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繁临洞,就依靠我吗?那我可不能只跟一条母龙成婚,我要四处流连,广撒种子,让咱们这一族,每一条母龙,都怀上我的龙胎!”
“好啊,如果你愿意,我想那些母龙不介意共享一夫!”
“叔父!”
“龙君,龙君,您息怒!”童昭横在两人之间,阻挡着箭弩拔张,回头挤眼,劝公申赋云不要再说了。
公申赋云压紧了牙齿,不在说什么,心里堵的难受,匆匆施礼便飞走了。
我又不是人族的种牛,种羊!到了情期就拉出去跟好多头母牛母羊关在一起,随意交合!
两人没有情做基础,怎么能恩爱到老。
龙族,两条守在一起的龙,半年同房一次,只为了,为了发泄吗?
他不理解,也不想与他们一样。
公申流盈看着消失的琥珀色龙影,怒火里夹杂了失落。
“他这次醒来,脾气可是长了。”
童昭问:“龙君,赋云公子是因为情期快到了,比较烦躁吧。或者,他是真的喜欢那个人?”
“他从来没有忤逆过我,虽然我与他不过是个表面的叔侄关系。”公申流盈没有回答童昭,“我不该大意的,把情魂竹给了他。”
情魂竹,是龙族的定情物。婚后一人执一竹,竹内存一缕对方灵识,会提高两人相处时的灵犀度。而且一旦锁定对方,便要一生相守,不可抛弃。
因龙寡情,情根抛却,无法探知感受爱为何物。只能依靠这样的法子,让彼此意会。
“童昭,去把他的情魂竹,偷回来。”
童昭有些拒绝,低头未应。
“龙族血脉,以精纯为尊。繁临洞天赐恩泽,孕育出赋云,若是他能多繁衍出如他一般的后代,可保我们这一族,地位长青啊!”公申流盈语气深重,“有些事,由不得他。有些事,不得不做。”
“可…可咱们繁临洞现下,并没有地位上的威胁呀。何必…”为难他。
“童昭,你不曾去其他龙族。他们都是天生地养,灵气纯正,他们之间的血液,只有越来越精纯。而我们,是些什么?鲤鱼,蛟,蛇!花鲤鱼,红鲤鱼,还有白的!蛇呢?更是各种颜色,各种品种!杂呀!哪怕我们都修成了龙身,可血液,仍是杂!你懂吗?”
童昭抿唇,他自己是金色鲤鱼化成的。他懂龙君的意思。
血液不够精纯,灵气自然浑浊。饶是陌离前辈用了铁腕手段提升了繁临洞实力地位,但在其他龙族里,也是颇受非议的。
不过是有个好听的名声,实际上,谁能真正瞧得起。
要不是那群血液精纯的公子哥们生来富贵,不用苦苦修炼,也不会造成他们手无缚鸡之力,任由繁临洞把他们碾压一遍,获取了一个别人打不过你,才勉强承认你厉害的地位。
想要真正的挺直腰身,其重任,都压在了公申赋云身上。
“我知道了,龙君…”童昭在想,龙君对赋云公子如同亲生,有多少成分,是想让他心甘情愿的听话,给繁临洞繁衍后代。
修炼几千年,化龙究竟是为了什么?他有些迷茫了。
公申赋云扫除心里的不痛快,飞去知无观。老远在云端上就看到一个火光冲天的大禅房,变了人形踹开大门,眼前景象,让他心下大惊。
窗户处的薄纱被烛火烧的正旺,火苗窜出。他赶紧灭了火,看着满屋子烧的差不多的蜡烛,还有抱着一堆蜡烛的熟睡在地的秦长落,一脸不解,这是要自焚?
他挥手,灭了这些蜡烛。屋子里,都已经有些呛了,眼睛被熏的分泌水液,酸疼难忍。
还好烛火烧坏了半边窗户,不然,秦长落没风烧死,也会被呛死。
他抱起秦长落出了禅房,夜风送来一阵凉意,公申赋云赶紧将人搂的紧了紧,别冲了风,病了。
怀里人用头蹭了几蹭,又睡了过去。
来到道长们居住的单独禅房院落,他看到其中一个房间幽幽亮着光,知道是轻一住在里面。巡视一圈,选了一个离轻一最远的禅房进去。
把秦长落放在软塌上,目光仔细描摹着他的轮廓,缓缓停在薄而微翘的唇上。他耳尖红斑快速晕染,小腹陡然发紧,有些难耐。
情期,神思不受控…
公申赋云忍不住伸出一指,点在他的唇上,按了按,软软的。想必轻轻咬一口,一定好吃极了…秦长落受到干扰,舌尖快速探出,触了一下唇,偏开头。
舌尖温润划过指腹一瞬,公申赋云心里激起电光火石,仿佛被烫了一般,缩回手指。这感觉引着着痴想的龙某两处瞬间涨疼起。
他夹紧双膝蹲下去,露出半张脸,看着睡美人,神色迷离朦胧,咬着唇告诉自己:不能!!
现下,神思还能控,先撤,先撤。
膝盖相抵,他挪动着脚步好不容易出了房门。拽了片叶子扇着发烫的身子,轻微的凉爽压上心头蠢蠢欲动的情思,使得自己理智更多了几分。
果然跟狗差不多,只想发泄!成年太可怕了!情期太可怕了!公申赋云抱胸,不行不行,我这才觉醒,就有些难以遏制那团火,要是完全迸发,神思被情.欲冲脑,随便把谁给上了,那多对不起我的小长落!
虽然我们现在还没什么关系,但是我要追的人,不能负了他!提前对不起那也是不行的!
分了分心思,他觉得胀起的两根消下去不少,心里对想要发泄的想法也淡了。目光划过轻一的房间,他又缓缓划回,沉思一会,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敲门,懒散的一声应,稍稍等了一会儿,轻一才过来开门。
“公申公子?”轻一短暂的惊讶后,眼里塞满了兴奋,他刻意的隐藏自己的情绪,客气的请他进禅房。
有宝贝的人回来了,只要骗着秦长落听话,把宝贝弄到手!就可以脱离空风的掌控了!他不经意露出一丝阴森的笑。
“这么晚了还没睡?”公申赋云随便找了个话头。
“啊,还不困乏,就读读经书。公子深夜来道观,不是进香的吧?”轻一试探,他是不是因为秦长落回来的。
“晚上不可以进香吗?我记得有人说过,祭拜神灵讲究时辰,吉时可增福填寿,凶时,诸事不宜。这时辰的好坏,可不分白夜吧。”
“啊,是是,公子懂得还挺多,是我唐突了。”轻一有些不爽,难道真的是为了进香?如果秦长落不是他的心头好,宝贝可是不容易骗。
“公子,可见着秦长落了?”假装不经意的询问。
公申赋云盯着轻一,没有任何反应,也没有想要的想法。对于本能的情期不可控也可控。
“你等下,在房间里等我。”公申赋云说完,跑回秦长落睡觉的禅房。
那人在窗子外的月光映照下,稍黑并不细腻的皮肤晕着银色,好看的不真实。若是这人肤白细嫩,得是多诱人?
他靠近,双手撑在床上,看着身下人,这就像是散发着浓烈香气的猎物,全身上下他都想…想…
小腹又开始发紧,灼热的血流充斥血管,他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喷发!
不行!
他猛的离开秦长落,悬在房顶,目光无法挪开。
不对!
嗖的飞出房间,他冲进轻一的禅房,喘着气。
“公申公子你怎么了?面色潮红,是发热了?”
“你过来离我离近一点。”
轻一神经有些绷,不过很配合。
“再靠近一些。”
神经绷的更紧了:如狼似虎般的盯着我,难道他也看上我了?轻一被自己的想法恶心到了,炸起来浑身的汗毛。
不过为了给公申赋云留个好印象,他还是听话的忍着抵触,走靠近一些。他觉得,不如就牺牲一下自己,为了宝贝!忍一忍!自己要宝贝,比隔空操控秦长落方便的多!
豁出去了!轻一闭上眼,深呼吸,撅着嘴就贴了上去!
“啵唧”
这一声可是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