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2章求欧阳先生
夫妻一体。
裴宁和钟越却是不同的。
他看向钟小玲,“敢问女士所患何病?”
裴宁听他是有松口的意思。
将钟小玲拉着坐在书桌前。
并且伸出来右手在桌上。
“小女和女婿成婚多年,一直无子。”
何东:
不孕不育。
还真是看得起他啊。
“我能问些事情?”
何东手指搭在钟小玲手腕上把脉。
这动作他这几天一直有练,叫人看不出问题。
轻车熟路。
裴宁和钟小玲都没有拒绝的意思,点点头。
毕竟这些年下来,他们都知道不能讳疾忌医的道理。
就是何东话到嘴边,多少开不了口。
裴宁看他这般,柔声道:“欧阳先生有话尽管问,我们也不是第一次找人看诊了。”
结婚七年,一无所出。
日子难过的不是男人。
是女人。
也就是她闺女。
这些年陪着东奔西走的。
就是想要有个一儿半女。
哪知道
到现在也是无儿无女。
女儿日子不好过,当妈的着急。
钟小玲更是要哭了似的。
几年的时间而已。
她却承受了无数的流言蜚语。
心理压力一直很大。
欧阳先生这边要有什么问题。
她是愿意听听的。
只要能治好这病。
何东也知道有些事情,就算走个过场也得做做样子。
就道:“夫妻生活正常吗?比如,几天一次”
“”
钟小玲即便有过心理准备,也没想到,对面的男人问出这样直接的问题。
一时间脸红如潮。
嘴巴蠕动。
裴宁脸色也不好看。
但陪着钟小玲看病这些年。
她自然清楚,这是必问的问题。
女儿娇羞,就帮着作答了。
“七八天吧,他们平常没住在一起。”
“结婚几年?”
“七年。”
“这是有点长了。”
何东认真把脉。
裴宁点头,“谁说不是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现在两家人都是着急的。所以欧阳先生要能帮这个忙,就是我先生也要好好谢你。”
想到钟越,何东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毕竟裴宁说和钟小玲来这里找他。
钟越是知道的。
他也不相信。
钟越现在一门心思在元稹的事情上面。
这个时候。
怕是无暇顾及其他。
裴宁能找到这里来,和钟越没多少关系。
对钟越身边的人,绝对熟悉。
彼此信赖。
他信。
到底钟越在他眼里,不是个会假公济私的人。
接下来何东又问了几个问题。
钟小玲也从一开始的娇羞中跳出来。
积极应对。
而非钟太太裴宁一旁帮腔。
到底自己的问题,只有自己才是最清楚的。
何东不是医生。
也见过猪跑。
问的问题没有说引起人不适。
反倒很符合病症。
所以过程很是顺利。
缩回来手时道:“你们可以走了。”
裴宁和钟小玲诧异。
“这,没开药什么的,就,就可以走了?”
他们是来看病的啊。
欧阳先生既然看过了,就该有所应对。
结果
是没得治的意思吗?
钟小玲又要哭了。
裴宁抱着她,也是一脸着急。
“我闺女的病真就没治了吗?”
何东摇头。
“钟小姐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
裴宁:“”
钟小玲:“”
她没有问题。
又是个说她没有问题的!
可是没有问题,她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一儿半女?
或者,她还是有什么瞧不出来的暗病?
钟小玲直接在裴宁怀里哭出声来。
裴宁一边忙着安抚,一边看着何东。
“都这么说,可我闺女这些年就是没能怀上孩子。真就不是我闺女的问题吗?”
裴宁这话出来,何东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作为钟越的妻女。
但凡有问题的人是钟小玲。
这些年早就想方设法的治好了。
不会拖到现在。
他刚才要说人有问题,才叫人怀疑。
他现在需要保住自己神医的名头。
“如果可以,钟太太可以让您的女婿,也就是钟小姐的先生来找我。”
何东知道很多年来,在生孩子方面。
觉得责任都在女人身上。
因为没有男人愿意承认是自己不能生。
而多年的思想影响下。
女人也都这么认为。
但有些事情,是骗不了人的。
成婚七年。
钟小玲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就只能是她男人。
但他这话出来,裴宁和钟小玲都吓得一跳。
何东怀疑的,他们也曾怀疑过。
但那个人不是谁都能怀疑的。
所以这些年,他们都觉得是自身的问题更多。
现在说是男方的问题,对方怕是也不会接受。
“小玲你先出去等我。”
裴宁突然松开钟小玲,让先出去。
钟小玲不知道她还有什么要和欧阳先生说。
到底也没问,点头离开。
房间里很快剩下何东和裴宁。
裴宁目光自打钟小玲离开,就一瞬不瞬的停留在何东脸上。
何东再次感觉到自己要被看穿的危机感。
微微偏头,避开。
“不知道钟太太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的怀疑其实也一直是我的怀疑,但我身边的人,包括钟越也不肯相信,那个人,更加不会承认。”
何东看着裴宁也不是个无脑的乡野村妇。
她冷静的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可见这些年心里早有决断。
何东是喜欢跟这样的人打交道的。
在糊涂的世界中,保持清醒。
很难得。
“我女儿在他家受尽委屈,我想要她脱离出来,欧阳先生可愿意帮忙?”
“钟太太的意思是”
何东适当的表示疑惑。
裴宁一字一顿道:“求欧阳先生,给小女下个不能生育的诊断。”
她说着就要下跪,何东急的搀扶。
“钟太太想用这样的理由,让爱女离开夫家?钟小玲在夫家过得不好?”
裴宁点头,“欧阳先生是个聪明人。这次带着小玲来找先生,并非我和小玲的意思。是他婆家的意思。他们急着抱孙子
可七八年过去了。
他们看不到问题的本质,一度埋怨和迁怒我闺女。
生活上是没什么,可精神上。
身为母亲,我见不得他们这样磋磨我女儿。
我要救她出来。
只要先生愿意。”
裴宁语气郑重,从携带的小包里,掏出来两根金灿灿的条子。