无关。
他是生在化龙池,聚在情根里的龙,能把他情根牵动出来的,唯有秦长落,这种感觉很奇妙。
对他的心疼是无处不在的。公申赋云相当后悔昨夜的冲动,把剩余的一瓶药扔下窗,又感叹了一遍人族的药对自己无效。
凝神感知来自四面八方的气息,分辨哪个方位的精怪多一些,修炼年头长一点的。他决定,去杀一只千年老妖怪,取了内丹给秦长落吃了。这比喝那黑乎乎的中药来的快速有效!
只不过,如今龙族除了人族以外,统治所有生灵,不管修炼多久的精怪,都安分守己,没几个作恶多端的。无端杀了谁,也不行啊!
上次那个蟒精袭击在先,杀了他理所应当。但若是主动杀害他们,回头又要受罚了!
想到这,公申赋云看了看西边繁临洞方向。我上次池中喂他喝血的应劫语一直没出?昨天酒楼喂他吃的血,也没有出应劫语?
不对啊,陌离前辈他…
睡梦中的秦长落一阵低低的咳嗽,公申赋云赶紧关了窗。
已然初秋,晨风微凉。
看着床边露出的手,小尾戒处,一圈红褐色,小指微微肿起,皮肤撑得发涨发亮。
公申赋云气自己怎么忘了,有一缕神识在戒指里,昨夜自己疯狂的时候,它也在涛汹涌啊!
收回神识,将他手指消肿。封锁了门窗,交代客栈老板,自己不回来,谁也不可以进秦长落的房间。
客栈老板好心多问了一句,要是公子回来的晚,那午饭送不送?
自然是被拒绝,秦长落这一觉,自己不回来,怕是醒不来,神力控他,不可醒。
而且,他还给秦长落布了一个梦。一个他以前祈愿中所有的事情。
长龙云端极速飞行,朝着妖气深重的一座老林子飞去。随便揪出来一只小树妖,端着架子,故作深沉,“最近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妖精,不安分?”
树妖见到真龙,兴奋又惧怕,有些呆滞,缩着肩膀摇头,落了一片黄叶在地,还有,两只毛毛虫。
公申赋云皱眉,嫌弃的把它一扔,“有没有什么犯了大罪,关押起来的妖精?”
树妖点头,又晃出去两只蜜蜂。
公申赋云:……身上东西还不少。
“带我去见你们妖王。对了,你们妖王是什么?”
“蚂蚁。”
“啥?”
“蚂蚁…”树妖浑身一个颤,又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